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穿书者盼我死(59)

两人却没注意到一旁二层茶楼窗边倚着的戚舒。戚舒垂眸,眼神跟着陶妧,却看到两人身后跟着的李璃,不由眼神跟沁过冰似的,冰冷刺骨。

李璃本就是学武之人,耳聪目明,被这不加掩饰的恶意眼神盯得浑身发冷,抬头便见死死盯着他的男主戚舒,登时浑身僵硬,朝男主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

不过片刻就见戚舒皱起眉头像是被恶心到了似的转过头去又看向女主陶妧。

李璃暗自擦了把冷汗,傻就傻吧,正好能消除男主对他的恶意。

又见前面的女主陶妧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男主的样子,决定拯救一下崩坏的剧情线,撮合一下男主女主。

顶着男主想要杀人的目光,他快步上前接近女主唤了一声,“小姐,瑞王殿下在楼上望着您。”

陶妧和钱欢媛俱是一愣,齐齐抬头望过去,便看到二楼快速缩回去的脸。

钱欢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嘛!怪不得今儿火气这么足,原来是跟瑞王殿下闹别扭了。”

陶妧望着窗边早就没了人影,心里冷笑一声。既然已经撇清干系了,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

回头就朝李璃道:“别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见过?对了,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李璃有口难言,他这是造的什么虐,偏偏夹在男主女主中间两边不是人,还得当女主的挡箭牌!

“小姐,卑职也是怕打扰了您和钱小姐。”

陶妧回过神来才发觉她刚才干了什么,竟然想拉着李璃企图让戚舒吃醋。卑劣没品到了极致。

直到现在,被戚舒拒绝后心里憋的火气才慢慢熄灭。

她难免有些愧疚,脸上隐隐带了不好意思,“抱歉。这本不干你的事,方才我口出恶言,还希望你不要介怀。”

李璃也松了口气,拱手道:“小姐客气了。”

重又探出头来的戚舒看在眼里的,却是俊美男子温柔垂首,娇美女子含羞仰望的绝美画面。

攀着窗台的手不禁用力,“咔嚓”一声轻响,窗跟儿的木头应声断裂。

“什么声音?”

戚舒迅速收手,冷冷回答出声的太子,“没什么。”

太子见胞弟这副冷淡的样子,情知胞弟还在责怪他算计陶妧的事情,心里暗自叹口气,不再看胞弟。眼神转向对面端着茶盏淡定吃茶的骠骑大将军,“姑父,这次边疆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去户部被太子和瑞王齐齐拽到这里的陶季晨心里一凛,放下手中的茶盏,打起官腔:“微臣当然是听从圣上的旨意从户部下手,说来瑞王殿下已在户部待了一段时间,微臣此次前去还要劳烦瑞王殿下了。”

太子笑道:“这算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四弟应该做的,哪里还当得着姑父这般客气。”

戚舒心里挂念着楼下的陶妧,脸上绷得紧紧的不露丝毫,“正是如此。”

本来言笑晏晏的太子脸上僵了僵,这冷淡的一句话简直把他万丈豪情都能给熄灭了。

他心里暗骂一声,别以为胞弟绷着一张脸,他就看不出来胞弟其实是喜欢陶妧的,要不然也不能生他气,还老是不给他好脸色看。

如今这般对待骠骑大将军,未来的岳父,胞弟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胞弟榆木脑袋不开窍,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替胞弟转圜一下。

想到这里,他脸上立马重又布满笑容,“戚舒在户部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姑父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或者跑腿儿的只管差遣他去做,不必跟他客气。”

陶季晨嘴上应下,借着饮茶的功夫隔着白瓷茶盏见瑞王只是探着脑袋往下看,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这般勾人。

不过这样也好,瑞王殿下这般做派,正好能断了自家女儿的这段孽缘。

戚舒哪里不知道大哥的想法,只是既然打定主意要退亲,也就不在骠骑大将军面前惹人烦了。

他探着头往下看却早已不见了陶妧的身影,细细搜罗一番也不见,知道陶妧一行人怕是已经走了。他缓缓垂眸,心里空落落的。

却听屋子里的骠骑大将军突然道:“说来正有一件事情,微臣想要劳烦太子殿下帮微臣打听一番。”

太子精神一振,急声问:“不知是何事?”

