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很有钱(10)

他们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

费宸大概是真的嫌弃酒太难喝,倒了一杯,只喝了一小口。

念稚看着一旁被他放下的红酒杯:“你不喝了吗?”

费宸:“难喝。”

怀着着不浪费的心态,念稚喝完了。

她酒量浅的很,平时从来不出去应酬,也没有什么嗜酒的习惯。

喝完眯了眯眼,有点上头。

费宸来第一天,把念稚的作息也搞得不太正常。

居然睡前喝酒了。

因为有点上头,于是打消了去超市的念头。

不过问题还是来了,费宸行李箱里只有西装,晚上睡觉怎么办?

念稚问他:“你晚上怎么睡觉的。”

费宸说:“裸睡。”

念稚吓得酒劲儿都醒了。

费宸面无表情:“骗你的。”

她的小心脏又回来了。

裸睡?要是真的话,念稚脸颊红了红,她也不介意。

费宸凑近,看着念稚红彤彤的脸颊,端详了片刻——

念稚见他越凑越近,就在以为他要亲她呢。

结果费宸认真地说:“我就说假酒不能喝。”

“脸这么红。”

念稚愣了一秒,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一想,她到底是招了什么个回来。

费宸恶劣的性子,大概只有念稚一个人知道。

上大学谈恋爱那会儿就是,外表高冷又酷的费宸,对念稚干过不少幼稚的事情。

那会儿他俩感情确实不错,费宸平时生活寡淡,就以逗念稚为乐。

也不知道在念稚身上他怎么能找到那么多乐趣,总之念稚在谈恋爱之前,压根想不到他还有那一面。

没想到三年不见,费宸hai藏着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念稚愣住的同时,费宸也愣住了。

要说他对念稚的亲近确实是在骨子里的,不然也不会才相处半天功夫,居然就能开玩笑。

念稚嘿嘿嘿笑了一声。

费宸脸色不太好。

怎么说呢,就好像端着的费宸,在她面前一不小心破功了一样。

念稚傻笑,结果见费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进浴室了。

念稚在后面摸了摸脑袋,怎么三年过去,一点都没变呀。

费宸心想,当然变不了。

这三年里念稚确实经历了太多,她现在对费宸的感情肯定跟三年前不一模一样,有了一点疏远,隔阂。

但费宸不一样,他是一点都没变,那段感情在费宸这里,比放在冰箱里还保鲜。

可念稚经历了这多变故之后,说实话,难免变得世故了些。

大概也是发现这一点了,所以费宸才有点不高兴。

费宸在里面洗澡,念稚犯愁他晚上睡觉穿什么。

她平日就是个十分爱操心的人,尤其对费宸。

在柜子里翻来翻去,发现没有一件衣服适合他。

她哪里能有衣服适合他,费宸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念稚一米六五,这身高差太多了。

一边犯难,一边继续找。冷不丁看到柜子里的一个包装袋。

那是念稚买给舅舅的睡衣,前天刚到货,洗完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而且当时还跟特地跟舅妈买了一套情侣。

舅舅的是一套藏蓝色,舅妈是一套水红色。

念稚将睡衣拿出来比划了一下,如果拿给费宸,他大概会突破偶像包袱,直接翻白眼吧。

还在犹豫,就听浴室的门把转动声。

念稚一回头,就见费宸在腰间围着一块浴巾就这么出来了。

出来了!!!

她瞬间都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最后停留在他的胸前……旁的电视上。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费宸的衬衫已经湿了,他平时自己不会搭理这些,所以刚才已经被扔进垃圾桶。

念稚赶紧去卫生间抢救。

从垃圾桶拎出来,费宸皱着眉头:“扔掉。”

念稚本来想教育他居家过日子,可一对上他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烟火的样子。

到嘴的话变成了叹气:“我替你洗总可以吧。”

费宸其实不想要了。

虽然他不清楚平时下面的人是如何打理他的衣物,但是像这种丢进垃圾桶里的衣服,他是绝对不会再穿的。

大概是念稚的眼神太过于心疼了,费宸撇了撇嘴角,叮嘱:“洗干净些。”

念稚将衬衫放在水里泡着。

“你过来,我给你拿睡衣。”

念稚拉着他进卧室,将买给舅舅的睡衣递给他。

“呐,我买给你的新睡衣。”

舅舅的个头比费宸矮一点,一米八,好在舅舅比他壮实,所以两人的尺码也差不多。

费宸接过衣服后,迟疑了半秒:“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品味?”

