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你(40)

何蔚风尴尬一笑,想说点什么,对上唐姝略显慌乱的眼神,她指了指他的脸,说:“你流鼻血了。”

何蔚风抬手去擦,轻微出血,他淡定地笑笑:“最近熬夜上火了,你也多注意,记得多喝水。”

又扯了些别的,何蔚风把唐姝送回去,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34章 爱情悬崖

下降的速度太快,来不及踏上未来

·

何蔚风是在回b市的高铁上给唐姝打电话的,他只说有事要临时回家一趟,具体什么事却没有展开来说,他说最久两三天就回来,不愿让唐姝瞎想瞎猜,于是给她打了通电话。

唐姝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论文写到末尾每天都很头秃,她柔软无力地“嗯”了一声,手机放在电脑边,两只耳朵里插着何蔚风前不久送她的蓝牙耳机。

新款,和何蔚风自己的那副一样。唐姝想起高二的时候,她时不时就会往何蔚风的抽屉里塞东西,反正见到好看的喜欢的东西她都想给他也带一份,后来她送的多了,何蔚风就不收了,怕惹人嫌话。所以到后面唐姝想要送他一把伞,居然要假他人之手,送得如此艰难,估计到现在何蔚风都还不知道那把伞其实是她买的吧。

何蔚风那边有小孩子的吵闹声,不是非常吵,但声音她这边刚刚好可以听到,何蔚风嘟嘴,刻意撒娇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所谓的啊,也不关心一下我的么?千里迢迢回家去,两三天见不到我,你一点想说的话都没有吗?”

这要是换成从前的何蔚风,打死她也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他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更何况还是伴着这种委委屈屈、可怜巴巴、渴望别人疼惜的语气。唐姝心里想,何蔚风在说这话的时候怕不是比旁边的小孩子还要小吧。

何蔚风不在的这几天,中途有次路过学校超市,碰到他们同宿舍的几个室友,孙越最积极,凑上来跟她打招呼。

“学姐,”孙越贱兮兮的,打趣道:“老何回家怎么没把你带回去呀,b市走一圈,见了家长,他小子以后一定乖的像只猫。”

哈哈哈,唐姝和孙越打交道不多,觉得他这人还挺幽默风趣,她对生人的戒备逐渐解除,她开口道:“他现在就挺乖的呀,除了跟你们一块儿学会了说脏话。”

孙越静默两秒,笑说:“原来老何爱怼人的毛病是从你这儿学来的,怪不得见谁怼谁。”

唐姝知道孙越并没有生气,嘴巴上说这些玩笑话其实也是想让大家拉近一些距离,日后相处起来就会更加自然,大家都不是小肚鸡肠的性格,这一点何蔚风也不止一次地跟唐姝聊过。

唐姝跟他们一路往教学楼走,不说话她觉得气氛就不够自然,她没话找话随意问道:“何蔚风说有事回家一趟,是很急的事情吗?之前也没提前听他说家里有什么事,说回就回了。”

“哈,这个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他这么乖,敢不告诉你吗?”孙越终于逮着机会回怼回去。

唐姝白了孙越一眼,不想再说话了,孙越立马认怂:“老何这个人恋家,基本上三两个月就回家一趟的,不急的话就提前请假,买好飞机票,着急的话就直接坐高铁走,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动不动就要回家,我也是服。”

两三个月就回家一趟,唐姝回忆了一下,确实不曾关注过何蔚风回家的频率,也没有听他说过家里有什么麻烦的事需要他经常回去,不免产生疑惑。

中午唐姝和殷黎一起去食堂吃饭,心不在焉地边吃边给何蔚风发微信消息,他到没到b市尚且没有跟唐姝说,几点上的高铁具体她也没有问,这会儿再给他发消息,半晌也不见他回,唐姝有点纳闷,平时何蔚风是一有空就喜欢在微信上给她发表情包找存在感的,这会儿却没影了。

按理说坐几个小时的高铁是最无聊的时候,何蔚风没有看小说的习惯,唐姝可以想象他在高铁二等座上面百无聊赖地戴着耳机听音乐,没准儿还打瞌睡的慵懒样子,早晨的阳光温和,轻柔地照射在他的脸上,画面感很唯美。

