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个白月光(75)

态度最是谄媚的,就要数乔家长子了,以及三房一家,好听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迷魂汤是一碗接一碗的来,顾淮笙个无酒不欢的难得有个畅饮的机会,倒是巴不得来者不拒,可惜赵越压根儿不给他这个放纵的机会,闷不吭声把所有酒都给挡了。

顾淮笙眼看着酒水一杯接一杯被赵越截胡,那叫一个不痛快,干脆趁其不备,自己倒了一杯就准备闷不吭声的喝,谁知刚端到嘴边,就被赵越伸手抢了过去:“哎,你这……”

“你不能喝酒。”赵越面无表情的睨了顾淮笙一眼,仰头就把酒给喝了,完了还把酒杯给没收,放到了另一边,碰都不再让顾淮笙碰。

“我干嘛就不能喝了?”顾淮笙当即就不服气了,跟赵越较起劲儿来。

赵越没有搭理,顾自盛了碗汤放到顾淮笙面前。如此一来,谁还敢上前劝酒,别说不敢劝,乔家人甚至不敢看赵越那张冷若寒霜的脸,一时间,场面颇是静溢尴尬,便是乔仁义插科打诨都暖不起场来。

顾淮笙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憋笑,偷偷冲乔仁义使了个颜色,便起身告辞:“乔老爷子盛情款待,顾某深感荣幸,不过眼下时辰尚晚,我跟烎王也该告辞了,今日着实有些扫兴,都怪我近来刚病过一场不便饮酒,待身体好些,再寻机会与大家畅饮。”

“顾大人哪里的话?”乔老爷子勉强堆起一张皱纹满布的笑脸:“既是身体不便,这酒不喝也罢,不过这饭还是要吃的,再晚也不差这一顿饭的时间,我看顾大人都没怎么动筷子,莫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顾淮笙还没说完,赵越就跟着站了起来,冲乔仁义拱了拱手,拉着顾淮笙就离开了。

见状,乔家人除了乔仁义,皆是脸色大变,不是被扫了脸面的羞怒,而是惶恐。

乔家长子看看已经走出门去的两人,神色忐忑的扭头问乔老爷子:“爹,这烎王该不会是生气了吧?我这事先也不知道顾大人不能饮酒啊,这,开罪烎王,可如何是好?”说完见乔老爷子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他掉头就瞪乔仁义:“老五,你既知顾大人不便饮酒,为何不说,从头到尾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拆爹的台拆我的台,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等着看我出糗呢?”

乔仁义本来正准备追出去送顾淮笙他们,听到这话蓦地停下脚步,转头目光冷冽的扫了乔家长子一眼。

“你瞪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乔家长子被瞪的一怂,随即就色厉内荏的梗脖子耍横。

他这典型就是在顾淮笙他们那里碰了钉子不痛快,想要乔仁义这源头出气,可惜乔仁义根本就不屑与他争吵,甚至都不曾把他放在眼里,只冲乔老爷子拱了拱手,转身便无视乔家长子的愤怒调教,追着顾淮笙两人跑了出去。

这边乔家那一摊子乱七八糟,另一边,顾淮笙跟赵越却是已经出了乔家大门。

“这乔家还真是……”想到乔家人的作风,顾淮笙摇了摇头:“宅门是非多,还真是没错,也亏得乔仁义这小子,居然能在这一滩污浊里长成一股清流,倒也难得。”

“就是没什么主见。”赵越哼了一声。

“别人家事,又岂是你我浅显几句能掰扯的?”顾淮笙笑了笑:“他有他的难处,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那是那么容易……”

“顾大人!”

顾淮笙话说一半,就被随后追出门来的乔仁义给打断了,不待转身,人就跑到了面前。

“你追出来做什么?”顾淮笙看着乔仁义跑的一头汗的样子,颇是纳闷儿,不过随即想到方才宴席上的事,以为对方是因为这个出来赔礼道歉的,便笑了笑道:“嗐……”

顾淮笙正想说那不算什么事儿不会放心上呢,就被乔仁义摆手打断了。

“不,不是那事。”乔仁义瞧见门房在探头看着,转头吩咐人备马车,这才转回头看看赵越又看看顾淮笙:“我出来,是有正事要说,其实之前去顾府就想说的,只是顾将军伤重实在不是时机,所以才没说。”

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随即挑眉看向乔仁义,端正脸色道:“你说。”

“这里不合适。”乔仁义道:“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闻言,顾淮笙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赵越道:“这附近我有个庄子,过去没多远路,要不去那里?”

