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遍大佬的白月光+番外(57)

到了月底的金秋文体节,关于究竟文体节的主持人谁当的问题,更是把两人的矛盾推上了顶峰。

男生支持副会长。

女生大多支持时栖。

那两天,学生会里这两拨人恨不得扎对方小人。

“……你倒是讨女孩儿喜欢。”

操行分被扣到扣无可扣的时栖,被班主任打发去行政楼打扫卫生。

周末五六点的傍晚,校园里空荡荡地,整个行政楼安安静静,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裴宴拿了高二月考的卷子帮老师批改,头也不抬,而胡乱拖了几下地的时栖躺在沙发上一边打游戏一边偷懒。

“开玩笑。”时栖嘴上开始飘了,“得亏我没生成男的,我要是男的,一定是个会让许多小姐姐伤心的风流少年。”

裴宴无声地笑了笑。

“那怎么不把这点魅力用到其他人身上?”他笔下流畅地划过卷面,判题算分仿佛呼吸一样自然,不需思考,“反对声音最大的那个齐晗,我记得,他一开始对你献过殷勤,有他当靠山,你可以在明礼横着走。”

他说的那个人是齐家的公子,家里背景不小,单论父母辈的地位,不比裴宴差。

在学校向来爱拉帮结派,仗势欺人,偏偏背景很深,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最开始确实追了时栖几天,可是时栖嫌他颜值太低,又老是拿过于露骨的眼神看他,一开始就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了。

时栖回忆完毕,摇摇头:

“他不行,他太丑了,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我脏了。”

“更何况——”

时栖放下手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定定地望向伏案挥笔的裴宴。

“我已经找到了最厉害的靠山,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找丑八怪?”

裴宴握笔的手一紧。

乌发长目的少年微微抬头,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靠山?”

躺在沙发上的少女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在办公桌前,侧坐在一边,俯身缓缓靠近面色冷然的少年。

“早上查岗偷偷放水的不是你?”

“别人用篮球砸我,上去挑衅的不是你?”

“前段时间选校服模特,开会时当着所有人的面孤身支持我的不是你?”

“裴会长——”

“你是不是对我肖想已久,有点……爱不自知啊。”

他看到两侧发丝从少女肩头缓缓滑落,她侧坐俯身的姿势,刚好隐约露出一片纤巧锁骨,朦胧中似乎有颗小痣,点在奶白肌肤之上。

办公室沐浴在傍晚昏黄的夕阳之中。

似乎有些人,将这样的时辰叫逢魔时刻。

神色静寂的少年不动声色地想,若是逢魔时刻,那他眼前的大约就是一只披着少女皮的小狐狸精吧。

裴宴放下了笔。

“你今天又化了妆?”

时栖见他岔开话题,很是不满。

她其实妆化得很淡很淡,若非凑近,外人只能感觉到她气色红润,颜色鲜艳。

但既然他这么在意,那时栖就非要故意炫耀给他看。

“对啊对啊,我涂了Chantecaille的隔离,用了TF的眼影,勾了眼线,连嘴上也涂了dior的唇膏,你要不要仔细看看……”

神态清冷如高岭之花的少年,眼底忽然漾出一丝笑意。

“好啊。”

时栖还没回过味来,只觉忽然被人勾住后脖颈,稍一用力,自己便往前一倾。

少年清朗的眉目骤然近在咫尺。

甚至连根根眼睫都数得分明。

然而更让她无法忽视的,是唇上略带凉意,却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

和他清冷无情的表象截然不同的,是他强势得不容她退让半分的唇齿交缠,即便是时栖试图反客为主,也始终没能掌控主动权。

窗外送来一阵清风,淡蓝色的窗帘在风中轻轻扬起。

落下的一刻,裴宴松开了她。

少女呼吸急促,明亮而生动的双眸还带着点不肯认输的倔强,和藏得不算太好的小小得意。

她翘起唇角,笑得志得意满。

好像在说——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我。

他轻轻捏住时栖下颌的拇指指腹,蹭了蹭她因刚才的狂乱纠缠而略显红肿的唇瓣,和唇角晕开的淡粉色唇膏。

裴宴笑了笑。

“今天周末。”他嗓音比往日略显慵懒,低音炮似的在她耳边回旋,“你可以去补你的唇膏了。”

作者有话要说:1/2

给裴总的,一点甜甜hhhh

昨天忘说了,裴总不稀罕栖栖给的五千万的!这个钱还会回到栖栖手里的!他真的不抠!

