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美妆博主+番外(20)

南街的街号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符号,那是一簇花的样子,几朵花通过一些花纹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倒三角的样子,漂亮极了。

见赵益清点头,流光道:“小公子,给奴家的额头上画个南街的街号吧。”

赵益清一怔,也不知道流光是为了做什么,但也不好问,就取了笔细细的描摹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奴家叫流光吗?”流光在赵益清取了笔过来的时候问道。

赵益清一边画一边答道:“不知道。”

“这是秦风楼上个妈妈给奴家起的。”流光一脸怀念,道:“那时候奴家不叫流光,叫小七。马上就要花魁大典了,妈妈才寻思着给奴家取个花名,妈妈可没读过什么书,取起名字来要么是琴棋书画,要么是牡丹芍药,都俗的很,可她却对奴家说‘小七干净,笑起来的好看,若流光回旋,就叫流光吧,希望你能成为南街的一道光。’奴家那时候不懂是什么意思,现在懂了。”

南街的街号并不复杂,在流光说着的时候就画完了,之后他便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流光接着回忆道:“妈妈觉得南街应该是有的选择的,而不是这里的孩子生来就要做这些,她想要奴家去做花魁,再找个高官,把这样的想法传达给朝廷,让他们帮忙。妈妈总认为朝廷是好的,可是南街如今是这样,不正是朝廷所期望的吗?”

“你想做什么?”赵益清问道。

“不知道。”流光目露茫然:“曾经奴家不敢想,可如今奴家马上就要成花魁了,想法就多了,不切实际了。”

说完流光自嘲的笑笑,不再言语。

赵益清大概能明白她此时的心理,曾经的她被伤透了心回到秦风楼,磕磕绊绊的做了鸨母,然后便是毫无变化的生活,说疲惫却也并不是那么疲惫,说轻松却又觉得累的快要抬不起肩膀。总之整个人都空落落的,不知道生活过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如今,赵益清的出现却突然把她推到了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一条路上,她当然会茫然,会害怕,会胡思乱想。

赵益清理解,所以他道:“你是花魁,就会在南街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流光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益清抿唇一笑,并不回答,只是轻轻的道:“什么事情过了今晚再说,有办法的。”

那声音虽轻,却让流光觉得充满了希望,瞬间便安定了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第23章

夜晚很快就来了,今晚可以说是花魁大典最没有悬念的一晚,也是花魁大典最令人期待的一晚。

昨天流光的一曲《十面埋伏》和一席话可以说直接奠定了她夺魁的基础,人们今日最期待的并不是花魁是谁,而是流光最后能拿多少赏钱。

第三轮就在众人的期待之中开始了。

第三轮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开始便是三个姑娘登场。

或许是为了点题,还是大家都认为花魁要穿红色,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穿起了红色衣服。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能体现出流光的不同。

其他两位姑娘似乎是学习流光前两天的穿衣风格,一个胸前裸露一片,两只玉兔呼之欲出。另一个则是**穿着红色的轻纱,隐隐约约露着那雪白的双腿。

而流光却是一改前两天的穿衣风格,衣服穿得规规矩矩,板板整整,要说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她穿的是一件极其华丽的衣服吧。

深红色的里衣外面拢着鎏金的正红色拖尾大袖,大袖上再披上大红色的轻纱,走起路来层层叠叠漂亮极了。衣衫的制式是在南街少见的正统,发钗也是带的繁复,但也是统一的金色,璀璨夺目。打眼望去仿佛这不是在参加花魁大典,而是在举行婚礼。

流光,确实是像极了一道光,她站在那里便夺去了所有人的心神,居然有人在台下喊起了她的名字。

“流光!流光!流光!”

