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时一下子没过脑,说错了话,又被男人逮住调戏,又生气又委屈,眼圈更红了,眼睛湿漉漉地瞪着他,聂寒被他目光这么一瞧,呼吸都稍微滞住一下地,又想要吻他。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林朔秋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林初时,你换好了没有?”
屋内的两个人都身体一僵,林初时迅速反应过来,连忙地应声:“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心里却是大松口气,感谢他哥的及时出现,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在这里被扒裤子了。
聂寒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搂住他的手微微用力收紧,声音沙哑地贴在他耳朵边响起:“回去再扒你。”
林初时耳朵一麻,连带着脊椎都窜起一阵酥麻似的,他没说话,终于聚起力气,伸手把男人推开了,又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乱的衣服,要去开门。
开门之前,又想起来,用还泛着水光的眼睛瞪了聂寒一眼,提醒说:“待会儿我哥如果问起刚才我和你说的那件事,你记得解释好听一点,不要让他怀疑。”
那股恼怒现在已经如潮消退下去了,刚才也是情绪一下上来,本来是打算找聂寒商量对策,却不知道怎么就忍不住,但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也知道追问其实没什么意义,也就懒得再继续追问了。
他不管聂寒的目的是什么,只希望不要在他哥面前露馅儿就好。
聂寒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眼睛却还直勾勾地盯着他,显然他现在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
林初时忙躲开对方的视线,他打开房门,迅速走了出去。
林朔秋在门外等着他们,看他们俩一起从房间里出来,神色有些古怪地:“你们怎么在里面待这么久,别在我屋里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林初时被他哥说的惊人之语给震得咳了两下,脸都炸红了,心虚地大声否认:“没,没有!”
林朔秋看一眼他们的神色,倒没再说什么,只说:“现在雪下大了,晚了回去怕出事故,爸妈他们已经在送客了,你看你们今晚是就在这里住,还是回去住?”
林初时:“这里住。”
聂寒:“回去住。”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林朔秋又左右看了他们一眼,啧了一声:“麻烦,你们自己先决定好吧,待会儿下来找我。”
说完就转身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有问一句毕庭和他说过的事情。
林初时松了口气,又有些感激他哥的装作不知道。
他哥是真的把聂寒当成自家人了吧……
林初时思绪飘荡着,手突然被握住了。
林初时挣了挣手腕,没挣动,也就算了。
他抬起头,聂寒看着他,脸色有些紧绷。
林初时别开眼睛,小声地嘀咕:“你自己说随便我的。”
聂寒握住他的手紧了紧,说:“你不喜欢吃的,不会再逼你吃了,你不喜欢的事,也不会再逼你做,”
林初时一愣,又听到聂寒说:“别再说要回家这样的话了。”
林初时没吭声。
聂寒看着他,抿抿唇,说:“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么晚了,你们俩还要回去啊,不如在这里睡……”林夫人念念叨叨的,最后还是放了人,“回去的话,路上小心点噢,你们自己带了司机的吧,千万不能自己开。还有小初,你记得回去给小聂喝点醒酒汤,喝多了不好受,你也多照顾着他一些,别老是让人照顾你。”
反正无论说什么,最后总是会绕回教训他这一点上来。
林初时蔫头耷脑地连声应是,最后被林夫人一直送到门口,车子已经停在别墅大门口了,两人上了车,刚一坐下,林初时放在扶手上的手,又被握住了。
林初时手指弹跳了一下,又有些想缩,但最后还是没有。
他也没有扭头去看身边的人,脊背莫名僵直,手指也有些僵硬,却动也不动地,乖巧地,温顺地,被男人握在掌心里。
车内的气氛好像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其实来的时候也很微妙,只是那时是充满了一种僵硬的,冰冷的空气,现在虽然也很僵硬,但是气温却好像在升高。
林初时能感觉到自己脊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身体里也有种持续不下的热度,被男人握住的手更是开始有些汗津津的。
但他却莫名觉得口干。
好像从聂寒贴着他耳朵说了那句话后开始,就是这样子。
他为什么会答应跟男人回去呢?
