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64)

被太后一群人挡着,舒锦芸未见人影,先闻其声。

“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施施然转身,三分怒道:“不如问问你的皇后,她怎么来了。”

说话间,程奕信已站在了两人之间,火力最猛的地方。

他牵上舒锦芸的手,黄色的锦缎在火光下反射着光芒,映在两人脸上,衬着浅浅的笑,倒是有一份岁月静好的美。

他们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甜甜的,像冬枣般。

程奕信悠悠然回头,说:“皇后是和朕一起来的。”

“哦?可她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后笑里藏刀,“你护着她也要看情况,你心里有她,她的心里可都想着别人呢?”

说完,她瞥了一眼舒锦芸。

哪料舒锦芸完全没有闪避,笑意盈盈地回望着她,甚至暗暗地将两只相握的手,往外移了移,更引人注目。

左臂被牵动的程奕信上扬了嘴角,转瞬又收起,藏于暗处。

他对太后说到:“皇后心中有没有朕,就不劳烦母后关心了。倒是文贵妃一向同母后亲近,还请您有空去看看她。”

程奕信无端端地提起蔡絮浓,让太后有些诧异,莫不是他察觉到什么?

太后佯装镇定地问道:“絮儿怎么了?”

“她怀孕了,”程奕信面不改色,“可朕从来没有临幸过她,您说奇怪不奇怪?”

他的声音不重,却像个平地惊雷,在这狭窄的牢房过道里炸开,所有人都瞪大了眼,包括方政钰。

太后微不可见地后退稍稍,小心问道:“皇上查清楚了吗?”

“不仅查清楚了,朕还将那对奸夫□□控制住了。”程奕信不知何时沉下了脸,眼神锋利,睥睨着太后,冷冷道:“还劳烦母后捎个话给太傅,朕愿意用他长子长孙的命,换他次子方政钰一命,不知他意下如何?怎么算他都不亏吧?”

牢中的方政钰再次吃惊,垂着的双手一下抓紧身前的铁栅栏,冰冷刺骨,一如他全身的血液,冰冰凉凉。

大哥也牵扯其中,他是知道的,但他绝没有想到,大哥居然和贵妃有染。

未等太后出声,程奕信就牵着舒锦芸略过众人,出了刑部大牢。

映儿意味深长地瞧了方政钰一眼,跟在两人后面,匆匆离开。

带着寒意的春风平地而起,冷得刺骨,一路上没什么人。

待身边行人渐少后,舒锦芸终是按捺不住,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说出了蔡絮浓给你戴……背叛你的事?”

帝王不应该都是爱面子的吗?

“天底下背叛朕的,让朕难堪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朕早就习惯了,旁人怎么说朕也无所谓。”程奕信望着远方淡淡道,在寒风中竟有些凄凉。

“可她不是普通人,她可是你的女人,是个男的都忍不了吧?”

“呵,”程奕信侧头看着她,“朕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他说得认真,这句土到尴尬的霸总语录,舒锦芸心中竟有小小的悸动,一时愣了神。

幸好冷风一吹,将她的神思归位,为了掩饰失态,她讪讪道:“但至少是挂了名的。”

“嗯。”程奕信别有深意地应了一声,眉间带笑,说:“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舒锦芸不解,“你明白什么了?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程奕信摇摇头,将话题岔开,“你今晚来刑牢作甚?”

“陪映儿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舒锦芸坦坦荡荡地回答。

“就只是这样?”

“不然呢?”她的语气中隐隐有些怒意。

程奕信立马安抚她,“朕还以为你是出宫玩的。”

“也不是不可以,”她装着要转身的样子。

“今天天色已晚,你改日再出来。”

“哼!”

……

方至简的效率着实是快,第二天早朝,他就带着他的门生假情假意地为方政钰求情,程奕信也装模作样地顺水推舟。

念在他“大义灭亲”,对方政钰“网开一面”,只是削了官职,降为平民,还将他从方家族谱除名。

得了这个消息,映儿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在秋千上晃悠的舒锦芸打趣道:“映儿,这下你可开心了?”

