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了吧这位大哥。范魔童吓得不轻,觉得哪儿哪儿都跟不上节奏。难道顾柚有千里眼,能看到她刚才跟律师发消息?
妈呀,可别吓人。
“我不需要你道歉,我们俩就各走各的最好,你也别有事没事跟我说话,我们不熟。”望你周知。
“我也同意这样,但是我和你毕竟是一个公司的前后辈,如果太冷漠,也一样会被人拿来当话柄,你说是不是?”顾柚句句在理。
话都让他说完了,范魔童无话可说。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出去吧。”范魔童下了逐客令,这要是被一会儿进来的宝马和巧巧看见,那才真是有理说不清。
范魔童把房门打开,对面阿岩正好出来,好巧不巧的,就撞上他俩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画面。
阿岩脑补了两个人在房间里你侬我侬的场景,不好意思地侧过头去。
“不好意思,打扰了。”
“打扰个毛线啊,你赶紧出去。”范魔童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顾柚临走前,把手放在范魔童肩上,“下次再聊。”
聊你妈呢!心机boy!范魔童现在只想把阿岩的眼珠子挖出来,或者把他大脑拎出来洗洗干净也好。
“你不要多想,谢谢。”范魔童义正言辞,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第三十七章
第一天过得无比漫长,范魔童认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起晚饭时候,大家无意间讨论到自己的父母。说不上不经意,就是宝马蓄意起的头,她的对话重点一直在阿岩身上。
关于阿岩的身世,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比较好奇。据大家所知,闫毅几乎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过自己有儿子这件事,公众也都认为闫呈月是闫毅唯一的女儿。
但是两个人的名字,无意是在间接承认闫毅有儿子是确有其事。
阿岩虽然不多话,但话风刮到自己,他还是会解释。
“我从小在国外,最近两年才回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的人很多,其实也没必要知道。”阿岩很坦白,因为这件事本身不是什么丢人或是羞耻的事情。
细看阿岩的五官,至少不高挺的鼻梁就准确无误地遗传到了闫毅。他和姐姐一样,都没有把灵珊的优质基因遗传过来。
“你呢,范魔童,你爸妈是干什么的?”阿岩不合时宜地cue范魔童。
范魔童放下嘴里磕到一半的瓜子皮,调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原身父母是干嘛的来着,好像没人跟她讲过。
以前康哥多嘴提过一句,但她忘了具体什么话。
范魔童愁着没话回他,顾柚却开口了。“这种问题就别问她了。”
大家似乎都能猜到些原因,只有范魔童脑袋空白,倒是告诉她一下啊!
范魔童此时躺在床上想,顾柚是她前男友,可能真的知道范魔童父母的事。他让阿岩别再追问下去的理由是什么呢?
她猜测可能是因为家庭条件特别差,怕范魔童自尊心受伤。切,不可能,顾柚才不会有怜悯之心。
范魔童想着想着渐渐有了睡意,她梦里见到了沈妙妙,还有她的父母,他们一家四口坐在餐厅吃着团圆饭。
*
早上8点,团长阿冰负责叫所有人起床,他蹑手蹑脚地在女生宿舍门前站了得有五分钟,担着随时会被骂的风险,“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阿冰试探地出声叫她们,“亲爱的公主大人们,该起床啦!”他刚起,声音沙哑得难受,但也本着为团着想的名义去叫醒她们三位。
里面没有动静,阿冰刚准备放弃转身想走,门“啪嗒”一声从里面开了。门口探出一长发“女鬼”,因为是素颜,朱巧巧故意把头发披散着,因为早起还没开过嗓子,声音低哑,“知道了,马上。”
“好好好。”阿冰一踉跄,做了个不好意思打扰了的手势。
“怎么样?她们起了吗?”阿岩洗漱好出来,换了另一位进去。
阿冰眨巴眨巴眼,算是起了。女艺人嘛,要点时间化妆打扮,情理之中的事儿。
今天的行程是森林公园,顾柚一改往日风格,穿了一身耐克的运动套装。
他整理好两边的鬓角,刘海自然地遮住饱满光泽的额头,好像回到大学时候,踩点去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
“顾柚老师,你好适合运动风啊。”同样是男人,阿冰能感受到顾柚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青春荷尔蒙。
顾柚从楼上走下来,对这样外在的高度评价习以为常,他冷峻着脸,问其他人,“没早餐吗?”