送给舅舅的睡衣品味能有多好。

念稚还没解释自己品味为什么这么差劲,费宸便简单直接地扔下两个字:“不穿。”

念稚有种面对熊孩子的无奈,苦口婆心:“真的是买给你的,虽然丑了点,但……它是……礼物。”

念稚脑子转的飞快:“对,是礼物!”

费宸将信将疑,看着那丑得要死的睡衣:“真的?”

念稚保证,“真的,用我的工资发誓!”

费宸这才重新拿起来,他弯腰拿睡衣的时候,看到旁边袋子里那一套水红色的睡衣。

顺势也拎了出来:“这是什么?”

念稚说:“也是睡衣。”

费宸在念稚身上稍微比划了一下:“你的?”

念稚艰难点头。

这两件睡衣除了颜色不一样,款式都一样,乍看有点像情侣的。

费宸皱了皱眉头:“你也穿。”

这不是一句询问,而是一句肯定,意思是她不穿,他也不会穿。

念稚又不可能真的让他在家里裸奔,于是不情愿地点点头。

费宸似乎突然来了兴致:“这样一看,好像也不丑了。”

念稚内心:你的当然不丑了,你的藏蓝能有我的水红丑吗!

念稚在洗澡时,恍惚好像听到有人敲门。

但一想,家里有费宸在,如果有人敲门的话他应该会开。

门外,罗素拿着一堆文件站在外面,内心忐忑不已。

他老板已经在念稚这里住了半天加一个晚上了。

到现在都没说要走,看样子不是心血来潮,罗素非常担心。

今晚是周一,按照营养师搭配的食谱,老板应该是法式鹅肝伴松茸,或许再配一些黑鱼籽酱。

鹅肝是空运来的,鱼子酱也是。

他心里十分忐忑。

敲门声响起时,费宸还没主意,是六哥在他旁边叫了几声。

费宸去开门,见罗素站在外面。

开门那一瞬间,罗素看着费宸穿着一套老年睡衣时。

罗素的心情怎么说呢。

就像是一群人精心雕刻的玉雕白菜艺术品,被猪拱了一样。

没错……念稚就是那只……

“有事?”

罗素把文件递过来:“晚上送过来需要签字的。”

费宸接过来,准备关上门。

却见罗素欲言又止:“还有事?”

罗素问:“您在这儿,还好吗?”

费城点头:“挺不错,比想象中要好。”

来之前,他也没有把握会跟念稚怎么相处,也没把能住多久,但是来之后,情况要比他想的好很多。

总之,念稚超乎了他的想象。

罗素:“您吃了吗?”

费宸点头:“嗯。”

罗素还想再问,费宸已经没什么耐心,他看了眼浴室:“你先回去吧。”

下楼时,罗素心里五味杂陈,楼梯里的声控灯不太灵敏,黑漆漆的一片。

罗素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一会儿。

莫名有种失业了惆怅。

念稚洗澡出来后,见费宸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跟刚才一模一样。

“刚才有人进来?”

费宸点了点头,念稚没问是谁,如果找她的话,费宸肯定就跟她说了。

她一边擦头发,见六哥对着门外一阵叫唤。

她蹲下身:“怎么啦六哥?”

六哥先是看了费宸一眼,然后朝门外叫唤了几声,念稚大概是明白了。

六哥吧,虽然是条狗,但心眼比人还小。

从费宸进门第一秒开始,六哥的仇就记上了,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费宸。

见费宸站在门口跟一个陌生人说话,六哥当机立断,觉得这俩都是坏人。

八成是里应外合,想要把它主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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