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孤做了皇后+番外(39)

“陛下?”谢锦急了,蹲下身子一把握住慕脩汗津津的手

赵承德自然也急,只不过他凑上来看了一眼便摇头道:“小侯爷不必忧心,陛下只是做噩梦了。”

谢锦忽然想起赵小贵曾经跟他八卦过的,慕脩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做噩梦?”谢锦反问

“是啊,陛下时常睡不着觉,即便用安神香睡着了也免不了被噩梦所扰,半夜惊醒便再也难以入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赵承德叹道,语气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怎会如此?”

赵承德道:“唉,君心难测,谁知道呢?老奴斗胆猜测许是太过思念丞相大人了吧。”

谢锦指尖一抖,道:“民间宫中皆传言,丞相……不是乱臣贼子吗?而且……”

赵承德身为宫中的大太监,这些传言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于是,他接话道:“而且为陛下所杀?小侯爷进宫也有些日子了,对陛下有何看法?”

“赵公公这倒是为难本公子了,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我怎敢随意评价。”

赵承德想了想,也放弃了要他评价的想法

只自顾自道:“陛下登基二十余载,向来胸怀天下宅心仁厚,百姓无人不爱戴,丞相大人乃是陪伴陛下从小到大的人,陛下怎会舍得杀他?”

“陛下和丞相啊,从小便是这样,丞相大人犯错了,只要他认个错,陛下何时有不原谅他的?唉老奴年纪大了,总是想起一些陛下年幼的事儿,多嘴多舌了,小侯爷大约是不爱听这些的吧,老奴只有一句话想告诉小侯爷,这宫人嚼舌根的瞎话,小侯爷可信不得。”

谢锦背对着赵承德,看不清是什么表情,只听他淡淡道:“爱听的。”

赵承德所说的是慕脩的过往,同样也是宋淮安的过往。

哪里会不爱听呢。

这天下,没有人比宋淮安更了解慕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咦?”赵承德微感诧异

毕竟一般年轻人都不会喜欢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更何况还是别人的事。

谢锦又道:“陛下和丞相大人感情真好”

赵承德面上微微露出一抹笑:“是啊,可好了。”

谢锦回头看他:“我想再陪陪陛下,赵公公可不必管我,本公子若是累了会自行离开,倒是要劳烦赵公公差人准备醒酒的汤药,不然明日陛下怕是会头疼。”

赵承德犹豫了会儿,道“老奴明白了,那辛苦小侯爷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就在外面。”

谢锦头也没回,只朝他摆了摆手。

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提那碗药是通过什么方式喂下去的

赵承德退出去后

谢锦熄了殿内明亮的九枝灯,只留了外室龙案上的一支烛火,放下帘幔遮挡了大部分光线,室内昏暗下来。

谢锦坐在床前,脑中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

究竟是还是不看?

若是事后被陛下发现自己趁他醉酒,用那种方式喂他喝药不说,还解了他的衣服...吾命再次休矣

可若是不看...万一他是为谁所伤,就他那个好面子的性子不好意思告诉孤,那孤岂不是会错过给殿下报仇的机会?

看就看!此时天知地知孤知,只要孤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最终,他还是被脑海中另一个想法打败了,拉开了慕脩的衣带,指尖一寸一寸挑开薄薄的丝质面料

随着慕脩白净的胸膛渐渐袒露出来

他那如暖玉般的肌肤上寸长的伤口就显得格外突兀

谢锦整个人僵在原地,眸中墨色翻涌,呢喃道:“怎么会这样.....”

......

几日时间一晃便过,眼看

谢锦从一早便独自坐在院子里,托腮望着天沉思,看起来就像一座忧郁的石像。

赵小贵站在他身后,腿都麻了,也不见他换个姿势

于是有些纳闷,道:“小侯爷,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

谢锦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姿势不变道:“何出此言?”

赵小贵道:“您眼下那两团乌青跟被人揍了似的,除非瞎了才看不见。”

谢锦叹了口气,这几日他成功被殿下身上的那道伤口吓到失眠了。

伤口的位置刚好处于心脏,乃是任何一个人的命门。

凭殿下的武功,怎么可能会有人能伤到他?更何况还伤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除非...

