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家的宅院里澹台子墨手里拿着一只夜光杯晃动着,表情却十分凝重,他妹妹突然这样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啊,让他都不知道这是间歇性的,还是真的转性了。
“难得见你这么凝重,究竟是什么事儿啊?”陶泽启一脸玩味的看着澹台子墨。
虽然陶泽启比澹台子墨小三岁,可是两个人大有臭味相投的感觉,所以从来不拘泥于年龄。
“哎,你表姐又被太后给关起来了。”澹台子墨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看着陶泽启:“夏真他们进宫说子鱼真的转性了,我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皇宫里那件事是真的了?”陶泽启突然兴奋起来了。
“十有八九。”
“那岂不是说得了那个东西,人也可以飞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啦。”
澹台子墨白了陶泽启一眼:“先说你表姐的事儿。”
“就比我大几天。”陶泽启有些不愿意了:“再说帮了她多少次了,帮过之后反倒成了冤家。”
陶泽启和澹台子墨这个妹控不同,他本来就和澹台子鱼有点儿水火不容,就是晚出生那么几天,就要称呼那个骄横的女子为表姐,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澹台子墨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可是还是不想自己妹妹受一点苦啊。
陶泽启当然看出了澹台子墨的不舍,眼珠子转了一下:“既然她已经转性了,而且还会做会飞的东西,说不定不用我们担心,她自己应对的来。”
澹台子墨斜视和陶泽启:“你不想帮就算了,不……”
“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陶泽启一脸无奈的看着澹台子墨:“表哥啊,我那个表姐能折腾自己家里人的能力可是惊天地泣鬼神,要是她把这种能力用到折腾宫里人上,估计早就成了后宫一霸了。”
澹台子墨虽然有些生气,但是也认同陶泽启的说法,他妹妹以前就是窝里横的太厉害了。
澹台子鱼打了一个喷嚏自己揉了揉鼻子,想肯定是自己被关在这里两天,吃不少睡不好的要感冒了,心里对太后更不爽了,看了看一边睡着的姬渊自己打了一个哈欠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就过去搬了桌子把门给顶上。
“你要干嘛?”姬渊被她的动静给吵醒了。
“我也想睡觉。”澹台子鱼可怜巴巴的说。
姬渊没办法只好帮她把门给顶上了,昨天他怎么没想到呢?竟然傻乎乎的守了一夜。
“你一半我一半。”澹台子鱼在蒲团上躺平,然后在毯子中间画了一下。
姬渊之前睡的迷迷糊糊的现在也困的厉害,哪儿有心情和她论这个,一个翻身拦着澹台子鱼就睡了。
澹台子鱼心里又开始万马奔腾了,这个姬渊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对她感兴趣了?
话说男人好像都是这样,你死皮赖脸的追着他的时候,他总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你,等你高冷的不搭理他了,他又屁颠屁颠的贴过来了。
可是想想自己也没高冷啊,这个姬渊脑子肯定不正常,不太适合做遗传基因的选择,万一生出一个也不正常的怎么办?
于是在这种想入非非中澹台子鱼也睡着了,睁眼就看见姬渊一脸愤怒的看着她,她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自己好像没做错什么啊,于是伸了一个懒腰一脸平静的翻身,其实她想逃跑来着,不过那样实在太明显了。
“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姬渊把她给扳过来了。
“我做了什么?”澹台子鱼觉得自己非常无辜,然后一脚把姬渊给踢到蒲团下面了:“你流氓,怎么把衣服给脱了。”
姬渊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半夜突然摸索着脱他衣服,弄的他半夜都没睡觉,现在竟然发脾气说他流氓,不教训她一下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于是姬渊直接过去把澹台子鱼压在身下就要欺负了,谁知道澹台子鱼直接一头撞在姬渊头上,那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姬渊捂着自己的头坐起来,澹台子鱼趁机逃了出来,捂着自己的头疼的在地上跳来跳去,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傻了。
姬渊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也不那么生气了,其实他也知道澹台子鱼脱他衣服的时候是睡着的,只是想想就生气,睡着都能脱别人衣服,这是跟着谁学的。
“疼不疼。”姬渊看着澹台子鱼跳来跳去的样子。
“疼死我了。”澹台子鱼那叫一个委屈。
“那你还撞?”
