她听话地带上了门。
咔哒一声落锁。
毫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12.
女人的情人,用世俗的话来形容的话,是个恋童癖,以及鸡奸犯。以往他总是流连于三角地区的卖春组织中,最让他得意的是他拥有远胜于常人的硕大器具,每个在他身下的女孩都哭喊着欲仙欲死。但是这样的生活很快使他厌烦了,抽烟,喝酒,甚至性虐女人,刺激到了一个临界点,阈值立马玩笑般地拔高。他再难感受到纯粹的快乐,除了寻求更加卓越的刺激之外别无他法。
他用女人的那玩意开瓶盖,兴致勃勃地调教少ちゅ年,在蹦极时做せい爱,抽大麻和可卡因。
可是这些都不够,还是不够。
原本他对小男孩并没有兴趣,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自己的贝阿特里齐。
看见他的第一眼,他就陷入了往常最鄙夷的那种矢志不渝的爱情,他必须得到这个小男孩——或者彻彻底底地毁了他,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那天他从自己固定情人的楼上下来,看见那男孩脸颊带伤,浑不在意地掐死一只刚刚还在他手心拱蹭的小猫,午后日光和煦且燥烈,将他的头发晕染出灼人的亮光,柔薄嘴唇始终保持着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仿佛天堂落下一滴树脂封存住了这般无与伦比的笑靥。
而他望向楼上一扇窗户的眼神,像滑腻而阴湿的苔藓,与嘴边天使一般的笑容格格不入。
这不仅仅是个孩子,还是个猎人。和自己一样的猎人。
他在角落里望着那双捕兽夹一样的眼窝,一阵兴奋的战栗感久违地顺着脊背爬上海马体。
几乎是立刻他就意识到,无论这张脸对自己说什么,他都没法拒绝。
这是崭新的刺激,绝顶的刺激。
男人上前朝他递出一根冰淇淋,用孩童最喜欢的、充满保护者姿态的口吻搭话,询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因为有人要给我打针。不管我哭得多厉害,他们都执意要在我屁股上打针。我怕痛,所以跑掉了。”男孩笑得天真无邪,漂亮得不落俗套,口中却在叙述着一个可怕的事实,“叔叔,我发现像你们这样的男人,都喜欢强迫小孩打针。”
“不,我不会强迫你。”古怪的同情心和蠢蠢欲动的下体在脑海里达成了奇异的一致,“但是我会教你怎么快乐。”
“是吗。那可不可以也教我哥哥快乐,我做什么事情都要和哥哥一起,我舍不得他。”
“当然可以。”尤物不仅自投罗网,还成双成对,他按下心头鼓噪的喜悦,循循善诱,“我会很耐心。”
他开始留意这对兄弟,多么凑巧的是,他的床伴正巧是他们的母亲。四人一同到极乐园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他开始调教这个愚笨的女人,把她变为自己的玩具的同时,对于两个小生命的掌控欲逐渐滋长,幸而他很耐心,一步一步地,将所有人都逼入了死角。
这即将到来的是崭新的刺激,绝顶的刺激。
而他终于等到了享用盘中餐的这一天。美味的食物总是要吊会儿胃口尝起来才更令人印象深刻,他们无处可逃,会和成年人一起,过上旁人无法想象的淫乱生活。
无论是那个空有美艳却心理变态的女人,还是那对容貌相似的兄弟,他们都将是自己的掌上玩物。还有很多刺激的玩法等着他。
他冲那对兄弟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给自己口交。口吻温和,如同一个邻家叔叔。
“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要不要来舔一下。”
双胞胎中的一个——其实他根本分不清两兄弟谁是谁,硕大的性せい器官也没法精准如同指南针,只会对特定的对象勃起——朝他走过来。旁边的孩子像是要伸手拉住他,却被推倒在地,好巧不巧磕到了桌角,陷入短暂的昏迷。
这下他知道过来的是谁了,柚木司朝他眨眨眼,一个顽劣而狡黠的笑绽放在玫瑰一般的唇边,“我不希望哥哥抢先,所以我是故意的。”
不愧是你,不愧是颠倒众生的贝阿特里齐,连恶毒都是那么的诱人。他觉得自己的下肢又硬了几分。
直到自己双腿之间被狠狠咬了一口,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小崽子骗了。而始作俑者迅速起身跑向阳台——真是个蠢孩子,都不知道往门口跑,兴许是愤怒到了极点,他居然觉得有趣起来。
