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37)

当然不止是映儿,还有绿浮。

信将写完之时,她才借着身体不舒服之名,遣退了无关人士。

“绿浮,等下你就呆在房内,一步都不可以出去,你懂得哦?”舒锦芸边穿上宫女的衣服,边说。

绿浮不愧是程奕信派来的人,一点就通,但她还是有些疑虑,“可奴婢和娘娘的身形不是很相像,一出门便会被发现吧?”

“等下你先随映儿出广安宫,然后本宫跳窗走,你就从窗户那进来。对了,你会轻功的吧?”舒锦芸看着镜中的绿浮,挑眉问道。

“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绿浮低头领命。

她刚刚接到了皇上的指令,帮助皇后出宫,所以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在绿浮的帮助下,舒锦芸和映儿顺利地出了宫。

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舒锦芸大口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路旁的小摊贩和往常一样,卖力地叫卖着自家的东西,此起彼伏,与宫里的寂静无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切都让舒锦芸神清气爽。

“我们先回家。”舒锦芸对身后的映儿莞尔一笑,眉眼间没有一丝担忧。

映儿甚是不解,问:“娘娘不担心吗?”

“不担心,”舒锦芸踱着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爹既然没反抗,那就说明还在他的预料之内,我相信他。我也相信程奕信,他不会谋害忠良。”

他也一定不会让我伤心的,舒锦芸在心里说道。

转了几个街角,她们终于到了舒府的门口。

门口站了一排的仆人,管家、门童、丫鬟,连厨娘都出来了,毕恭毕敬地站在影壁下。

一群士兵从舒府里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东西,抬上马车,不知运往何处。

舒锦芸刚想突破参观的人群进去,却被映儿拉住。

“怎么了?”她回头问。

映儿环顾四周,小声说:“附近有暗卫,刚才一路上也有人跟着。”

舒锦芸拍了拍她的手,说:“从宫里跟出来的应该是程奕信的人,是来保护我们的。而这里的暗卫目标不是我们,不用担心。况且这儿人多,不用怕。”

“嗯。”

“进去吧,大人。”舒锦芸带着戏谑的笑,扶上了映儿的小臂。

她推开前头围观的吃瓜群众,“让让,让让,我家大人身上有伤。”

映儿今天穿的是宫里女官的制服,在人群中还是很明显的,那些百姓一看见她,便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卑职舒映见过大人。”映儿对站在门口管事的士兵弯腰行礼,看他的制服应该是副五品,比她的官职要高。

站在影壁下的仆人们忽地抬头,看见真的是映儿,原本愁云惨淡的脸终于有些喜色,再看见她身后的舒锦芸,真是又惊又喜,强忍下惊呼声。

“不知舒大人此次出宫,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命卑职给家父捎了份家书。”映儿在外头以舒续实的养女自称。

“原来是这样,进去吧。舒大……舒前辈在书房,我抽不开身,就不陪大人出去了。”这位大人显然是入职不久,再加上官位底下,未曾见过舒锦芸,所以并没有对她身后的宫女起疑。

“谢大人。”映儿行了礼后,便带着舒锦芸进去了。

影壁之后,人来人往。

士兵在各个屋子里进进出出,将大小物件悉数搬出,放在庭院内,有专门的文官整理计数。

“哎!”舒锦芸叹到。

她虽不在这儿长大,但见此凄凉的景象,又和脑中当年的繁荣联系在一起,难免觉得悲凉。

“娘娘,没事的,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映儿安慰道,脚步却不可查觉地慢了些。

从小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明白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投入的感情越多,到最后伤得就越深。生性凉薄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但谁又能做到无情无欲呢?

