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为私,三人为公,谭言心这样一来是让这许太医就算想要故意弄出些什么来都没了办法。
直到谭言心终于带着许太医和陈太医二人离开了慕容衍的房间,江英才赶紧将房门紧闭。
“殿下,您的左手…刚才不是还…”
“江英,看看我的左肩。”
慕容衍也奇怪为什么自己的左手突然能够行动自如了,可直到江英绕道站在了刚才谭言心所站的位置后,这才发现。
刚才谭言心轻拍他肩头的那一下,竟然是将一根细针刺入了他的穴位,若非仔细去找根本看不出来。
果然等到江英将针拔出后,左手臂上的疼痛与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这一针造成的假象罢了。
“殿下,谭夫人她是知道的对不对,怎么会突然来请什么平安脉?”
“嗯,其实昨天夜里,我一直跟谭言心在一起。”
“什…什么?殿下您一夜都跟…到底发生何事了?”
“我昨天被人下药带去了山上,是她救的我。谭言心这突然来了我这,势必是发生了些什么怕我被看出端倪。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她掩盖过去了,不过江英,你去替我盯着。她这次怕是破坏了慕容彻的计划,我怕慕容彻之后会对付她,这次回去后派几个武功高的人暗中护着,确保她的安全。”
江英听到这话眸子微微一滞,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他不得而知。
但是自从谭言心入了京城后,江英知道慕容衍一直都派了人暗中在她身边,不过那时不是为了保护,而是监视。
可直到当初谭言心脱衣证身之后,慕容衍才将监视的人马都给撤了回来,那日之后,府上便没有人能够来告诉他这个女人的消息。
慕容衍对待谭言心的特别,江英作为从小照看他长大的人轻易就能察觉出来,先还想着那毕竟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断了消息或许也就断了念想,对于殿下来说也是好事。
可是时隔这么久,从当初的监视变成了暗中保护,江英知道,殿下的这份心思…怕是不减反增了。
只可惜那注定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而他如今的目标应该是盯准那储位,可别有一天因为这谭言心,扰乱了殿下苦心这么多年忍耐经营下来的势力才好啊。
慕容彻本看着难得的机会,如今却让慕容衍生生的给逃了过去,等到许太医深夜来到他房中复命时,慕容彻往日那一副镇定沉稳的神色终于是被打破,气的将面前桌上的那本记册狠狠的甩到了地上。
“你当初把相思方的药像献宝一样给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结果呢?结果你告诉什么事都没有?”
“二殿下恕罪,老臣…老臣也不明白啊。您的人当真给喂下了这药么?那可是世间最厉害的媚药,一个准备好的女人在他身边,这没一个男人可以顶得住的啊。可是我今儿个去瞧那三皇子的脉象时,居然连他中过药的痕迹都没发现。不光是我,那谭夫人和陈太医都没发现啊。这说不定是…是…”
“是什么?你自己办事不利现在还反过来质疑我的人?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第一个去慕容衍那而去招惹那谭言心!如果不是你去招惹了她一番,要是你一个人把脉说不定还能动些手脚。现在倒好,一个个的把结果都写成册子,再来告诉我没人有事?”
许太医知道慕容彻大怒,慌张的一下跪倒在他的面前,揶揄了半天,只得将一下往谭言心身上推去。
“殿下…殿下,老臣是…老臣是觉得那谭言心有问题才去的啊。我是想着…是想着那舞女三皇子没碰过,随行的所有宫女也都没事。殿下您想,若是三皇子真的中了媚药,这山上还有哪个女人啊。不就她了么…而且,这女人的医术深不见底,我虽说这相思方无解,可保不齐这女人真有什么法子解呢。毕竟之前的太子,还有后来的太后都被她治好了。这个谭言心一定有问题,她一定有……”
“呵,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有脸说!你若不去招惹那女人,能够被那女人故意刁难坏了我的好事?废物!滚,给我滚!”