第39章

时栖和裴宴恋爱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

但只要仔细观察, 关注他们的人很难察觉不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有句话怎么说的?

喜欢一个人,就算捂住嘴巴, 也会从眼里跑出来。

时栖放弃了竞选文体节的主持人, 转而自己报了一个钢琴演奏的项目。

而给钢琴伴奏的,就是裴宴亲自拉的小提琴。

每天早上时栖仍踩着打铃前一秒踏进教室, 昏昏沉沉过了一个早自习,裴宴跨过两栋教学楼给时栖送来早餐。

中午两人一起吃饭。

下午偶尔巡查高一纪律的裴宴, 会利用职务之便抢在下课前给时栖买到她想吃的食堂特供酸奶。

谁也没有承认他们在谈恋爱。

但瞎子都看得出来, 这两人只要走在一起,浑身就散发着能刺伤单身狗心灵的光芒。

而剪掉微卷发梢、素颜上学的时栖, 一连好几天都情绪不错, 隔壁班的池舒偶尔碰到, 发现她的变化还有些吃惊。

“……你最近怎么, 这么朴素了?”

时栖扬起唇角,脚底下压不住的飘。

“害,就是突然发现我素颜也挺清水出芙蓉的。”

池舒:“……”

当她没问。

这样平静而温馨的生活缓缓推移, 直到冬去春来,沉寂了一个冬季的树枝缓缓展露第一抹绿意之时——

裴宴的养母,生下了一个男孩。

瞒了裴宴整整一年,直到出生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个消息。

裴家父母之所以会收养裴宴, 并不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捡到了他, 更是因为他们夫妻俩本来就多年无子。

一次外出旅游时正好捡回了裴宴,没有孩子的夫妻俩就当做是老天给的缘分,将裴宴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

裴宴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但他从不服输。

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捡来的孩子又怎样,他会做得很好,比所有人都要好,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他的存在。

前提是——

他的父母并没有亲生的孩子。

一旦有了亲生的孩子,那么,他这个年长十多岁的哥哥,就会成为争夺继承权的巨大威胁。

尤其是裴宴样样拔尖,生来傲骨,从不肯屈居人后的性格,即便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绝不和弟弟妹妹争财产,最了解他的裴家夫妇也不会真的相信他。

有的时候,过于强大,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从长辈到小辈,再到那个曾像时栖献过殷勤的齐晗,裴家夫妇将会生下一个孩子的消息,在并不算大的豪门圈子蔓延开。

齐晗原本就看不惯裴宴。

都是作为大家族的旁支末叶,齐晗和裴宴在家里的处境差不多,但裴宴样样都比他优秀。

成绩比他好。

老师更喜欢他。

就连他追不到的女孩,也都与他来往甚密。

之前的裴宴如同坐在云端高不可攀,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的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他作为一个养子不仅没有存在的意义,甚至还可以说是碍事。

头一个在学校里落井下石的就是他。

裴家夫妇甚至还亲自到学校,和老师商量给裴宴办出国读书的手续。

当然要送出国。

否则以裴宴的头脑和手段,他会留在国内上最顶级的大学,结交和他一样聪明的人,渐渐巩固自己的人脉实力,迟早有一天,他会发展壮大,成为自己亲生儿子的障碍。

那一天,也是时栖头一次见裴宴发那么大的火。

“……我不出国。”

“……我不会和小珩争任何东西,现在在裴家花的所有钱,算我借你们的,等我上了大学,我会连本带利,一笔一笔地全都还给你们。”

“……我清楚我自己的身份!我不过就是你们捡来的一条狗!开心的时候好吃好喝地喂着,但只要发现我长出一丝一毫可能伤害到小珩的獠牙,你们就迫不及待地除掉我这个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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