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言心将双腿缠上他,言语带着一份娇嗔小声说道:“你要真是想…你轻点也行,不过我这次是真的腿都疼了。”
顾昭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先还带着怒火,可是最后终究是妥协了。
他俯下身子将她再次从书桌上抱起,重新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搂在了怀里。这次他动作轻柔小心,仍旧撩开她的裙衫将手探入,可只是替她揉着小腿,再没有半分不轨的动作。
谭言心看着这男人一脸憋屈的表情,心里却在偷着乐。
她就知道他看到自己疼,哪怕自己又故意缠上他撩拨他,他也绝对不会再动她半分。
“阿昭…我刚才那是故意说给许太医听的,你这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呀。虽然…虽然我那么说,但是我心里绝对不是那样想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让那许太医知道,我们昨天有过行房。”
谭言心此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浓浓的讨好意思,这让顾昭听着心里才稍微好过一些。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因为他所说的平安脉,还有皇上让太医前来并不是什么小厨房东西不干净。而是这男女若是十个时辰内有过行房,一些经验老道的大夫是可以通过把脉把出来的。那皇上是查不到人,又不想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用这种法子想要证明,昨夜是哪个男人上了山。”
顾昭听到这话神情微微一滞,果然谭言心怕是跟今早所传的山上的动静有关。
“昨夜到底怎么了?山上出什么事了?”
谭言心将昨天自己上山,结果撞破了慕容彻计谋的事情告知了顾昭。不过当然是省去了慕容衍药性发作后的那些,只是简单说自己用药解了简单带过。虽说昨夜慕容衍除了将她手腕弄伤也没做什么别的了,可是他既然叮嘱不让人知晓,自己也自然不会告诉别人。
毕竟自己这夫君是个名副其实的大醋坛子,要是让他知道,难免会让他心生不痛快,到时候他与慕容衍之间若是因此生出嫌隙来,那就不好了。
而幸好谭言心没说,以顾昭的聪明一下便猜出了许太医的来意,已经脸色明显不悦。
“许太医是觉得,你以自己的身体给三皇子他…”
“我想是了,不然他不会不先去慕容衍那,而是来找我麻烦。他是觉得若是我真是昨夜救了慕容衍的人,就很有可能现在没法子回到这里来。到时候抓到了我的把柄,便能报了我让他在皇上面前丢脸的仇了。不过他小看了慕容衍也小看了我,那小屁孩他…”
如今再提起慕容衍,本是顺嘴说出的小屁孩这三个字,可谭言心自己却先愣住了。
脑海中回荡起了昨夜慕容衍痛喊要她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而非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昨天我不是没想过,去给他找个宫女来,可是他自己拒绝了,靠着我给他的蝎子毒针靠痛给抑制下来的。现在看来,他昨天的判断是对的,若是找来了宫女,一样可以给他扣上一个淫、乱之罪。他说这慕容彻见计谋不成一定还有下招,真没想到是让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把脉这种办法。这下算是看出了,这太医院的许太医,怕就是慕容彻的人无误了。皇上自己是肯定想不出这法子的,只有太医自己说出来,皇上才会有这种命令。”
第三百八十二章 男人的洗礼
谭言心是看着山上的事情发生的,哪怕她匆匆回来,可没想到还没靠近自己这院落便瞧见了许太医带着医药箱匆匆朝着这边而来。
那时谭言心便猜想,或许与山上的事情有关,赶紧从窗户爬进了里屋换上了睡衣。
再从那许太医执意要试探她是否在这一点也不难看出,这人分明就是心里清楚昨夜山上应该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又是种的什么药,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意识到她身上来。
“不行,那老东西既然巴不得让慕容衍获罪,要是让他去给慕容衍把脉,说不定会使出什么心思,我得去盯着才行。”
“你要怎么盯?你贸然前去势必会让人怀疑你与三皇子有关系。”
谭言心咬了咬嘴唇思索了一番,“不怕,我有法子。那老东西既然特意跑来想要来找我麻烦,我怎么能就这样让他跑了。我们这就去找太后老人家,我定要好好告这老东西的状!”