三天后何蔚风从b市回来,两手空空,他到了唐姝宿舍楼下才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唐姝一天没课,刚起床洗漱完头发都还是乱蓬蓬的,出来见他。

只是三天没见,何蔚风穿的还是他走之前那晚给她披过的那件外套,应该是才洗过的,唐姝走到何蔚风面前,迎面就闻到他身上陌生的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何蔚风这人有轻微的洁癖,衣服洗的很勤,他惯用青柠味的洗衣液,唐姝每次跟他走在一块儿,都能有一种沐浴阳光的清爽感觉。

唐姝随意地抓了几下头发,取下手腕上套着的发圈随意地把头发绑起来,她早起翻了半天的朋友圈,眼睛有些酸涩,这会儿在阳光下又被晃得有些刺眼,她揉了下眼睛,问他:“没回宿舍就直接来找我吗?”

何蔚风眉头微动,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平时出门你不可能把钱包放口袋的。”唐姝指指他外套口袋里露出一个边角的钱包,观察力实在是敏锐。

何蔚风投以赞许的目光,他的表情慢慢柔和起来,像这天气一样好,自然地换个方位站到她的右边,左胳膊抬起来弯成一个半圆的弧度,伸过去搂住唐姝的脖子,带着她更靠近自己,两个脑袋都近乎贴在一起。

唐姝挣扎:“你干嘛?”

何蔚风笑笑,难得地这么大胆,在没有经过唐姝允许的情况下就占她便宜。他单手掳着唐姝往学校外面走,嘴巴极甜地哄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我有多想你。走吧,也差不多到饭点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唐姝“切”了一声,挣扎着推他:“想个屁哦,微信给你发了那么多,就回那么两句,一看就是不诚心,你是不是b市有老相好?”

唐姝想起孙越那天的话,接着问何蔚风:“或者说你家里是不是给你养了个童养媳,勾的你三天两头往家里跑,来来的车票机票这么贵,你这么铺张浪费,一定是有什么让你欲罢不能的人或者事。”

何蔚风连连叫冤:“这都什么社会了,我爸妈都是吃国家饭的,哪里敢养童养媳这么明目张胆地搞封建迷信,你怕是最近民国电视剧看多了吧?”

“欲罢不能的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至于欲罢不能的事情......”何蔚风故意停顿了几秒,嘴角噙笑,把唐姝的脑袋瓜转向面对自己,两个人对视,他继续道:“既然你提了,那么哪天我们可以试试。”

“流氓。”唐姝慌忙把头扭过去小脸通红。

何蔚风偏不让她躲,又把她的脸转过来面向自己,他居高临下地问她:“我记得当初快高考的时候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高三的去远足,有位女侠在山顶大声宣誓,说毕生所愿就是睡了我?嫁给我?做鬼都要缠着我?那位女侠叫什么来着?”

唐姝:“......”这事儿他怎么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蔡和森!我他妈要肢解你,大爷的!

太大言不惭了,太恬不知耻了,太不懂矜持了,啊啊啊,唐姝你真是要死了,原来真的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啊。

看着唐姝又羞又囧的表情,何蔚风也着实想笑,带着她就近进了家新开的川菜馆,唐姝喜欢吃辣,何蔚风虽好清淡,但也愿意慢慢为她去常新去接受。

饭桌上唐姝问起他这次回家的目的,何蔚风卖了卖关子,又不想让唐姝胡乱猜测,便跟她说起家里的爷爷。爷爷夏天生了病,最近越发严重,电话里说想他这个孙子了,那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他老人家呢?

唐姝将信将疑,何蔚风之前说爷爷身体硬朗,现在却突然生了病,他说是夏天生的病,可是孙越又说他一直以来都是两三个月就回去一趟,唐姝不解,但他已经做出解释,她也不想深究了。

唐姝撇撇嘴,没有说话。到结账的时候,何蔚风去了卫生间,钱包就放在桌面上,黑皮亮面的简单款三折钱包,唐姝之前为了回报他送自己电热毯回送的小礼物,何蔚风日常就放在宿舍,出门时装上证件和一点零钱,也算是极其看重的。

唐姝是临时从宿舍出来的,以为只是见一下他,然后他就回宿舍了,没想到硬是被他拖着来吃饭,她手机放在桌子上充电,身无分文,认识这么些年,她知道何蔚风不是贫苦家庭,也不吝啬,一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花他钱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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