“这外面是什么声音?”谢锦耳尖微微一动,望向一侧的宫墙。

若他没有听错的话,他刚刚听到的脚步声,多而杂,虽然井然有序却轻重不一,皇宫里不论是巡逻的御林军还是伺候的宫人都是经过训练的

御林军的脚步声沉稳有力,宫人因唯恐惊扰到贵人,大多轻缓。

而刚刚那群人,却显然并非这两者,但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群体庞大,且方向是...后宫。

这皇宫之中忽然出现大批外来人员,令人不得不在意。

赵小贵不明所以:“哪里有什么声音?小侯爷怕不是魔怔了”

谢锦横他一眼:“你才魔怔了,这么多人的脚步声你听不见吗?”

说完,他忽然想起来,赵小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确实是听不到。

赵小贵眉毛一扭,又仔细听了听,确定什么也没听见

他道:“奴才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

谢锦看向他,朝他招了招手

赵小贵面露茫然,挠了挠头

谢锦又招了招手,道:“凑过来啊!要不然我够不着啊!”

赵小贵这才缓缓凑过来

谢锦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小赵公公,是本公子说错了,来,你看啊虽然呢,咱们身为阉人,但是没关系!身残志坚!”

赵小贵麻木脸:“......”

谢锦桃花眼中漾出一层浅浅笑意:“怎么样?感动吧?本公子亲身上阵安慰你”

“哦,谢谢小侯爷,但是奴才并没有被安慰到。”

“......”谢锦一噎“哎呀,那就先不说这个了,今日宫中可是来了什么人?宫外的?”

赵小贵思索片刻:“要说这人嘛,今日宫中是来了一批宫外的人,不过小侯爷是如何知道的?”

“你难道没听你叔父说过本公子吃的哪碗饭吗?”谢锦反问

赵小贵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奴才想起来了!叔父说皇上说您是江湖骗子!”

谢锦面上顿时如遭雷劈,无力与他争执,只摆了摆手道:“你还是闭嘴吧,只需告诉我,今日宫中来了什么人?”

“是皇上从京郊护国寺请来的一批僧人,做法事的。”

谢锦皱眉:“僧人?陛下可从不信神佛。”

赵小贵面露遗憾,道:“说到这事,小侯爷大概还不知道吧,前几日月娘娘薨了!这批僧人是皇上找来替月娘娘亡魂超度的,另外听宫中传闻说后宫之中近日有冤魂作祟,都说是月娘娘死得太冤枉回来找事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沸沸扬扬”

谢锦桃花眸微微睁大,震惊道:“你说什么!月上...月公子他死了?!”

赵小贵道:“可不是嘛,宫里都传遍了,你说月娘娘那么标致一公子,年纪轻轻就走了。”

“怎么死的?”

“据说...是染上了时疫,现在整个永安宫都空了,月娘娘穿过用过的全部都一把火焚尽了”

谢锦敛去面上的讶异之色,缓缓坐回凳子上,嘴里咀嚼着:“时疫......来得真是太巧了。”

赵小贵疑惑:“小侯爷您说什么?”

“确定人已经薨了吗?”谢锦问

赵小贵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应道:“应当是真的吧,陛下请国师大人亲自为永安宫加持除秽,尸身抬出永安宫的时候,陛下和国师都在场的。”

国师?师傅?

南楚的国师道号终南道人,从宋淮安十岁入宫开始,这位国师便就已经是花甲之年了,但是似乎从未见他老过,就好像终其一生他都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不论是谁,真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戏,还能蒙混过关的人,应当是不存在的。

可要说前段时间还生龙活虎的月上说薨了就薨了?

谢锦是决计不信的。

他问道:“那尸体现在何处?”

“事发当日便连夜将尸身送出宫了,据说要送到皇家寺庙内焚化。”

“送出宫...出宫?...出宫!”

谢锦心中转眼便已有计较,想来算算日子,这月上再蠢也该回过味来当初吃下的不是毒药了,心知事情已暴露,这就准备死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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