顾淮笙没想到这边赵越居然也有别庄,很是意外的瞥了他一眼,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之前没想起来。”赵越不想顾淮笙误会,解释道:“而且这边我几乎没来过,今儿也是第一次过去。”

“嗐,你紧张什么,我这不什么也没说么。”顾淮笙坏笑的睨了赵越一眼,这才点点头:“那……就去那边吧。”凤眸流转,还是没忍住拐了赵越一肘子:“看你这无所谓的样子,你那庄子好像也没什么要紧,莫不是,待日后,金屋藏娇?”

赵越……赵越理都没理顾淮笙,正好马车过来,三人便依次上了马车,片刻不曾耽搁,直奔别庄而去。

第76章 可疑人

赵越这处别庄地势偏僻,从外观到内里,都没什么突出的,就是一普通宅院。除了一个弯腰驼背耳背眼瞎的门房大爷,里边连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

大晚上的走在其中,跟逛荒宅似的,阴森森没有半点人气。

“你这宅子也太荒了点,瞧瞧这杂草丛生的,不会有蛇吧?”路径都被及膝的杂草给挡了,三人走路都得扒拉着走,顾淮笙旁的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一阵阵头皮发紧,担心会踩到蛇,他个吃雷的胆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那玩意儿。

“我可以背你。”赵越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这还有第三人在呢,他个大男人被人背着能看?

顾淮笙撇撇嘴没搭理,自己扒拉着小心翼翼往前走。

乔仁义走在最后,愣是觉得自己很多余。不过这路的确挺不好走的,不止顾淮笙走的小心翼翼,他自个儿也是扒拉着走。

好在没有多远,穿过去的庭院还是拾掇的挺整洁的。

三人走到堂屋门前,赵越推门而进,还得自己掌灯。

顾淮笙弯腰掸掸衣服上的草穗,左右转头看看,这才跟乔仁义紧随赵越其后进屋。

“不是我说,你这宅子这么荒置着,意义何在?”顾淮笙走到一张椅子前,伸手摸了摸,就摸到一手灰,顿时给无语的。

“这宅子原先是镖局,镖头跟我有些交情,当时他遇到点事情,急需出手换钱,我就顺手给盘下了。”赵越把油灯从灯架上端下来,端着去找了快抹布,正准备擦椅子,就被乔仁义抢了过去,麻利把桌椅上的灰尘都给擦了一遍。

赵越淡淡的瞥了乔仁义一眼,什么也没说,拉着顾淮笙就坐下了。

“乔兄别折腾了,快坐下说说。”顾淮笙看不得乔仁义一副被压榨的小可怜样,忙招呼人坐下:“你这么急,可是盐运这块出了问题?”

乔仁义闻言,果断抹布一扔,就跟着坐了下来:“不是,漕运改头换主后,咱们走盐不用跟盐运司直接撞上,除了依旧小心谨慎些,基本没什么问题,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偶然撞上的。”

“哦?”顾淮笙跟赵越对视一眼,结果转回头却没等到下文,反而乔仁义一脸卖关子的欠抽表情,他看的手痒,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花生米就扔了过去:“快说!”

赵越却莫名对那颗花生米感兴趣,扭头问:“你哪来的花生米?”

顾淮笙眨眼挑眉:“乔家宴席上顺的,我这还有,你要吗?”

乔仁义:“……”

这让他怎么快说,他说了会有人顾上听吗?

认命的等两人交流完,乔仁义这才清清喉咙,说了起来:“我在漕运一带的三峡口,发现了私兵营及工造坊,且规模还不小,之前往返从未发现过,然后我找了个当地的渔民打听,才知道,那私兵营一直以水匪自居,且一直行事低调,是最近才突然冒头,频繁异动起来的,我给合算了一下时间,正好跟五皇子通敌卖国的罪名敲实时吻合。”

囤积私兵可不是小事!

顾淮笙跟赵越皆是神色一凛,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你的意思,那私兵营,跟赵宥有关?”赵越转头,看向乔仁义冷眸微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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