映儿害羞,揣着明白装糊涂,反问:“大人洪福齐天,大难不死,奴婢与他相识一场,替他开心也无可厚非,难道娘娘不开心吗?”

舒锦芸回头,“你的开心和我可不一样。现在你可以将你的心意告诉他了。”

“哪有什么心意,只是朋友间的关心罢了。”

看来映儿是死不承认了,舒锦芸只好帮她说出口了,“说你喜欢他啊!你是七品官,虽然不是很高,但我向程奕信求一求,总能升个几级,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宫了。而方政钰现在只是个平民,你也不用怕地位悬殊。”

映儿仍是扭捏,她一向不敢奢求爱,支支吾吾道:“奴婢……”

“你是怕年龄?这个就更不用担心了,随便捏造一个,又无人知晓。”

“不是,”映儿惨淡地笑笑,“方大……方公子他有喜欢的人了。”说着,她扫了舒锦芸一眼。

“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他是个聪明人,会明白的。你若真的喜欢他,不妨先让他知道,再去磨磨。可如果真的不行,千万别像我一样,在一棵树上吊死。”

映儿勉强地笑着,没答应,也没拒绝。

第60章 密道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总是很平静,这几接下来天程奕信不时的来广安宫坐会儿,但不久后就离开了,仿佛有处理不完的政事。

某日清晨,舒锦芸正在梳妆,乾政宫的太监就急急来报,说是淮南的故人来了,皇上让她去看看。

淮南?舒锦芸立马从矮凳上弹跳起来,匆匆理好衣冠,拉上映儿就往乾政宫赶。

淮南来的人,她只认识一个,那就是爹。

虽然一穿来就在宫里,和他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这份血缘的羁绊仍让她为之担心。

乾政宫的人看见是舒锦芸,没过多询问就开了门。

正对门的书案上空无一人,不见程奕信。

舒锦芸困惑,探头而进。

身后守门的侍卫将映儿拦在了屋外,飞快地关上门。

许是程奕信的命令,舒锦芸想着,径直入了屋。

屋内小水池里是活水,哗啦啦的响着,隐隐的,她听见人语声。

她往里面走了走,发现书案后头的侧边有两个小房间。

一边放着榻,应该是给程奕信平日里休息用的,一边则用巨大的屏风隔开,影影绰绰的,她瞧见两个人影。

一个身形瘦削但挺拔,正襟危坐,身姿挺拔。一个稍稍佝偻着腰,衣袖宽大,却也是肃然危坐。

舒锦芸心中有数,打断了刚要开口禀报的白音,坐到了对面的榻上,安静地等他们聊完。

这里的榻比较高,坐下后,她的脚尖堪堪着地,她脚尖点地,乖巧地坐着。

等人的时光总是枯燥无味的,未及少时,舒锦芸便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在啄食的小鸡。

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舒锦芸往后坐了坐,离地的双脚悠悠地荡着,轻轻磕在踏板上,咚咚作响。

在她睡眼朦胧中,终于看见屏风上的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站起来。

她立马蹦下榻,提着裙角疾步上前,在屏风前乖巧地站着。

出来的是程奕信,刚刚隔着屏风,他也在注意着舒锦芸的一举一动,见她强打精神的模样,眼底难掩笑意。

“你们谈完了?”舒锦芸问。

程奕信点点头,道:“嗯,朕先去上朝,你陪国岳说说话,朕下朝了再来找你。”

“嗯嗯。”

已经走出一两步,程奕信突然停下,转身对舒锦芸说道:“你若是饿了,便让御厨去做些吃的,但千万别让人看见国岳。”

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没用早膳就来了,舒锦芸心中涌过一道暖流,挥挥手道:“知道了,你快去吧。”

待程奕信消失在门口,侍卫关上门,舒锦芸迫不及待地转到屏风后面。

那位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背对着她,高高束起的冠发中银丝隐约可见,听见响声的舒续实缓缓转身,轻轻唤了声“芸儿。”

他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更加明显,原本合身的衣袍也宽大了不少,疲态尽显。

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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