“听闻昔日的承恩侯听闻被判了充军流放,到了如今却还没有成行。不知他如今在哪里?还在天牢里关着吗?”陶季晨一脸风光霁月:“微臣打探许久都没有打听到,只能求助两位殿下了。”

太子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果然骠骑大将军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他轻叹一口,压低声音道:“实话说,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孤就一直关注着承恩侯,只是鲁王殿下护得紧。承恩侯又没能立即流放,又被护得严严实实的,下落不明。孤也没有办法。”

陶季晨眼神闪了闪,心里暗自思忖太子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想搏些好处。

他细细打量着太子的神色,却听一旁的瑞王淡淡的声音,“本王知道。”

陶季晨不由望过去,见瑞王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心下暗暗吃惊,瑞王怎么这般兴奋?

戚舒能不兴奋吗?

自从父皇的旨意下达之后,他一直不甘心这件事情就这般算了。要不是陶妧身边的两个暗卫,陶妧说不定就要中招了。凭什么这件事情就这般轻而易举的揭过去了?

好不容易遇到跟他一般不想轻而易举揭过去的陶季晨,他难得有些兴奋地微微前倾身子,两眼放光。

“本王知道承恩侯现在在何处,只是鲁王安排了好些人看护,本王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陶季晨听着便将这点诡异抛诸脑后,凝神细听。

直到当天晚上他在西郊城外的小庄子外看到同样一身黑衣的瑞王时,他才恍然明白白天的那点子诡异到底是什么。

瑞王这娃娃坏得很!

第66章 对峙

正巧今儿是月初, 又乌云密布, 正称得上是月黑风高夜。

陶季晨本来还暗自得意,觉得挑了个好时候过来,很容易就能潜进庄子里给那个胆敢对阿妧下手的承恩侯一个教训。

然后他就在墙根儿看到黑影子……

戚舒不等骠骑大将军误会就主动将黑色面罩扯下来, “大将军,是本王。”

陶季晨心里暗骂, 我知道是你!可为什么是你!

他运运气,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勉强扯扯嘴角,“瑞王殿下怎么在这儿?”

戚舒哪里会看不出陶季晨的脸色,只是别过脸装作不知道,压低声音道:“大将军恐怕还不了解里面的构造吧?本王可以帮大将军引路。”

听着这话, 陶季晨眼神沉了沉,这小子果然是装作不在意, 其实还是想拱他家的大白菜!

他心里紧了紧,暗骂做梦!

“这就不用瑞王殿下操心了, 人多动静也大,难免会徒增是非。再说瑞王殿下身娇体贵, 做这般事情难免有失庄重。”

戚舒却没反驳陶季晨表面劝告实则挑刺的话, 只是轻声道:“这庄子不仅仅藏着承恩侯, 还有鲁王的大批私兵。十步一岗,还有流动岗哨,绝对不是那么好闯的。如若这次惊动了里面的人,下次就不好出手了。”

“豢养私兵是违法的!”陶季晨不由吃惊道。

话一出口, 陶季晨就意识到他问了一个傻问题。那是鲁王,圣上的亲儿子,皇上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还得另说。就算是知道了,依着皇上心软的劲头,怕是也不会对鲁王怎么样。

这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

承恩侯和鲁王犯下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既然已经决定弃车保帅就应该立即下令处死承恩侯,以免夜长梦多,反倒将鲁王牵扯出来。

可偏偏没有,甚至判了流放充军也没有执行,任由承恩侯这般不清不楚地藏着。真是不知所谓!

正好戚舒也没有回答的意思,“本王以前摸进去过两次,对里面构造和排兵布局多少有些了解,能帮助大将军。况且大将军也不想刚进去就被本王喊破吧。”

陶季晨勾唇笑了笑,可从来没人跟他提过瑞王殿下脸皮这么厚的。

“那就劳烦瑞王殿下了,毕竟瑞王殿下都这般说了,微臣不让殿下进去也不可能吧。”

这等冷嘲热讽,戚舒还不放在心上。只是低声嘱咐:“还劳烦大将军一会儿进去的时候跟着本王,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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