好像他间接答应了男人的另一句话似的。
男人的声音突然很近地响起,林初时吓了一跳,脑子里却一团乱麻似的,并没有听清楚:“什么?”
聂寒离得很近地看着他,说:“我说,我们到了。”
林初时哦了一声,脑子里却还是沸着的,他下了车,又被男人牵在了手里,两人进了公寓,小机器人滚动过来给他们开电梯。
电梯往上升的时候,林初时的心脏好像也一直在往上提。
终于叮的一声,心脏也升到了最高点,停了下来。
林初时有些同手同脚地,像个偶人一样,被男人牵在手里,带进家门。
门关上的时候,男人扣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按到了身后的墙上,林初时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睁大眼睛,看着男人向他压了过来。
“我说过,回家后我会把你扒掉。”
男人说:“而你答应了。”
———“我说过,回家后我会把你扒掉。”
男人说:“而你答应了。”
林初时缓慢而迟钝地反应过来,他说的自己答应了,是自己答应跟他回家,同时也意味着答应他这件事情。
他隐约觉得自己又被对方的话术给带进去了。
但是这种时候要拒绝好像很难,对方覆盖过来的亲吻,他也并没有很想拒绝。
聂寒一点点啃咬他的嘴唇,又往下亲咬他的下巴,喉结,一只手去解他胸前的纽扣,林初时感觉到了胸前的凉意,稍微瑟缩了一下,随即又被湿漉漉的舌头卷住了,他倒吸了口气,颤抖着睫毛地,往下垂眼,看到男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湿润柔软的舌苔扫过他胸前的一点,带起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震颤。
林初时难受这种刺激,忍不住想要弓起腰,却被男人扣住双手,压在墙面上不能动,男人说要扒掉他,好像就不允许他自己动手,要用自己的手和唇舌,一寸寸地将他扒干净,由内而外地裸露出来。
裤头也被解开了,聂寒沿着腰侧和大腿的肌肤,帮他把三层裤子都剥下来,中间那层真是紧,密密地贴住林初时的肌肤,要一点一点地往下褪,带凉的手指滑过肌肤的时候,林初时好像条滑溜溜的活鱼,在男人手里弹跳,他两腿发着抖,站不稳,但聂寒用膝盖插进他腿间,顶住了他。
“真乖,”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滚烫的热息在他耳边响起,“为什么这么乖?”
林初时说不出话,又觉得男人是在明知故问,他从鼻尖里呼出很烫的气息,眼角和嘴唇都是红的,润的,他的双手被困,攀不住任何东西,觉得自己一直向下落,忍不住把头靠在男人的颈窝间,用鼻子和嘴唇蹭他肌肤上的热气,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聂寒慢慢地把林初时剥干净了,林初时一丝不挂地出现在男人眼前,腿间的东西仿佛受到刺激,半挺立起来,聂寒用手去摸它,就感受到对方在自己手里勃勃地跳动起来。
林初时急促地喘息,他站立不住,上半身几乎都要靠在了男人身上,聂寒揉着他,他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尖叫声,下巴顶在聂寒的颈窝里,慌乱不清地喊他:“聂,聂寒……”
聂寒声音沉沉地应他,手下揉着他,林初时很快小声尖叫着,抽搐着地在他手里射了出来。
白浊液体流了聂寒满手,从指缝里又滴落下来,林初时全身脱力,几乎要滑下去,又被聂寒捞住身体,聂寒吻着他的嘴唇,一手却抬起他的大腿,架到自己的腰上,他那沾了林初时精液的手指从林初时的后穴探进去。
林初时闷哼了一声,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他。
男人又吻他的眼睛,安慰似的,手指却仍然寸寸地往里进,身体也贴着他,林初时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下腹硬热的部分贴住了自己的大腿。
林初时头皮发麻,感觉到男人在他身体里进出,从那个部位渐渐传来一种除了不适之外的另一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