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辞官种田(10)

沈晫穿衣服不在乎质量,他只是觉得不能老穿乔大夫的衣服。乔大夫每天盯着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有了钱穿自己的衣服比较自在。买齐东西,沈晫慢悠悠走回村子。

晚上,沈晫整理东西。他受伤时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用料,破损的地方叔嬷用针线缝好了,缝得很细,不怎么看得出来。沈晫把衣服小心折好,到府城全靠它装门面。

该带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叔嬷不放心交代几句,沈晫耐心听着。乔大夫不悦坐在桌边,他不高兴,很不高兴,夫郎被霸占的时间太久了。乔大夫拧眉:“好了,该睡觉了。”

“叔嬷,该休息了。”沈晫见乔大夫面色不善,不仅有些好笑,“天色不早了。”

叔嬷叹口气:“沈小子,你别嫌叔嬷唠叨。看着你让我想起自己那儿子,他离家的时候我也是坐在这里,对他千叮万嘱。他可没你有耐心,才说了几句就催着我赶紧去睡。”

沈晫看向乔大夫,示意真有这回事?乔大夫眼睛一瞪,多管闲事!

“不是说你儿子在县城当大夫吗?”沈晫微笑道,“叔嬷想他了就去看看,又不远。”

想起以前的事,叔嬷眼眶含泪。他伸手抹掉眼角的泪笑笑:“年纪大了,多愁善感。”

难不成乔大夫的儿子和这个家有矛盾?沈晫不由多想,父嬷儿子能有多大仇?

【作者有话说:_(:з」∠)_喜欢的小可爱记得收藏哦~】

第九章 上府城

自己的家事乔大夫不愿意说,沈晫也不会自讨没趣去问。乔大夫拉着叔嬷回屋,好好哄一番。沈晫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出神。原主不晕船吧?自从以前晕过他再也不想坐船。

晕船的滋味相当难受,非常非常难受。沈晫皱眉捂嘴,身体给力点啊,别晕船!

第二天早晨,乔大夫和叔嬷送沈晫到村口。叔嬷又唠唠叨叨,叮嘱个没完。

乔柯没来,不知道是下地忙去了,还是不想来。沈晫等了一会儿没见人,转身走了。

没去送沈晫的乔柯正坐在床上发呆,他一夜没睡,想去送又害怕告别。就这样吧……

包牛车赶到县城,沈晫直奔停船的码头。他怕这个身体晕船,不敢吃早饭,万一等会吐起来不得撕心裂肺。沈晫到时码头上已有很多人,搬货的、登船的、做生意的等等。

找人询问去往府城的船在哪儿,沈晫急忙过去排队。上船的人按人头收费,一个人五十文,住船上最差的房间。孩童收一半费用,婴儿可免。想住好房间就要加钱,中等房间一人两百文,上等房间分好几种,五两起住。穿着便宜衣服,沈晫毫不犹豫交了五十文上船。

沈晫走上船进船舱后愣住,最差的房间连大通铺都算不上。船舱里什么都没有,那些上船的人自己找地方或坐或躺在地上,被子、吃食等全部自己解决。他站在门口,后悔了。

“要进就进,不进就滚!”沈晫站门口挡住了路,后面要进来的人愤怒吼道。

赶紧让开,沈晫站一旁。陆陆续续有人进去,看着人越来越多他心中叹息,忍忍吧。

找个角落靠墙坐下,沈晫把包袱抱在怀里,他的家当全在里面,千万不能有闪失。人多屋里很闷,还有种难言的臭味,光呆在里面沈晫都要吐了。就不能把地方弄干净点吗?

婴儿的啼哭、汉子的骂声、人们的说话声嗡嗡吵得沈晫头疼。这时候他特别怀念上辈子的轮船,起码干净有序,一个人一个座位。过去果然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吗?他知错了。

船拉起锚,船员行动,开船!升帆,船破开水面慢慢驶离码头,向远方而去。

这是一条货船,中途要绕去别的地方,本来三五天能到府城,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天。

水面荡开层层涟漪,船静静往前,第一天安宁度过。下等船舱里,沈晫压着包袱抱紧膝盖,眼睛瞄四周。不是错觉,他肯定有人盯上了自己,左边两个,右边三个,他们是一伙的。

突然,前方一个女人发出凄厉尖叫:“抢劫啊!这是我的包袱,放手!救命啊——”

