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在江别余怀里翻了个身,感受到男人伸出修长大手,万分温柔的让他在自己怀里躺的更加舒服,享受的恨不得哼个小曲。
【统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超几百排斥度的情况,也没见你那时候那么紧张。】
系统一着急秃噜了嘴:【但是江别余不一样,他这么凶……】
说到一半,它戛然而止。
时清:【啧啧啧,原来你知道他凶啊,我还以为你也被他外表这副听话老实的样给骗了呢。】
系统:【反正、反正他比较凶残,宿主你还是保险起见,把痛觉给屏蔽了吧。】
时清不听。
【你觉得他会伤害我?】
系统:……这它怎么知道。
它战战兢兢的:【反正,保险起见嘛。】
时清:【得了,那有什么意思,乖了,你回去玩,排斥度的问题不用担心。】
系统:【……】
它哪里是担心排斥度,它明明是担心宿主啊!
系统不甘心的回去了。
时清窝在男人怀中,感受着他的手正在自己后背轻轻拂过,安抚一样的动作。
他睁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的臂膀。
江别余不愧是半个胡人,就连胳膊都硬邦邦的很。
感受到有个软软力量在触碰自己,江别余垂眼,对上了时清的视线。
小少爷几乎是下意识的冲着他露出了一抹软软笑容。
糯糯声音甜甜的喊了一声:“江别余。”
男人身子一僵。
【叮!江别余排斥度:80/100】
【叮!江别余排斥度:60/100】
【叮!江别余排斥度:49/100】
刚好卡在了及格线上。
时清不意外。
他把江别余原本打算走的路堵死了,让他看清了走这条路的下场。
江别余只要是还想要他,自然会自觉的换一条路。
至于他有没有可能放弃他?
时清在心底啧啧。
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肉,饿狼会心甘情愿的松开吗?
他只依旧冲着江别余笑,还像是之前那样,看似眼中满是欢喜,实则只有没心没肺。
江别余从这一日开始,伺候时清伺候的更加精心了。
小少爷也越来越离不得他,做什么都要先喊一声江别余,每天带着他一起跟江家硬刚。
如今时清为了和离书对付江家的事,几乎整个鹤城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江家根本扛不住。
没办法,打别的还行,没粮食吃,他们怎么抗。
偏偏时家那老狐狸狡猾的很,自己不出面,让一个小辈出面,弄的他们就算是想要找王爷来帮忙都没脸。
毕竟时清口口声声说了这是小辈的恩怨,只有江立业签了和离书,他立刻不再针对时家。
那可是江立业自己不肯签下的。
他宁愿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吃苦受罪,看着满府都受自己连累,也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肯签下和离书。
这种话出来了,让江家人怎么还有脸般救兵。
但江家一方面是不想低头,另一方面是事情闹成这样若是低头江家便会沦为笑柄,只能忍着耻辱去寻了王爷,让王爷主持公道。
王爷知道原委后,果然觉得江家真是不中用,连个十六岁的小儿都玩不过,但都求到他头上了,他还是不耐烦地发话,要时清别再控制江家的粮食。
时家小少爷果然听了话。
只是他给了王爷这个面子不压着江家的米粮,却不肯放弃打压江家好让江立业签下和离书。
这个从前一直以纨绔子弟示人的小少爷直接从时父手中接过了大量铺子买卖,各种操作运转。
为的,就是从各方面打压江家。
也不知道是江家太倒霉还是这位时家小少爷太过天赋异禀。
自从他开始插手时家生意以来,凡是他想要做的,俱都是超脱于众人。
江家铺子卖香料,他就让人研究香料,研究出来的香料香气久久不散,闻之清雅,十分受鹤城各大家族的喜爱。
江家铺子开酒楼,他也跟着开,不光开一家,还开连锁,酒楼内服务周到,布置十分重视隐私,又花高价请来名厨,最后不光鹤城,就连其他城池内都布着时家酒楼。