“我纯粹是反射性的。想不到你相貌堂堂,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看错你了。”澹台子鱼义愤填膺的说。
姬渊怎么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呢:“你半夜脱一个男人的衣服,还让那男人没有一点反应,那你得多绝望啊?”
澹台子鱼愣了一下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的衣服是我脱的?”
姬渊点头。
澹台子鱼看着姬渊走来走去:“不可能啊,没道理啊,说不通啊,我为什么要脱你衣服,我又不是女流氓。”
“这个就要问你了。”
“我怎么知道,我都睡着了,醒来你就这样了。”她顿了一下:“一定是你诬陷我的。”
“我有那么闲吗?”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皇后娘娘要起床诵经了。”
澹台子鱼那叫一个气恼:“擦!都不让好好睡觉,诵什么经。”
“擦是什么?”姬渊看着澹台子鱼。
澹台子鱼一脸的尴尬,觉得这个有些不好解释啊:“就是对一些事情非常不满意,表达自己不满意情绪的,算是语气助词。”
第21章 抄完了
姬渊虽然有些狐疑,但是看澹台子鱼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就信以为真了,这个时候他也要回去了。
虽然大方没有每天都要上早朝的规定,但是勤勉的皇帝还是要早起处理事情,有事大臣或者受到传召的大臣要去议事的。
澹台子鱼可不敢凭空的让自己头上多个包,于是扯了一条黄绫系在头上,别人虽然看的怪异也没问什么。
“皇后今天在做什么?”太后吃了午饭之后问身边的人。
“磨墨。”柳嬷嬷自己回答着都有些狐疑了。
“还在磨墨,哀家去看看。”太后说着就去佛堂了。
澹台子鱼两天都没洗澡了,这个还是夏末,佛堂里香烛不断,热的她想穿短袖,可是还是在慢慢的磨墨。
“太后娘娘驾到。”外面的宫人叫唱到。
澹台子鱼纠结了那么一秒钟还是站了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收拾她还是等自己出去了再说吧。
“太后娘娘。”澹台子鱼委身行礼。
太后看着澹台子鱼把佛堂弄的一团糟的样子皱眉:“这都两天了,你抄了几份出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两天呢,我在磨墨来着。”澹台子鱼一本正经的说。
“那磨好的墨汁若是不及时用就会干掉,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吗?”
“能干是因为太少,多了就不会干了。”
“胡闹。”太后一脸不悦的看着澹台子鱼:“本宫让你抄写《妇规》就是为了磨练你心性,你却这样在佛祖面前不敬,你可知罪。”
澹台子鱼有点想暴走了,这宫里的人难道都被格式化了?动辄就是生气,反复都是那么几句话。
“太后娘娘啊,这个磨练心性呢有一万种方法,比如读万卷书更要行万里路,太后娘娘要是真的想磨练臣妾呢,不如让我出去好好磨练磨练,臣妾定不负太后娘年的一番苦心。”
太后娘娘看着澹台子鱼,想她一定是想以退为进,这个澹台子鱼还真越来越狡猾了:“如此甚好……”
“真的?”澹台子鱼兴奋的差点儿跳起来。
太后看着澹台子鱼的样子:“哀家就让人率领众妃嫔到灵觉寺外施粥,以彰显我们皇家仁慈。”
澹台子鱼立马就焉了,她说的行万里路可不是被套在磨上的驴子,就绕着一个石磨转,她要的万里路可是直线的。
“太后娘娘啊,佛祖都是苦行万里才领悟到佛的真谛,只去灵觉寺好像有点心不诚啊。”
太后看着澹台子鱼,她话里话外好像都是想出去:“你先把《妇规》给抄写完了,从明天起哀家每天就检查你抄写的。”
澹台子鱼十分失望的看着太后离开了,开来依靠太后出宫这条路有些艰难啊,皇子这两天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