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英雄失格+番外(244)

[不能被春琴姐发现。]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

柔软的手掌放在自己头上,她慈祥地摸中也的额头,像是一名母亲。

“要健康长大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摇篮曲。

羊那时候并不是自卫组织,而是弱小者的结社,最大的人也就是十几岁的少年少女,他们偶尔会从街道上领来无所依凭的孩子,养育他们,即便只能提供过期的牛奶,这在贫民窟也是万分可贵的。

在废墟上,善心浇灌出小小的花。

平太已经在做苦力了,他跟香卉一样大,在港口做短工,抬行李,搬砖头,等偶尔回家时,他警告羊里面的小孩儿:“你们以后得报答我们,尤其是春琴姐他们。”他好像在叙述人世间的真理,语调却沉重莫名,“她为我们付出太多了。”

大概也就是之后几天,中也意识到自己是有异能力的,年长的孩子对他们进行常识教育,他自己也懂得堪堪几百个汉字,却也能够教导一个字不懂的人。

这里识字率不高。

教着教着,他的思想会跑马,增添其他新物,有次就讲到了异能力。

中也深深记住了。

他花了好几天实验异能力,如何使用它,天生就刻在中也的脑海里,他以极快的速度掌握了,然后迫不及待想要告诉春琴。

那天发生的事让中也叙述,大概是“哪怕电视剧里都不会有如此狗血的剧情吧?”

“春琴姐?春琴姐?”

他兴冲冲跑回去,却发现春琴躺在床上。

床是块完整的沙发垫子,被一个孩子发现后费九牛二虎之力拖回来,他们一同洗刷干净后就成为屋内最好的一张床。

春琴躺在上面。

“怎么了怎么了?”他的力气很大,像只蛮牛,在人堆里横冲直撞,把所有人都撞翻了,中原中也挤到了最前面。

“她、春琴姐她忽然晕倒了。”一小女孩儿蚊子哼哼道。

“原因?”

“她发烧了。”又有人说,“我们刚才测量过37度半。”

“应该算是低烧吧?”

“但春琴姐不舒服好几个月了,她之前让我找过温度计,也是低烧。”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他立刻把人抬起来,他很矮小,完全是孩子的身材,而春琴就算再瘦弱也已经是大半个成年人了。”

“你要带他去哪里?”

“我听说黑街里才来了个医生,医术很高,什么都能救治。”他讲,“我要带她去看医生。”

“你有钱吗?”

“没有。”中也想:[但我有异能力,可以用异能力抵债。]

……

“唔。”森鸥外看检验报告,“你带回去吧,我给你开点吗啡与止痛片。”

拳头,陡然握紧了。

“我有异能力。”中原中也沙哑着嗓子说,“是很强大的异能力,无论做什么只要与暴力相关的都能帮到你,即使是黑手党上门我也能摆平。”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与森鸥外两个,其余人都不在,他从椅子上下来,武士最高规格的请求无非就是土下座,中原中也与生俱来的傲骨都被他丢到一边,此时此刻只要有恩于他,抚养他,将他带到羊里面的春琴能够活下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拜托你。”额头扣在地上,“请您救她。”

森鸥外摆出苦恼的神色:“哎呀,这就让我不是如何是好了。”他讲,“你快起来吧,并不是你有异能力她的病就会好。”

“我是一名医生,哪怕病患有一点点生存的可能我都会通知家属,但她是真的不行了。”

”别看是小诊所,我这里可是什么都有,包括可爱的护士与检测机器,血项检查、骨髓检查、尿酸浓度检查、细胞遗传学检查都安排她做了,结果也是大医院出来的。”

“是血液病哦,小家属。”他说,“而且是晚期,绝对无法治愈的那种,我们能做的只有让对方尽量无痛苦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而已,出于人道主义,注射一定量的吗啡也毫无问题。”

“我明白了。”明亮的眼眸沉淀下来,中原中也站起来又对森鸥外鞠了一躬,“非常感谢。”

……

贫民窟忽然多了一个新组织,小范围的人知道组织的威名,羊,很久以前是一群草食动物互相取暖,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援助组织,从某一天起却获得了惊人的武力,就算是小的黑手党团体也不得不畏惧。

“好厉害啊中也!”