今日请脉之事,慕容彻自然也没能避过。但是当看到是以谭言心为首来寻他时,他就觉得奇怪,只是碍于当时无法问清楚。
可是当他让人去打听之后才知道,竟都是这谭言心败坏了他的计划。
一早谭言心就去太后那,说是听许太医说厨房不干净,特来瞧太后。
那时正好遇到太后正是被山上之事气上心头时,谭言心透露出了这许太医闯她厢房的事情,将太后这气更上一层楼。
太后和皇上都知道,这个请平安脉只是一个理由,并且还是许太医自己提出的这个法子,真正是为了一探到底是谁人跟那舞女昨夜苟且。
按理说,这许太医既然知道此时,是完全没理由再这样不顾阻拦的闯一女人房间。
第三百八十五章 还有多长时间
太后本就亲近这谭言心,将山上的事情说与她听,谭言心便说,这既然是男人行了苟且之事,这太医不也是男人么。
这话一出,再加之许太医对她的无礼之行,让在一旁听着本就多疑的天盛皇帝也心生了疑虑。
谭言心毛遂自荐说是这既然是查男人,那不是由她去更为靠谱么,因为她是最没嫌疑的人。
这女人的一番说辞,最后才让皇上和太后都下令让她主查此事,甚至因为许太医闯她房间之事,太后特意让自己身边的刘公公盯着,那是因为将这许太医都看成了重大嫌疑人了。
谭言心这一共三人一天的时间将所有人都查探了个遍,结果就是没查出任何个名堂来,可是既然三位医官亲证,皇上和太后也没话可说,这么好的扳倒慕容衍的计划就这么生生被毁了!
慕容彻不是不恨这谭言心的突然之举,他简直恨极了!
可是她又是合情合理的,谁让那许太医之前自己公然针对她之事众人皆知,如今又干了蠢事将把柄落在了她的手上。这虽说她突然的自荐让慕容彻有了一些怀疑,可这所有的矛头都明白着是要打击许太医,看起来当真又像只是一场私怨的报复罢了,让他找不出错处来。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慕容衍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慕容彻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
慕容彻站在窗前,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远方自己这从没正眼好好看过的三弟的住处。
“呵…看来我这些年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身后到底有什么人?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个都抓出来!”
时隔一日,谭言心又坐在了自己窗边,远远的就瞧见了远方一行人。
“阿昭你看,是那群舞女诶!”
这些天这些舞女在温泉山庄里并不稀罕,他这处就更是不稀罕了,已经来了几人只是都被谭言心给用各种法子折腾了回去。
可是这回谭言心再提起这舞女一词时,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顾昭觉得奇怪,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回首看了一眼。难怪这小女人高兴了,这些天这些个妖娆的舞女在山庄里霎是耀眼,可如今皆是一脸的灰头土脸,甚至手上还带着手铐,是被太监们押送而行。
“想必是那祠堂一事没找到祸事的男人来,皇上为了给太后一个说法,只能拿这些舞女交代了。这下你该不担心,再有女人跑来我这了吧。”
“哼!我才没有在担心呢。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本姑娘的药还多着呢,就当找人试药的。诶…不过…”
谭言心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数了数这群舞女。
“只有六个…好像是,那个被皇上第一日宠幸的红秀不在里面。我昨儿个去找太后时,太后就说过,说那西北的官员不知安的什么心,这个时候送女人来,说皇上来了澜山后日日召见那红秀,话语里一听就知道她不喜欢这舞女,皇上当时可是听到这话的。我还以为…反正这红秀也还没回宫真的定上什么名分,皇上会为了平息太后的怒火,将这红秀也给打发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女人还是被皇上留下了啊。啧,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
“是么,我还记得你之前说的那个阴阳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是这红秀给皇上下了这阴阳花。可是没办法,她如今刚刚蒙宠,这恩宠盛一点好像也无可厚非。我说过这花不是毒,并且一旦种下我也没法子。所以一时半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