男人很快就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孩子就低下头,伸手够向男人的胸膛,如同无助的稚子蜷缩在他的怀里,头在他手心里蹭来蹭去。
乌黑的头发盖住眼帘,仍然可以看见眼泪沿着弧线优美的面颊滴落,原来是在害怕。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孩童的声音娇嫩得仿佛一掐就出水的云瓣,“你太高了,我弯腰很累,你可以坐在栏杆上让我舔吗。”
栏杆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男人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对刺激的渴求以及这难得的眼泪,冲昏了他的头脑。
在悬空的状态下将自己的命根刺入小羊羔的口中为所欲为,再将自己的子子孙孙灌满他的身体,这种滋味想必绝无仅有,难能可贵。
反正一个孩子也没法对自己做什么,你看,他只会在庞大的危险面前害怕得掉眼泪。
男人噙着满意的笑坐到了栏杆上,将自己丑陋的器官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这是崭新的刺激,绝顶的刺激。
他即将到达天堂。
而后被人极为用力地往外一推。
一时的掉以轻心让身材的优势顷刻丧失殆尽,男人一脸不可置信至极的愕然,目眦欲裂,尚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跌出了阳台。
连呼救都来不及。
最后一眼看见他的贝阿特里齐,一双眼眸尚且濡亮泪光,唇畔眉梢却俱是蔷薇一般绽放舒展的笑,美到了极点,冰冷到了极点。
“该是多愚蠢,才会对鳄鱼的眼泪一再信以为真。”
“下地狱吧。”
TBC.
第7章
若是无法宽恕,干脆就松开我的手吧
13.
柚木司在阳台上静立数晌,忽然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毫不留情。脸颊肿开,舌头麻了,一丝血液流出嘴角。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清醒。
就着被暴力后口齿不清的状态,他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很害怕,我眼睁睁看着妈妈把那个叔叔推下楼……我真的很害怕。妈妈说出去给我买冰淇淋,可我真的害怕她会杀了我……”
明明脸上还挂着一幅无所谓的笑,口中吐出的词句却是那么的真情实感,楚楚可怜得像是只待宰的小羊羔。如果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光听这声调,就能够发掘出一切生命的忽明忽灭的良知和怜悯。
“小朋友,方便留下你的姓名吗。”于极度的恐惧中齿关颤栗,含混不清的孩童的呜咽,激起了电话那头接线人的强烈同情心。
“我叫阿普……柚木普。”
“好的,阿普小朋友。现在告诉我你的住址,还有你监护人的姓名,好吗?”
“我不敢……救命……她!她回来了!”
然后在一声惊惶至极的惨叫中挂断了电话。
有不在场证明又怎样、事实如何又怎样、如果要坦诚自己的孩子为何杀人,势必就要说出自己那些阴暗龌蹉的勾当。
到那时候,有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状态有待商榷的女人的疯言疯语呢。
社会在无所忌惮地残害幼童的同时,把幼童捧上了不可侵犯的弱势群体之神位。
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伪装自己是受害者,就无法被任何人伤害。
何况他已经实践过这一点了。
柚木司回过头,脸上还有未收干净的残忍笑意,好像刚完成一个有趣的恶作剧,却正对上一双潮湿清澈的黑眼睛。
柚木普不知道苏醒多久了,却只是站在他身后。光线泾渭分明切开他的脸,他的瞳光是动摇的,世间一切值得原谅的事物都被广阔的褐色抚摸过,关切和另一种更为深刻的情感在撕扯,以至于一时半会儿他没法露出别的表情,也没法开口说话。
他眼见着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弟弟脱下裤子,也目睹了阿司把他推下去的瞬间,甚至目睹了他自己对自己施暴,而后拨打警察局电话的样子。
若是在以往,柚木普可能会在看到这些是立即冲上去,确认弟弟的安危,将他护在身后。但有什么东西制止了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