他生活即便不规律,起床要吃的食物仍是不允许缺席的。
阿冰改问导演组,“有东西吃吗?”
节目组自然是一脸冷漠,从昨晚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开始,她们工作人员就不再给予任何帮助或是引导,这才是节目真正意义上的目的。
阿冰无奈地摊手,“好像需要我们自己准备。”
冰箱里还剩着昨晚没用完的食材,鸡蛋管够,主食有意大利面,但是谁开火又是个问题。
论资论辈,顾柚都是不应该上场的,但是阿岩又不会操作,只剩下一个看着会做饭的阿冰了。
“我来吧。”顾柚取下挂在冰箱上的围裙,不知道是哪位的恶作剧,昨晚在超市买的两件围裙全是小猪佩奇图案,他穿在身上违和得不止一点点。
三个女生收拾好一块儿从二楼下来,巧巧和宝马在极短的时间里化了一个精致的猪猪女孩野外妆,只有范魔童宁愿多睡一会儿,戴了副墨镜素着脸就出来了。
衣服也属范魔童穿的最为轻便,上面黄色卫衣,下.身穿了件破洞牛仔裤,脚上趿拉的拖鞋还是小黄人的。
朱巧巧:好香啊~有饭吃吗?
宝马跑去厨房看几个男人做饭,连连惊讶,“顾柚老师在做饭诶,这也太幸福了吧。”
宝马找到镜头,疯狂地褒奖了一番顾柚。
巧巧倒了杯水,回头问另外两位男士,“你们两个不会吗?”
阿岩尴尬地退出群聊,厨房里堆满了人,因为太拥挤,他退到餐桌前坐好。
“你没睡好吗?”阿岩以为墨镜下会是盖不住黑眼圈的范魔童。
范魔童还是困,她强撑眼皮打了个哈欠,“没化妆。”
另外四个人在厨房里说说笑笑,只有阿岩和范魔童在外面悠闲地聊着天,但是画面看着意外和谐。
“昨天晚上…我不是故意问你的,对不起啊。”阿岩突然开口道歉。
而范魔童不知道他指哪个,她摘下墨镜架在鼻梁上,满脸疑惑,“啊?”
“你父母那个。”阿岩不想刻意再提及这个沉重的话题,昨晚他们三个男生其实也没怎么睡。
因为肚子里有疑问,阿岩逼近凌晨忍不住还是问了顾柚不追问范魔童父母的原因。
也是从顾柚口中,阿岩才得知范魔童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对亲生父母的记忆几乎为零。
“哦~怎么了嘛?”范魔童一样好奇,她想探阿岩的口风,顺便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多知道点信息。
阿岩不再看她,捏紧餐桌上的餐布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太像了,所以对你一直有敌意,以为……”
以为什么?范魔童眼巴巴地等着阿岩说下去。
“意大利面好咯!”阿冰一声吆喝,打断了外面世界的安详。
阿岩亦是反应迅速,跑去厨房帮忙端早餐。
阿西吧,范魔童紧咬牙关,憋了一肚子恶气。早不端晚不端,偏偏这种关键时候。
早餐颇为丰盛,奶油意大利面搭配美式炒鸡蛋,还有冰冰凉凉的牛奶和咖啡。
朱巧巧举起咖啡杯,为这新的一天开个好头,“先感谢顾柚老师一大早为我们做的早餐,今天也要玩得愉快啊小伙伴们!”
其他人一起附和着“谢谢”,顾柚抿了一口美式,又拿纸巾擦掉嘴上的咖啡渍,“只此一次,没有下次。”
大家当是开玩笑似的听了过去,只有范魔童知道顾柚说这话时有多动怒。
难为他老人家,一大早冒着油烟味在厨房里倒腾了半天。要知道顾柚可是个有洁癖的男人。
摄像老师每每拍到顾柚他们几个,范魔童就窸窸窣窣地转头过去和阿岩说悄悄话。
范魔童就是想了解阿岩所知道的内情,“阿岩,你以为什么啊?你还没说完呢?”
顾柚正坐在范魔童对面,把她一系列小偷小摸的举止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