声音响彻南街,后来据说这声音连宫廷之中都有人听见,令人心向往之流光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人群轰动也是主办人未曾料到的,他在上面说什么下面根本听不见,只能告诉台上的姑娘可以揭面了。

揭面礼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展开了。

流光向前一部车解下了脸上蒙着的面纱,挥手向下抛去,人群疯了一般去抢夺那飘下去的面纱,却在流光灿烂的笑脸下停住动作。

那是个充满着光辉的笑容,如初生的朝阳,绚烂的令人想要屏住呼吸,她笑着望着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个微微发福的面容让她陌生又熟悉的人。

他今年应该三十二了,她想。

他面容有些老态,眼角多了些细纹,眼中少了点锐利多了点沧桑,再惊才绝艳也被岁月磨平了心气儿,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罢了。

抚了抚自己的脸,听着人们的欢呼声,她突然就放下了,放下了这林林总总十二年,于是她看着他说:“陈之黎,好久不见。”

人群的声音淹没了她的话语,但陈之黎却仿佛听到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一切都跟观花阁的赵益清没有关系。

他焦急的在观花阁内来回踱步,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的比拼。

观花阁之所以那么难定是有原因的,这也是赵益清跟季茂成聊了之后才知道。这所谓的观花阁便是花魁拍卖的一张门票,你入了观花阁才能参与拍卖花魁。

季茂成看赵益清来回走的令人眼烦,站起来把他扯回了座位上,嫌弃的道:“多大点儿事儿,放心,哥哥指定把流光给你拍回来。”

赵益清没怎么理他,只是坐下来叹了口气,别看他在流光跟前信誓旦旦,但这到了跟前还是心里没底。

穆棣喝着酒,这酒还是赵益清专门从秦风楼给他捎过来的,他边喝边道:“别慌。”

这边正聊着,突然有人敲门道:“各位爷,赏金到轮到您这儿了,您看您要跟赏吗?”

“跟!”赵益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来敲门的是官家指派的龟公,他点头哈腰的把赏金册摆到赵益清跟前。赵益清翻看着,上面写着给的赏金,赏金后头还跟着一个个人的方印,赵益清看去皆是京中名流。流光的起始价已经比之前的高出了许多,现

在已经有人加价到八千两白银,已经到了最高。

赵益清再心里算了算他爹给了他多少,打算全写上去,刚写了个二十万,结果就被季茂成夺了过去。

季茂成把二十万划掉,写了个九千两,盖上了自己方印,笑嘻嘻的把龟公送走了。然后转过身对着赵益清劈头盖脸一顿骂。

“赵益清你有钱没地方花是不是!真敢往上写啊!”

赵益清懵逼,不知道哪里不对,他以为季茂成这种纨绔应该很喜欢这种一掷千金的感觉。

看见赵益清愣在那儿,季茂成也突然回过味儿来,往赵益清肩膀上使劲一拍,道:“哎,兄弟,忘了你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让爷跟你说说。”

说完揽着赵益清坐下跟他讲解起来。

观花阁给赏金不像在下面的人只能给一次,而是不停地循环加价的。龟公拿着赏金册在观花阁之间轮着走动,观花阁内的人可以有选择的决定给不给赏金,若是有一个价格在观花阁转了一圈还没有人加价,那么花魁自然就是这个人的。跟拍卖一样的道理,盖方印也是为了方便寻人和寻钱。

这下赵益清才明白了,季茂成是怕他花冤枉钱,但这个拍卖的钱出去要交的关税之外都是要归秦风楼的,所以他其实是可以把这个钱拿回来的。于是他决定下一轮就写二十万。

只是下一轮来的缓慢,等了许久龟公才过来。

“几位爷可还要给赏金?”龟公在门口问道。

“要!”

赵益清还没说话,季茂成就把人喊了进来,然后对赵益清道:“我跟你说啊赵益清,流光是我要定了的,你别跟我抢啊!”

可当他看见册子上的数字的时候,脸登时就绿了。

赵益清赶紧把册子抢了过来,上面的数字已经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足足二十三万两白银,上面盖着黄家的印子。

赵益清冷汗顿时就下来了,朝季茂成问道:“你带了多少钱?”

“十、十万两。”季茂成见赵益清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话有点儿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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