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低头看了看他的手,轻哼了一声:“很疼耶。”
温简这才回神过来,松开了她的手。
“温简,你怎么了?”
青稚看着温简,心里有些疑惑,但她不知道怎么说,就好像是她自己一个人觉得奇怪罢了。
温简伸手摸了一下她头发,“只是太久没见青稚了,忍不住多看看你。”
青稚闻言,心里松了口气,主动仰起一张小脸给他瞧,“那你可要仔细看看,我与之前可有分别?”
“自然没有。”温简看她站到跟前倒退着走路,又很担心她摔倒,便拉了她的手把她带到身边一起走,“想吃什么吗?”
青稚刚想挨样挨样地把自己想吃的东西列给他听,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告诉了温简说:“苏哥哥生病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青稚那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和温简一起去看望苏苏,也好明确地让苏苏知道,她真的只可能会和温简在一起。
她和温简尚且这样的好,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别的什么矛盾。
温简一听苏苏生病了,出于关心,便点头答应了青稚,买了点东西,去了一趟苏府。
彼时苏府里,苏苏遣散了底下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他也不是得了什么重病,就是染了风寒,但也正好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能够不去军营。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青稚不会愿意在这时候看到他的。
所以他也不愿意要她为难。
只是他没想到,他在家里头躺了半天,底下人会过来通报,说是温简和青稚一块儿过来看望他了。
那会儿,苏苏甚至头发也没梳,想着起来整装一番,但坐起来以后,想了想,又觉得没多大必要,便又半躺回床榻上,身上盖着被子,请人进来。
“身体还好吗?”温简看到苏苏躺在床榻上,脸色确实是要比从前看起来要苍白了不少。
苏苏让下人给他们二人斟了茶,淡笑着回答:“喝了药好多了,真没什么大事。”
“大夫说是着凉了吗?”青稚问道。
苏苏点头,“我自个儿不小心,就是点小病,将养两日就好了。”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你要喜欢我,喜欢久一点46
苏苏点头,“我自个儿不小心,就是点小病,将养两日就好了。”
他和青稚都心照不宣地盖过了昨晚的事情,仿佛,昨晚的他们就真的只是喝了点小酒,还是和以往一样。
可正因为苏苏还记得昨晚他亲了青稚,又和青稚说了那些话,于是此时此刻他看着温简和青稚两个人这样要好,才会比从前更要痛彻心扉。
他甚至会忍不住想,青稚是不是有意把温简带过来,就为了让他死心啊。
如果是这样,苏苏会觉得青稚想多了。
他若是有那么容易死了心,这么多年以来,他一次又一次地看着温简和青稚亲密无间的样子,岂不是要心死很多回了。
苏苏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漫不经心地问道:“温简,我听说你这趟回来要跟小青稚成婚了是吗?”
闻言,倒是青稚先愣住了,随即有些不知所措地微微红了颊。
她也没想到苏苏会当着温简的面前提起了这事,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于是只能是看向了温简。
她等着温简回答的时候,脸颊还是有些泛着浅浅的红晕,也许是因为想到温简临走前与她说过的约定。
但是温简听到苏苏这句话,喝茶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淡哂道:“是要成婚,但没那么快。”
苏苏不动声色地继续微笑:“那是什么时候?”
温简只是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苏苏。
或者说,是给不了回答。
青稚还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温简去青山之前跟她说过那些甜蜜又平淡的约定,他说等他回来,他要带着聘礼亲自去晟和宫求婚,他说他要娶她,就在回来的时候。
他问她愿意不愿意。
她说了愿意。
然后现在温简的人回来了,他却说没那么快成婚。
那是什么时候成婚呢
青稚抬头看着温简,也在等着温简的回答,可是温简只是微微地笑了笑,并没有答案。
青稚温温热热的一颗心,隐约有些凉意在心口深处蔓延开来。
她说不清道不明那一种滋味,可是一点也不好受。
一直到走出苏府,心口还是隐隐的钝痛。
她等着温简的解释,但温简却似乎要揭过这事儿,还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温和地问她:“去我家用晚膳吧?”
青稚终于忍不住顿住了脚步,松开了他的手,抬起头,声音轻轻地问道:“温简,没那么快,是什么意思啊?”
她的语气不像是要逼问,就好像只是想要解惑心里的茫然罢了。
所以她看着温简的目光还算温和平静,就只是希望温简能正面的好好回答她这个问题罢了。
只要有个答案,她想她都可以接受。
而不是像此时此刻一样,不明不白地想着温简的话。
温简看着她,轻启薄唇道:“青稚,出了点别的事情,你给我点时间解决。”
青稚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但还是很乖地点头,仰头问他:“解决了,就娶我吗?”
温简点头,“嗯”了一声。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你要喜欢我,喜欢久一点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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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快到一个月的时候,灵山书院才下来通知,说是两日后开始休沐。
徐栩本来是打算捎信回去的,但纪小时又说:“你回去都要一天的时间了,指不定你的人比信先到北川了呢,这样你还不如直接回去,还能给你们家里人一个惊喜呢。”
休沐的前一天,书院在晌午那会就正式放了假让学生能回住宿好好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回家了。
纪小时来时没带多少东西,所以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倒是惦记着要给家人买礼物,所以刚放学没多久,她就忍不住拉着徐栩光明正大地下山去玩了。
她这回一没请假二没逃课的,心里坦坦荡荡得很,也不怕再被某太傅给逮住了。
只不过,纪小时下山没多久,还真的就碰上许岑然了,这回是在酒楼里碰见的。
纪小时也是胆子大,别人都是往花玉堂那样雅致的地儿去的,纪小时觉得花玉堂已经去过一次了,再去就没意思了,就拉着徐栩找了家酒楼逛。
还别说,酒楼里的琴女一个长得比一个漂亮,纪小时叫了一间包厢,又点了一桌酒菜,还叫了琴女过来弹琴。
徐栩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她:“小时,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纪小时一脸正儿八经:“哪里不合适了?”
“就是这些行为好像是男的才会做”
“我们也可以啊,只要有钱就可以,是吧?”徐栩拍了拍自己的钱囊,很理直气壮地告诉徐栩。
徐栩想了一下,觉得纪小时说得也不无道理。
“北川我去过,就是可惜不顺路,不然咱们还能一同出发。”纪小时有点可惜的说。
“没事,三日后回来我们就能见面了。”徐栩安慰她说。
“说的也是哦。”
小二端菜进来的时候,徐栩的余光不经意往外一瞥,看到了什么,瞪大眼珠子跟徐栩说:“栩栩,许太傅好像也在”
徐栩循着纪小时的视线望了过去,看到门外对面的包厢里头,许岑然背对着她们坐着,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身材玲珑娇小的女子 纪小时正呆愣着,店小二已经把门轻轻带上去了。
“是你们许太傅的姐姐吗?”徐栩之前有听纪小时提起过许岑然有个姐姐。
然而,纪小时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是,我都看到她脸蛋了,长得就很”纪小时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在脑海里想了好半天也就想到了一个词,“搔首弄姿的看着就不像是乖女孩”
徐栩虽然觉得人不可以以貌取人,但这回她站在纪小时的角度里看,却很理解纪小时为什么会这样说,因为那个女的举止之间确实不太老实规矩 纪小时哼了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酒,“这些太傅老是说我们学生目无尊长,我看他自己倒是忘了为人师表的本分!”
徐栩感觉得到纪小时有些生气,但还是忍不住安慰她说:“其实太傅私底下怎么样是他们的事情吧,我们作为学生也管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