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番外(24)

舒锦芸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条巷子长得没有尽头,她和程奕信会这样一直一直地跑下去,最后筋疲力尽,融入这片黑暗。

还生活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她就极爱跑步,因为奔跑可以带走她一切的烦恼。可由于脆弱的的心脏,她从没有跑尽兴过,这次终于如愿以偿,却是在逃命,她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出了巷子,是一片荒芜的空地,隐隐地,舒锦芸听见了潺潺的流水声。

“护城河!”她兴奋地叫了一声,声音不小,程奕信回头瞧了她一眼,虽并无责怪之意,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他们继续跑着,脚步没有停下的迹象,再往前,便是那哗哗作响的护城河了、

舒锦芸听着越来越响的流水声,不免有些担心。她拉了拉程奕信的手,小声问,“我们不会真的要跳下去吧?会冻死人的!”

程奕信没有回头,小声道:“不,跳下去只是最后的无奈之举,我们要沿河而下,找偏僻处,等荀将军来就可以了,当然也不能太僻静。”

他的话语散在风里,飘进舒锦芸的耳里。

“为何要沿河而下?皇宫不是河的上游吗?还有,为何不能太僻静?”舒锦芸有些不解。

程奕信看着渐近的河流,终是放慢了脚步,“皇宫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能贸然回去。而最僻静处,我们能发现,刺客也一定能发现,说不定那里就是他们的据点,我们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所以……”

上元日的月亮很圆,很亮,挂在无云无星的空中,格外的瞩目。柔和的月光泄在徐徐而行的二人身上,像是覆了一层奶白色的光,将万物磨去棱角。

温柔的月光,潺潺的流水声,放缓的脚步,仿佛他们不是在逃跑,而是一对郎有情妾有意的少男少女,偷偷溜出来幽会。

本在一本正经解释着的程奕信,撞上舒锦芸的星星眼,不自觉地舒展开原先微蹙的眉头,嘴角也带了一丝笑意,“……怎么?是不是突然觉得朕很厉害?”

“嗯嗯……不不……”舒锦芸收回崇拜的目光,以及快流出的口水。

“嗯?”程奕信的手突然用力,掌中的柔软突然颤了一下。

舒锦芸慌忙改口,“不是突然,是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她才不是吃痛才改口的,只是实话实说,她自我安慰道。

得了满意答复后,程奕信收回力道,松开了手,还未等舒锦芸放松,又立马控住了她的手,换成十指相握的姿势。

“真是自恋!还幼稚!”舒锦芸翻了个白眼,咕哝道。

“皇后在说什么?”程奕信侧过头,但他并没有给舒锦芸解释的机会,换了一副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温柔”地问:“皇后和方政钰是什么关系?”

第24章 树林

“啊?”舒锦芸一时没反应过来,别说程奕信了,她也不知道啊!这隐藏剧情自己也没看到过,难不成是近几天才被自己触发吗?不至于啊!就上次太后寿宴隔着人海远远地瞧了一眼啊?怎么会生了情愫?难道是惊鸿一瞥?

但这可不能和程奕信直说了,只能装作不以为意,淡淡地说:“就普通的同窗关系。”

这个回答在程奕信听来是极其敷衍,冷笑的脸更添了一份寒意,幽幽地问:“普通?”奶白的月光映在他脸上也变得惨白,像镀了一层淡淡的霜,不用触碰到,就能感受到它的冰凉。

“嗯嗯,点头之交而已。”舒锦芸解释道,如果原身的记忆对自己没有隐瞒的话,舒锦芸和方政钰确实没有什么交情,自己就更不可能有了。

可程奕信盛怒的眼告诉她,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你查到什么了?”她试探性地问,毕竟在这种狗血小说里,悲情女配有一个痴情守护者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没。”程奕信的眉尖轻轻抖动了一下,果然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到底隐瞒了什么?

闻言,舒锦芸如释重负,“嗨!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捕风捉影的事还是少信为好,伤了夫妻间的和气多不好!”她像是个居委会大妈,调解着原身和程奕信之间的夫妻矛盾。

可一回神,她发现自己现在就是当事人之一--被怀疑的出轨妻子,急急忙忙换了话锋,“再说,以我的人格魅力,有几个追随者,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也许单纯的对美好事物的守护罢了,无关情爱的。”

怕程奕信不能明白她的意思,她又补充道:“就像你选妃子一样,你总想留下好看的不是?虽然你不一定会喜欢上她,但就是想占有、守护……”

“不,朕从未如此想过。”程奕信打断了她,停下了徐徐而前的脚步,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呼出的热气立即雾化,变成冰冰凉的小水滴,覆在她发间,折射着皎洁的月光。

程奕信低沉着声音,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讨好,缓缓道:“朕想占有的、想守护的一直只有你一个人!”

这是在告白吗?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单身多年的舒锦芸哪见过这仗势?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得飞快,“咚咚”地撞着她和程奕信的胸膛,声音之大,有盖过流水时的架势。

她的小脑瓜不太灵活地一转,机械地开口:“别呀!你是皇帝,你要守护的是这片江山和你的子民!而不是我。”

语罢,感受到禁锢着自己的力量突然变弱,舒锦芸稍一挣扎,便脱离了那个怀抱。

得到自由后的她,大口地喘着气,刚才差点被程奕信掐死。

舒锦芸幽怨地瞪了程奕信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方才也没回掐啊?他难受个什么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程奕信的语气也有些幽怨。

话?自己又说错话了?舒锦芸麻木地回想了一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她虽没有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在男主或者男配表白的时候,女主或女配却拒绝了他,而且还是用他最愧疚的点做理由,那这个女主或女配极有可能会被粗鲁地对待,然后强吻,再然后就……不可说不可说!

想到这儿,舒锦芸的秀脸一红,别呀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第一次要在小河边?会冻死的吧?

见她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不说话,程奕信轻叹了口气,重新拉上了她的手。

手指传来些许温暖,舒锦芸低头望去,发现是程奕信后,立马大叫:“不要!这儿冷!”

程奕信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想着也许是自己刚才的样子吓到她了,不免有些愧疚,于是语气也轻柔了些,安慰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等下夜深了,就更冷了,我们要早点顺着这条河,找个落脚点。你要是觉得冷,朕可以把朕的披风给你披上。”

“……”舒锦芸无语,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但自己未免想得过多了吧?羞死人了!她的脸更加红润发烫,幸好有披风上的毛领子盖了盖,才没那么明显。

等她再回过神的时候,程奕信已经在解自己披风的系带了,她连忙阻止:“其实也没那么冷啦!你快系回去!”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舒锦芸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冷了就跟朕说。”程奕信感受着掌中的温暖,甚至有发热的迹象,才放心地停下了手。

可左手牵着舒锦芸,单凭右手,他是如何也系不上那解开一半的带子,但又舍不得松开那团温暖。

于是他扯了扯舒锦芸的胳膊,“你来帮朕系吧。”

“好。”舒锦芸木讷地应下,抬手间才发现程奕信一直没放开她的手,有些奇怪,抬头道:“你要先松开,我才能帮你弄啊?”

“不,朕来当你的左手。”他今晚固执得像个小孩子。

舒锦芸眉头紧蹙,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瞧着他,他今晚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土味情话怎么一套一套的?难道是刚才的刺客给他幼小的心里留下了阴影?也不会啊!他刚才还那么冷静地分析呢。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程奕信握上了她另一只手,牵引着她,一步一步将丝带系上。

“刚才……”舒锦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已经从刚才拥抱和土味情话的“刺激”中缓过神来,觉得有必要为刚才的话道个歉,毕竟这荒郊野岭的,还是不要触怒他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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