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62)

她正躺在程奕信的怀里,衣领松散,风光乍现,紧实的肌肉有几处红色印记,那是她昨夜的杰作。

竟这样鬼使神差的从了他,舒锦芸有些懊恼地想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昨夜他萦绕在自己耳边的话涌现脑海,仿佛自己只是他情绪发泄的出口,冷静下来后不免失落。

她的视线渐渐上移,睡梦中的程奕信宁静而祥和,瘦削的脸上终于有了十九岁少年该有的朝气与稚气。她轻轻地抚上,却不曾想惊动了那位少年。

程奕信懒着声道:“醒了?”双唇翕动,埋头而下。

“我还没漱口!”舒锦芸急急避开,推脱道。

“呵,朕不介意。”程奕信抬起她的下巴,俯身过去,将她的推辞含在嘴里,咽回喉间。

许久,程奕信才作罢,看着喘息微微的怀中人,他道:“那日的糖葫芦也不及于此。”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舒锦芸轻咬下唇,抬起的眸中似乎带着氤氲,泪光点点,小声问:“于你心中,我究竟算得上什么?”

即使一头雾水,程奕信还是将她揽入怀中,柔声安慰,“你是朕的皇后,相伴一生,永世不分。”

“此言当真?”舒锦芸喃喃自语。

“自然,只是不知道朕能否安然度过这一劫难。”程奕信隐在眉下的忧愁又重新涌现,这一番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舒锦芸的担忧不亚于他,虚假的安慰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抬手轻拍对方的后背,说:“你该上朝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程奕信掀被起身,露出被中一角春光,却被他转瞬盖下,“别着凉,时辰还早,你再睡会儿。”

舒锦芸未答话,只是轻点下颚,闭上了眼。

昨个夜里他还未系好衣带,就被舒锦芸拉进被里,如今是松松垮垮垂在腰间,小腹那道疤痕淡淡,横贯右侧两块腹肌。

他穿好里衣,从地上捡起昨夜被丢在地上的衣衫,归置在桌上后,才唤了宫人进来,洗漱更衣。

而舒锦芸一直躺在床上佯睡,真的他临走,才微睁开眼。

“朕今日可能无空来陪你了。”程奕信回头道。

“嗯。”舒锦芸淡淡道,程奕信的难处她自然是清楚,他如今在博弈,一步踏错就万劫不复。

待程奕信走后,房内恢复平静,静得只剩下舒锦芸自己的呼吸声。

她有点压抑,困意全无,满脑子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究竟是怎样的因,才会造成今天的果?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决定起床,去院子里透透气。

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床单上的那抹殷红灼伤她的眼,她再也不是完璧之身,但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彻底和这具身躯融为一体了?

开春以后,宫人们就陆陆续续往院子里的池子投放锦鲤,今日又新来了几条。

舒锦芸倚着亭子里栏杆,又一茬没一茬的喂着鱼,心不在焉。

“别离开朕,好吗?”

“朕要你彻底属于我。”

“相伴一生,永世不分。”

……

程奕信的话不断地从她脑海中响起。

相伴一生,永世不分,好像也不错?

“娘娘是在烦恼什么?”映儿关心地问道,她捧着鱼食小盒,候在舒锦芸的身后。

“没什么,现在形势复杂,我怕皇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程奕信施施然走了过来,脸上如死水般沉寂。

是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不祥的预感从舒锦芸的心头油然而生,她忙问:“怎么了?”

程奕信在她面前站定,沉着声回道:“方至简亲手将自己的次子方政钰送进了刑部大牢。”

“咕咚——”食盒从映儿手中滑落,掉入水中,水面顿时泛起涟漪,锦鲤争相觅食。

舒锦芸担忧地瞟了一眼映儿,急切地问程奕信道:“怎么会这样?”