幸好是这许太医念及私仇先去找了谭言心,让那边的慕容衍有了更多的时间。
昨天一晚上的痛苦交替让他下山的脚程根本快不起来,好在如今山上乱成一团,暂时还没人注意到他这处本就较为偏僻的地界。
等到慕容衍拖着无力的双脚一身狼狈的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江英已经吓的三魂没了七魄了。
“呀!殿下…您这昨夜是去哪了。可吓坏了奴才了,我正要让人去找您呢。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您这手臂…怎…怎么…”
“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了,我手抬不起来,快替我更衣。”
“是…是!”
慕容衍这前脚刚刚回到自己住处,那从谭言心处而赶来的许太医就紧随其后而到。
“三皇子可起了?奴才是太医院的许太医,昨儿个小厨房不干净怕皇子吃坏了肚子,奉皇上之命来给各位把平安脉。”
这父皇明明一早还在山上因为撞见了那赤身的舞女而下令彻查,怎么会突然让人来请平安脉?慕容衍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言语,而是冲江英使了一个眼色,那江英便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退身出了这房门。
这一出了门,就瞧见那许太医伸着脑袋想要朝里观望的模样,江英看到了这太医的眼神,立马挡在了门口,让他什么都没瞧见。
“许太医一大早上来这是做什么,我们家殿下还没醒呢。平安脉等我们家主子醒了,我再去找太医来看。”
那许太医才刚在谭言心那吃了亏,这下子对待皇子可不敢再那么乱闯。
许太医知道慕容衍中了相思方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他能摸上这脉象,那么一切都清楚了。
“呵呵,没事。老臣可以在这里等,等殿下醒来我就赶紧着给他瞧瞧。皇子贵重,老臣可不敢有所怠慢。我就在这里站着等,哪都不去,随时等殿下起身。”
这江英本是想着赶紧将这太医打发走了,自己好进去给殿下更衣。可这老家伙这样子像是一脸盯紧了这房门一般,眼睛像是巴不得要从这放上烧出个洞来似的,这让江英虽不知昨夜发生什么,却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屋内的慕容衍听到外面的动静,猜测到了这就是慕容彻的下一步。
许久不听声音也不见江英进来,他便知道江英肯定是察觉到了许太医的不对劲,这是准备也守在门口盯着这许太医的一举一动,提防着他进来。
屋内的慕容衍无声的叹息了一声,看来如今只有自己更衣了。
来到镜子前,慕容衍才瞧见了自己当真是从未有过这般狼狈的样子。
一身衣裳昨天晚上被他自己忍耐痛苦时撕扯的凌乱不堪,身上各处不少都有自己挣扎时在山洞礁石上摩擦造成的伤口。
昨天夜里谭言心在他昏迷后给他包扎好的左手臂,如今也不得不将纱布拆掉,露出了上面星罗密布的血红色针眼。
慕容衍忍着左手臂上的刺痛,勉强着将自己的一身衣物脱下。
曾经的少年如今站在镜前,已经能够看出结识的臂膀与日渐宽阔的胸襟。脸上曾经的婴儿肥已经褪去,硬朗的脸庞与英挺的眉宇,虽还带着略微的青涩,却也渐渐开始透漏着真正男人的气息。
昨夜的痛苦交织,像是一场锐变成男人的洗礼一般沉重。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男人难以抑制的原始欲望,也体会到了锥心刺骨的扬灰之痛。可好在,他都忍过来了。
慕容衍如今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看着自己遍身的伤痕,目光也变得越发的深沉而坚定。
那许太医在外等了许久,等到他都要觉得这慕容衍说不定还在山上,这江英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屋里没人时,屋内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江英,请许太医进来吧。”
这房门打开,许太医迫不及待的伸长着脑脖子去看,当看到慕容衍好似无事一般稳坐在茶桌前,悠然自得的喝着茶许太医才纳闷了,怎么竟真的像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