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城眯眼看着她。
她白皙的小脸上还染着一层动人的潮红。大抵是欲丨望侵染过,说话的声调软绵绵的,带着几缕颤音,听起来格外撩人。
再往下,是光滑的背脊。
霍景城没答,吻烙在她后脖颈。
他深吻一口,被她提醒着:“轻点我明天得拍戏”
“头发那么长,这里哪看得到?”他偏在她后脖颈上烙出个暧昧的吻痕。
“化妆师看得到。”
霍景城的吻,从后脖颈,到她雪白的背上。
他从后抱着她,细细的感受着。
这一刻,突然觉得五年前那一晚到底是谁,变得一点都不重要。
那已经是过去式。
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一直放在心上,也许不过是因为好奇。
露水情缘,连面都不曾见过,又哪来的太多的感情?无非就是好奇作祟罢了!
如今,真相揭开,那丁点儿好奇都不再剩下。他便也不愿再去回想。
“明天”霍景城再开口,唇瓣始终贴着他的耳垂,“我给你买药。”
景梵身形僵了僵,呼吸重了些。
“其实我现在是安全期。”声音,艰涩。
被他抱着,却觉得无比的冷。
“还是吃吧,以防万一。安全期不能迷信。”他抓过被子,将两人密密实实的裹紧,“贺礼遇推荐过一种药给我,没有副作用。”
景梵睫毛扇动了下,没说话。轻轻挣扎,要从他怀里出来,被他一下子抱得更紧。
他的唇,落在她头顶上,低语,“刚刚是我失控,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保证,也是解释。
很虔诚。
“你先松手吧,我想去洗个澡。”她不曾闹腾。
越是这样,霍景城偏越不想放开她。
“我每天吃各种药,不能要孩子。”他再次解释。
景梵没再动。
继而,听到他继续开口:“老贺说过,我现在的情况下怀孕,孩子在腹中多半存活不了。”
他的声音含着几许压抑。
景梵没回头看他,可是,听声音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语气里的忧郁和苦闷。
第247章 今晚愉快
心疼。
呼吸,也跟着重了些。
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问:“你想要孩子吗?”
霍景城似是认真的考虑,而后,幽沉的道:“不想。”
景梵沉默。
她趴回枕头里。好一会儿,幽幽的继续问:“就像小橙子那样可爱,你也不想?”
霍景城在她耳边闷闷的嗯一声,重复道:“就算是小橙子那样可爱,也不想要。”
不是不失望的。
可是,这个答案,以前就问过了。
她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他的想法也许会有所改变。
景梵转过身来,平躺着,不愿自己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只皱眉问:“为什么要喝酒?喝了多少?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子吗,还这样喝。贺医生不管你?”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带着明显的责备。
“像个管家婆。”霍景城低笑。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烦。
“的确是出了点事,不过,不想再提,你也别再问。”霍景城像是倦极,趴在她肩膀上。
景梵本还想说他两句,可是,见他如此这般,最终只是叹口气,“来这边,不是你开的车吧?”
“不是。陆建鸣也过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儿?”
“剧组的事,我要想知道,有什么不知道的?”
也对。
“对了”景梵想到什么,问:“慕晚醒了吗?”
提到那个人,霍景城眉心间的阴郁更深切些。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好似睡着了。
景梵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答。想再问,却只听到他均匀浅淡的呼吸声。
睡着了?
她转过脸,无奈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半梦半醒,也跟着转过脸来。薄唇,贴着她的脖颈,鼻尖贴着她的脸颊。
他轻轻嗅了嗅。
觉得无比的餍足。
另一边。
管弦鸣出差在外,有应酬。
全程,他有些走神。
晚上的酒桌上,看了好几次时间。
身边,有个乙方带来的女人,一直往他身边凑。
他意兴阑珊,毫无兴致。
这一次,连样子都不想做一下。
终于,助理接了电话,覆在他耳边低语:“小方说,已经接到了霍筝霍小姐。现在就在您房间。”
管弦鸣只低低的嗯一声,面上的神情丝毫不变。
仿佛那个来赴约的人,不足以让他心底波动分毫。
时间过了十点。
他放下酒杯,起身,“各位,明天还有工作安排,先走一步。你们吃好喝好。”
“管总,这时间还早呢!”
“我还安排了其他活动,正准备转场。”大家齐齐留他。
“下次。”管弦鸣薄唇翕动,淡声道:“今晚有约。”
四个字,让在场的人都瞬间明白过来,大家心照不宣,哈哈大笑,“看来今晚是我们不识趣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留管总了。最后这杯酒,我干了,您随意。祝您今晚愉快。”
管弦鸣道了谢,也把杯中的酒喝干,这才出了包厢。
助理开车。
管弦鸣坐在后座。助理问:“现在就回酒店吗?”
“她来多久了?”管弦鸣问。
助理知道所谓的她是指谁,看看时间,道:“大概一个多小时。”
第248章 欲擒故纵
才一个多小时而已
管弦鸣沉吟,“开着车,在酒店旁边绕绕吧。”
不知道让她等,她是否会觉得烦。
可是,他等太久了,让她等等又何妨?
助理摸不清老板的意思,只依言开着车在酒店绕着。
也是奇怪。
霍筝小姐没来之前,他一直都关注着酒店前台的消息。分明就是在等她。
可是,如今她到了,他又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助理开着车,又在酒店旁边绕了一个小时。管弦鸣时间掐得刚刚好,最后一秒,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他下车。
笔直往楼上走。
到了顶层,远远的看着那间房,脚步反倒慢了许多。
一门之隔,她就在里面。
管弦鸣点了支烟,抽完,终于取了卡,将门刷开。
里面,一片黑暗。
没有声音。
她睡了?
管弦鸣穿过厅和会议室,往卧室里走。推门而入,里面也一片黑暗。
仔细听,并不像有人在的样子。连呼吸都没听到。
皱眉,抬手,打开灯。
晕黄的灯光照亮整个房间,床上,空空如也。床上一点褶皱都没有,一看便是没有人睡过。
沉了目。
他转身,将房间每一个角落的灯光都打开。
到处都没有她的身影。
管弦鸣站在大厅中央,脸色冷到了极点。
像是有什么期望落了空。
他拿了手机将电话拨出去。
“管总。”电话那边是小方。
“她人呢?”
“她?”小方不明白。
“霍筝。”两个字,硬邦邦的,像石头。
小方这才明白过来,“霍小姐先前一直都在您房间里等着。可能是太晚了,我看她好像在前台开了个房间。”
管弦鸣沉吟一瞬,吩咐:“查查房号。”
“好的,管总。”
她还没走。
挂了电话,管弦鸣深目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
给自己开了支红酒,浅浅啜着。
一会儿后,小方就打了电话来告诉了他房号。
管弦鸣没说什么,挂了电话,取了衣服进浴室洗澡。
换上睡衣,躺倒在床上,昏沉睡过去。
霍筝在自己房间里等了又等,手机却始终没有响起来过。
他没有在房间里见到她,也没有给她打电话。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的手机也安安静静的。
原来,欲擒故纵这招,只适合对你还有感情、有兴趣的人。
对方一旦失了兴致,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翌日。
也许是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霍景城一觉睡得很沉。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她拍戏了?
他坐起身,捞过旁边的衣服和裤子穿好。
刚刚穿戴整齐,房间的门,就被从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