穿过几个回廊,她们终于到了书房。

为了避嫌,舒续实没有关门,他正望着一幅画卷出神。

“爹!”舒锦芸喊道,语气也是尽可能的亲昵。

她环顾了屋内,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满面墙的书籍,摆得整整齐齐,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也还在原来的位置,仿佛她未曾离家多年。

闻声,舒续实抬头,“芸儿?你怎么回来了?”手下也不闲着,将画卷好,放到了一边。

舒锦芸将一切尽收眼底,那幅父亲视若珍宝的画,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舒续实看她紧盯着那幅画,神情不禁严肃了些,将眼中的柔情尽数收回,恢复了往日严父的模样,像是质问般问道:“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出来干什么?看你这幅打扮,像什么样子?”

舒锦芸并未像以前一样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我来送送您啊!上午的时候您都没理我!”

“不过是去淮南,有什么好送的?”舒续实收拾着书台上的东西,并未抬眼。

“淮南?”舒锦芸皱眉,“不是南蛮吗?”

舒续实不假思索,“皇上没和你说?”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甚至还有些疼惜。

“嗯。”舒锦芸点点头,“不过也是出远门嘛!我会想您的。”

她笑得灿烂,像小时候般无忧无虑,不谙心计。

舒续实叹了口气,“以后行事更要小心谨慎,出了事再也没人可以护着你了,”他抬手摸摸舒锦芸的头,尽显慈父之态,“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皇上。”

“知道了,”舒锦芸有些不习惯,但仍是往他粗糙的手掌上蹭了蹭,“对了,您去淮南作甚?”

舒续实收回了手,显然他也不习惯这么亲昵,沉着嗓子说:“去调查一些陈年往事罢了,无须担心。”

屋外人语声渐起,看来士兵已经清完了前院的东西,已经轮到后院。

舒续实从袖中取出火筒,将刚刚收回的画点燃,扔进了一旁的铁皮桶。

“爹!您做什么?”舒锦芸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火苗蹿了半米高,她快速地收回手,才躲过了火浪。

“您要查的事,和画中的女人有关吧?”她揉着手问。

舒续实先是震惊,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嗯。”

她是何时偷看的?她又知道些什么?

“她是谁啊?您当年做错事是因为她?”舒锦芸凑近问,小心地打探。

舒续实望着越来越烈的火苗,火光在他有些松弛的脸上明灭不定,光华流转间,他启唇道:“小孩子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就越无助,也越危险。”

舒锦芸反问道:“难道不知道就不危险了吗?在一无所知中死去不是更无助吗?”她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了。

舒续实像是受了重击,身形一滞,愣在了原地。

明明完全不一样的外表,不一样的气质,可他依然觉得熟悉,可能是那股子犟劲,相像极了。

他立马缴械投降,“好,此事说来话长,那时……”

“我等前来清点赃物,闲杂人等还请避让。”进门的官员虽低着头,但语气却是十分嚣张。

舒续实没有任何不舍,“好。”

“慢着,”领头的官员叫住了他,“桶中是何物?你为何要烧掉?”

舒续实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道:“老夫未作完的画,想着也没机会完成,就擅自烧了,也不值几个钱,大人应该不介意吧?”

桶中的火将息未息,画卷差不多也化为灰烬,那官员见在此做不了文章,只好放他离开。

“没事的话老夫就先走一步。”舒续实挺着舒家一脉相承的直脊背,昂首阔步。

行至荷花池边,舒续实停下了脚步,望着屋里搬东西的士兵,对舒锦芸说:“你先回去,具体的事,等我安定下来再写信告诉你。”

“可……”舒锦芸道。

舒续实摆摆手,“快回去吧,不用为我担心。切记宫中的人不可信。”

“好吧,您自己保重。”舒锦芸虽有不甘,但还是不甘违逆自己的父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冬风萧瑟,人去楼空,万分凄凉,舒续实的背也变得佝偻,接下来你只能靠自己了,他在心中再次嘱托。

从舒府出来,映儿喉间有些苦涩,无论她多铁石心肠,毕竟是共处了近十年,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还记得她和舒续实初见是在牢狱之中,那时她满身污垢,认命般靠在墙边,也许是这股绝望吸引了舒续实,自己就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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