江家铺子卖瓷器,他便开砖窑烧纸瓷器,竟真的让他烧制出了如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的瓷器,名为美人瓷,此瓷器开价极高,却还是受尽了追捧。
当初时父将时家的生意交给这个儿子时,不少人都预言他定然会败一败家业。
不过也还好,时父还活着,有他看着,就算是再怎么败,也败不到哪里去。
结果谁也没想到。
原本就强盛的时家到了时清手上,资产竟然几倍几倍的往上翻,名声也几乎要享誉天下。
他凭一己之力,没动刀枪,也没使龌龊手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温水煮青蛙一般,一点点拖垮了江家。
好歹江家当初也是与时家一起并称鹤城两大家族的。
可如今,就因为时清,江家这个大家族如今穷的一批,嫡系子弟别说是骄奢淫逸了,就连去时家酒楼吃顿饭的钱都拿不出来。
当然,这也不排除时家酒楼饭钱太贵的原因。
总之,江家是看清楚了。
再这么跟时清耗下去,这个跟个王八一样咬住了就不松手的家伙绝对能把他们耗死。
他们死死挺着不肯签下和离书无非就是要保住面子。
可如今家族被打压的穷的一批,里子都没有了,还要什么面子。
时清刚过完十八岁生成不久,鹤城初雪,江家终于在他不折不挠的各种打击下妥协,派人送来了和离书。
原本正在院子里高兴捏着雪球玩的小少爷听说了,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出来,拉着与他蹲在一起的江别余猛地起身。
“走!我们去见姐姐!”
高大男人沉默的跟在他身后,望着小少爷脸上那仿佛能将人整颗心都化了的甜甜笑容,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柔和。
时溪差不多算是时父带人从江家抢回来的。
之前江家不肯放人,时清又要对付江家。
时溪要是还在江家,岂不是要一起挨饿。
时父听了儿子巴拉巴拉一说完,就带着一堆人上了江家,名为拜访,聊聊天天,谈天说地,看能不能和谈一下。
实际上他就是去抢人的。
把女儿抢回来之后,时父一秒钟都没多停留,直接就回了时家。
至于江家人骂他无耻什么,他没听到。
还有说时溪嫁给了江立业就是江家人的,谁规定了出嫁女不能回娘家看望长辈了。
他这个老父亲生病了,时溪当女儿的,回来伺候汤药不行吗?
反正怎么说他都有理。
江家人可算是知道时清的厚颜无耻都是从谁那来的了。
时家子嗣是没有江家多。
算上时父这个家主,男人也才两个。
可人家就是贵精不贵多。
一个两年前还有纨绔名声,嚣张跋扈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继承好家业,没吃过半点苦头没经历过一点事的十六岁少年郎。
竟然就这么生生的拖垮了他们江家。
真是气死个人。
将江家人气死的时家小少爷正穿着一身银狐皮子做的大氅,边上镶着兔皮,衣服上坠着颜色漂亮的宝石,小步跑在最前面。
随着运动,他那张被衣服衬的越发白似雪的漂亮面容上也染上了几分红晕,颜色娇艳。
这两年里,时清坚持每天喝牛奶,时不时蹦蹦跳跳,果然长高了一些,只是个子是高了,骨架却还是像之前那样纤细,看上去还是那样娇小的模样。
只是两年间他相当于把控住了整个时家,乃至于鹤城的经济命脉,到底久居高位,就算骨架纤细年龄显得小,也并不会让人觉得他好欺辱。
当然,不会让人好欺辱这一点,也可能是因为他身边始终跟着江别余。
那个身形高大,为人冷硬,如同一条孤狼一般的男人。
他身上的胡人血脉让他身形比汉人高出很多,浅色的眼眸让他看人时总是冷冰冰的让人心底发寒,而这双吓得无数人垂头不敢看的眸子在望向时清时,却总是温顺而又忠实的。
都说,时清手下,江别余是他最听话的一匹狼。
这两年,时清因在扩展时家,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自身也经历过几次暗杀,这些岸上都被江别余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