程奕信打发了旁边的宫女,但当映儿小步退后时,他指尖轻点,说:“舒映留下。”

第58章 牢狱

须臾,整个院子内只剩下他们三人,还有一池的锦鲤,游得欢快,时而跃出水面,留下波澜。

程奕信牵着舒锦芸,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说:“今日一早,方至简就以贪污之名,将方政钰送进刑部大牢。他则带着一众老臣,早早地候在承运殿前请罪,让朕骑虎难下。”

“贪污?”舒锦芸不解,方政钰就职御史大夫,本就是纠察大臣贪腐之职,若真的定罪,罪加一等,哪个父亲会这样陷害自己的亲儿子?

“嗯,他们将那一箱残银上缴,谎称是方政钰贪污而来。”程奕信回答道。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哒哒的马蹄声。

这声音传入映儿耳中,令得她更加心烦气躁。

她不知这残银隐藏了什么秘密,但她知道这其中凶险万分,知道他一直在暗地里做着十分危险的事,为心中大义,为程奕信,也为舒锦芸。

映儿心中的弦绷紧,交叠的手紧紧地握着,心急如焚地等程奕信将其中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

“这残银究竟是从何而来,又牵扯到什么,你我再清楚不过,这次是朕失策了。”程奕信的声音中尽是不甘。

舒锦芸也是心急,忙问:“这不是从工部批的银锭?不能翻查记录吗?”

“工部当时并未发现纰漏,记录在案的是完好银锭,查不出什么。”

舒锦芸的心又沉下去几分。这样一来,程奕信不仅失去一个左膀右臂,还方至简等人顺利逃过一劫,残银这个证据怕是再不能用了。

“他们怎么会突然对方御史下手?”舒锦芸问。

“因为方政钰劫了他们的密信,即使后来重新封口后再送去,也难以复原成最初的模样,还是留下蛛丝马迹,让他们起了疑心。”程奕信解释道。

闻言,映儿的手缠绕得更紧了,眼底的忧心再也压制不住,可碍于身份地位,只能将心中的疑虑与担忧隐藏。

“现下朕只能借还要细审之名,压着这件事,但愿能拖到国岳回来。”程奕信收回了手,虚望着前方出神。

“嗯。”舒锦芸低应了一声,她本想再嘱托几句,但撞见程奕信微蹙的眉头,便生生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现在一定比自己还着急。

三人各怀心事,却一同保持了沉默。

春风袭来,凛然有些寒意,在水面掠起波澜,惊到水中锦鲤。

程奕信只在广安宫小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其实来这一趟,也是忙中偷闲。

而舒锦芸则是静静站在亭中,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泛起阵阵心疼,明明还只是一个少年,为何要承担这么多?少年?对了!

她突然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怀着这份激动,她一路小跑追上程奕信,叫住了他,在他耳边轻轻道:“或许可以从方政琛和蔡絮浓入手。”

程奕信扯了个笑,说:“朕也是这么想的。”说着,他抬起手,摸了摸舒锦芸的头,“别想那么多了,朕会处理好一切的,你安心养伤。”

果然,自己想得到的,程奕信也想到了,舒锦芸牵强地笑笑,回道:“好,你自己当心。”

“嗯。”程奕信点头应着,手一路下滑至舒锦芸的脸颊,轻柔地抚摸,“朕走了。”

说罢,拂袖而去。

一整天,舒锦芸都心神不宁,毕竟她知道映儿对方政钰的情义。映儿现在应该很着急吧?可是她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用完晚膳后,舒锦芸将一下午都心神不宁的映儿拉到了房里。

“你想不想去见见方御史?”她开门见山地问。

“奴婢……”映儿低着头,眼神闪躲,看得出她内心十分纠结,许久她才说到,“奴婢怕连累娘娘。”

舒锦芸拉着她的手,开解道:“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皇上特允出宫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想去就去呗!你只是顺道捎上我,让我去还恩罢了。”

“这……这……”映儿“这”了半天,没拒绝,也没答应。

“哎呀!”舒锦芸瞧着心急,直接拉着她往窗户外面走,边走边道,“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少傅的儿子说揍就揍,现在只不过是去刑牢,没必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她说着打开了窗户,站在一旁,等待映儿的决断。

被她这么一游说,映儿一跺脚,探出头望了望,见四周无人,拦腰捞起身旁的人,飞入暗空,借着庭院内的几棵大树,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广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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