“我们有房子了。”

“枪,竟然是枪!”

“新鲜的面包实在是太好吃了。”

“有了这些武器我们也可以对付大人了!”

与中原中也年龄相仿的孩子手舞足蹈,稍微年长一点的也喜上眉梢,中原中也对几个雏妓说:“你们不用去辛苦的工作了,需要什么我都能带回来。”

有些人放弃了工作,被供养,有些人惴惴不安尚且处于观望状态,有些人却直接离开了。

春琴日复一日躺在床上,含笑看其他孩子,她的笑容里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隐忧。

“你想看书吗,春琴?”中原中也问,他听说过春琴的背景,她不是贫民窟土生土长的,而是某一天忽然流落到此地,所以她有对文学的记忆对家族的记忆。

“不,不用了,”春琴摇摇头说,“这样就很好。”

“那你有什么要的,我都能给你找来。”中也迫切地说,“什么都可以。”

“我只要你平安喜乐就足够了。”当她说这句话时,背后几乎在发光,春琴的一只手放在中原中也的脸上,眼神忧郁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办啊,中也。”

“我走了之后,你怎么办啊。”

[或许,我根本不应该把你带回羊,给你名字。]这些话她都咽回肚子里,实在不能说出来,[中也是忠义的人,因为是忠义的人,就会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在羊成为一个惹人厌的组织,背弃中也之前,它就会像是一条绳子,牢牢地拴在他的脖子上。]

[这都是我的过错啊。]

她在死前流泪说:“对不起,中也。”

泪水实在是太悲伤了。

中原中也十分茫然:[为什么要抱歉?该抱歉的是我吧。]

他知道,从今天起,被视为母亲的人,永远离他而去了。

……

监控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中原中也的回忆也走到尽头,他记得自己当天没有用异能力,对鄙夷雏妓的孩子拳打脚踢,所有人都畏惧他,躲得远远的,就算是见到中原中也也只敢陪笑。

背后他们都猜是少年首领迷恋上雏妓才会这样。现在的羊里面,认识春琴的人都太少,他们都不吭声,默默将中原中也打人的事看在心里,或许是赞同的,却什么都没有说。

更多人没听过春琴的名字。

“你看,”葛藤指点屏幕,“她已经从正门出去了。”

穿一袭红裙的香卉同葛藤点点头,今晚她没找到合适的客人,有几个肥头大耳的人趁机占便宜,他都忍了,中原中也看的火冒三丈,记住那几个人的脸发誓要给他们好看。

果然,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就算是失踪,也是从酒吧出去之后,跟我们关系不大。”说着他暂停了屏幕,“这样可以吗?”

中原中也不置可否。

……

津岛修治走在街上。

[如果让小矮子进行独立调查,第一件事绝对是到酒吧里询问两个人的去向,然后再调监控出来看,这是最老套的调查方法,只要脑容量比蛞蝓大就都能想到。]

[我的调查方法怎么会跟小矮子一样。]

他再度晃荡到了事发地点,从那里顺着某种特殊的路线慢悠悠往回推。左拐、右拐、直走。

刚才津岛修治多问了吉次郎好几个问题,比如平太家住哪里,香卉家在哪里,他们常去羊哪个据点,聚点又在哪里之类。

吉次郎是平太的跟班,对以上问题了如指掌,津岛修治根据他的叙述绘制地图。

“女性的话,就算是不穿高跟鞋奔跑,也是绝对跑不过成年男性的。既然能跑到这里的话,多半是平太带着跑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不对,这个距离还是有点近,应该不是拽着跑的,是……”

他陷入深思:“原来如此,一方已经失去意识了吗,既然这样的话,应该是在酒吧内出问题的,她没能从酒吧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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