一个汉子使劲抢走包袱,拔腿跑了出去。女人趴在原地哭哭啼啼,旁边坐着个小男孩。

周围没人过去帮忙,一个个捂紧自己的包袱。沈晫皱眉,这都什么事啊。

有糟心的事,也有沈晫宽心的事,不晕船!这比什么都好,起码不会吐得昏天黑地。

抢包袱的男人再也没回来,不知道茫茫水上能跑到哪去。肚子饿了,沈晫从包袱里拿出块干粮啃,偶尔喝几口水。水要省着喝,船上不包水,自己带多少就只能喝多少。

几个男人瞅准沈晫在吃东西,慢慢朝他聚拢过来。沈晫不动声色捏捏手腕,怎么办呢?

与此同时,乔大夫家。乔大夫气急败坏指着乔柯怒道:“你借钱给他?胡闹!”

乔柯点点头回答:“人是我救的,我就要对他负责。一两银子,我还拿得出来。”

“你是木头脑袋吗?”乔大夫气得走来走去,“明知道他这一去不回来,你还敢借钱给他。什么负责不负责,你救了他,他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对,一两你拿得出来,不想想这一两你攒了多久。过些日子天就冷了,你要不要添置衣物?还有你牢里的哥哥……”

“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叔嬷上前劝道,“算了吧。”

他倒想算了。乔大夫气呼呼坐下,也要算的了啊。做事怎么能这么不考虑后果。

叔嬷走到乔柯面前,看看外面示意赶快走:“你还有事忙吧。药草放这,你快去吧。”

点头,乔柯背上空背篓离开。看着乔柯走远,叔嬷回过神没好气道:“你凶什么凶。”

“我,我这不是为他好嘛。”乔大夫无奈叹口气,“我还在庆幸那小子走了,谁知道乔柯居然做出这种事。你还想撮合他们俩,要是有了苗头,这一下乔柯不得人财两空。”

“也不一定不回来了。”叔嬷不确定道,“万一回来了呢?沈小子不像没良心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乔大夫再度叹口气,造孽啊。

“事情已经这样,你别怪他。”叔嬷拍拍乔大夫的肩,“好了,别气了。”

乔大夫轻拍叔嬷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无奈道:“你拿一两银子找个借口给他送去。就当买个教训吧,好让他知道这世上虽然有好人,坏人也有。他涉世未深,难免被骗。”

“你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叔嬷好笑道,“换作旁人,你才懒得管。”

“是是是,还是夫郎最懂我。”乔大夫握住叔嬷的手总算笑了,“也最理解我。”

夫夫两相视一笑。成亲二十多年来,他们一路走来相濡以沫,同甘共苦。

另一边,船上。沈晫抱着包袱迅速起身,走出房间往甲板的方向去。脚步匆匆,沈晫不时往后看,几个大汉紧紧跟在后面。船员拦住沈晫,不让人上甲板,塞钱都不行。

“行,我不去甲板。”沈晫笑眯眯站在船员身边,“我出来透气,在这里也一样。”

船员瞄到不远处的几个汉子,好笑看沈晫:“你小子想借我当挡箭牌啊。”

沈晫连忙塞把铜板给船员,他也没数有多少:“帮个忙。对你来说又没损失。”

收起铜板,船员搭上沈晫的肩:“有贵人在甲板上,只要你不过去,其它好说。”

贵人?沈晫看向甲板,确实看见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被簇拥着。富家公子?还是官家之子?该不会是王爷吧?沈晫对这世界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如今的几位王爷都有些年纪。

后面几个汉子见沈晫一直和船员聊天,互相使眼色转身走了。

沈晫瞧见松一口气,可之后几天怎么办?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兄弟,打听点事。”沈晫又塞了一把铜钱到船员手里,“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府城?”

“这可说不好。”船员毫不客气收起铜钱,“这位贵人想到处玩,路线挑着呢。”

尼玛!沈晫真想爆粗,他急着去府城,这边居然直接拖后腿。有没有搞错!

“大概几天能到?你估计一下,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形势比人强,沈晫忍。

船员想了想,道:“起码五六天,这还算快的。要是贵人想继续绕路,我们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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