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挑的。”许雅良喜滋滋地说,“小荷,那围巾喜欢吗?”
“喜欢。”阮荷点头。虽然围巾颜色艳丽图案还有点花,但并不俗气,随意搭配衣服也很好看。
“你侄女小名宝儿。”许雅琴在旁边说,许雅良立马改口,“宝儿,看看这个发夹喜不喜欢?”
阮荷看着那个用布做的大红花发夹,有点没法说好看。这个相比较围巾,就很俗气了,她一点也不想把它戴头上。
但看着许雅良等待夸奖的期待眼神,阮荷咽咽口水,把发夹接过来,笑了一下说:“这发夹颜色挺好。”
许雅琴看出来闺女的情绪,把发夹拿过去,摸了摸红花说:“这花样,你自己挑的?”
“对啊。”许雅良点头说,“我特意挑了个最红的,喜庆。”
许雅琴嘴角抽了抽,把发夹往自己口袋里一装,“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艳俗的东西。围巾真是你挑的最好的了。”
“姐。”许雅良脸拉下来,哀怨地看着她,“这发夹哪里不好?我觉得挺好看的。”
“除了颜色,哪里都不好。回头我
改一下你再看看。”
剩下的东西,都是些吃的和西北特产,还有给阮建业他们带的礼物。
阮茂松修炼完跑出来,就发现自己家里多了个陌生人,他躲到阮荷后面,怯生生地看着许雅良,拉拉阮荷的衣服,小声问她:“姐姐,他是谁啊?”
许雅良看到了阮茂松的小动作,面上带着和善的笑望着他,看得阮茂松一个劲往阮荷后面躲。
“他是舅舅,是咱娘的弟弟。”
阮茂松还有点分不清辈分,但他知道,舅舅是长辈,是他该礼貌叫人的。他从阮荷后面走出来,乖巧地喊了声“舅舅”。
“哎!真乖。”许雅良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把手上抓着的一颗糖给他,“来,小侄子,吃糖果。”
阮茂松的存在,许雅良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太特殊,许雅琴不敢告诉别人。而且因为阮茂松一直没回信,她也渐渐断了给他的寄信,怕寄出去的信都丢了。
所以阮茂松的事,许雅良一点都不知道,还当阮茂松是他姐姐最小的儿子。
“舅舅,他大名阮茂松,小名阿福。”
“阿福,阿福,好名字。”许雅良念了两声说,又找出来他随身带的其他糖果,总共三个,都给了阮茂松。
“这是和我一起上工的朋友给的,他也考上大学和我一样回乡了。”
许雅琴在一边屋子收拾许雅良的床,闻言问:“怎么不让你朋友也过来,来家里吃顿热饭也好。”
“他家京城的,买的直到家的票,不好下车。”
“那你下次带他过来。”
许雅良应着走过去帮自己姐姐铺床,阮茂松又偷偷拽了拽阮荷,吃着糖露出一个憨笑:“姐姐,我喜欢舅舅。”
阮荷点了下他的鼻子,“我看你是喜欢他的糖吧。”
“嘿嘿。”阮茂松笑笑,没应声。
他确实喜欢舅舅的糖,但也喜欢舅舅的性格,一看就知道他会对自己很好。
“只许吃这一颗,剩下的留着明天吃。”阮荷警告自己弟弟,就算舅舅给了他那么多糖,他也不能多吃,会坏牙。
阮茂松乖乖点头,虽然很想吃,可姐姐规定了,他知道姐姐是为自己好,他会忍着馋不吃。
这时候,出去给地里浇水的阮建业和阮茂林、阮茂竹回来了,在地里弄得浑身都是泥,脚上穿着的胶鞋都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
“哎呀,怎么弄成这样,快去把衣服换了。”
许雅琴听到动静回来,看到三人的模样,催着他们去换衣服。这冷天,穿着湿衣服很容易生病。
许雅良也走出来,看到阮建业,他冲他露出一个笑,摸了摸头说:“姐夫,我回来了。”
“雅良!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你咋找到的新家?”
许雅良:“我先去的大娘的房子,大娘说你们不在那里住了,给我指了路,我一路走过去,就这里一座房子,很好找。”
阮建业看到许雅良很高兴,正想再问点什么,那边许雅琴往前走了一步:“行了,阿良不走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话,你快去把这身湿衣服换了,穿着不难受?”
第一百四十四章
“没湿, 就是沾上点泥。”
许雅琴不信,上手一摸, 还真是只沾了泥, 里面衣服没湿。
“怎么可能?”她又摸了摸,确实不湿。
一边洗着手的阮茂林说:“娘,别摸了,里面我和小竹都给爹烘干了。我们怕烘干外面的泥引人怀疑, 才让泥湿着,里面你放心,都是干的,不会让我爹穿湿衣服的。”
“嗯?你怎么烘干衣服的?”旁边站着的许雅良越听越不对,这里面的衣服,怎么能不烘干外面泥烘干呢?他怎么也想不出来。
“呃。”阮茂林一愣,看向许雅良,又看向阮荷。
他一时嘴快, 忘了这里还站着个他亲舅舅。
“怎么办?”
阮茂林和阮荷挤眉弄眼问她。
阮荷摇头, 示意他不用管。
“舅舅,你看看你喜欢什么菜,我娘专门给你买了很多。”
阮荷拽着许雅良往厨房走, 许雅良被她拽着, 几乎没有挣扎的力气, 就被拽走了。
“哎,宝儿,你慢点, 你哥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过到了厨房,许雅良就挑起菜来,没再问刚才的话。他知道其中有不对,但是看姐姐家的人都一致想瞒着他,许雅良也就识趣地不问了。
下午,许雅良换了身衣裳,跟着阮建业一起下地,被许雅琴拉住了。
“你去干什么?”
“不是给地浇水吗?我帮姐夫一起干。”
“用不着你。你才回到家,回屋好好歇着去。坐了那么久的火车,也不嫌累。”
许雅琴说着,强势逼着许雅良躺到了床上。
许雅良没办法,只能闭上眼睡觉。他原本只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但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其实他身体早累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
听着许雅良平稳的呼吸声,许雅琴拉着阮荷出来。
“你们修真的事,瞒不了你舅舅太久,你舅舅很聪明的。”
许雅琴看了眼屋里说。
“娘,舅舅品性如何?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你舅舅很爱你们的,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让你们陷入危险。如果你舅舅都不能相信,其他人就没有能相信的了。”许雅琴理所应当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告诉大哥二哥,不用刻意隐瞒,舅舅发现了告诉他就行。”
如今形势越来越好,阮荷不介意让舅舅知道她们修真的事。
许雅良的感觉很敏锐,在阮家生活几天,就发现了各种不对劲。他原本还没往别处想,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但等阮茂林一不小心在他面前使出练习的法术时,许雅良擦了擦眼睛,看着阮茂林手中冒出的火苗,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又擦擦,确定火苗还在,他指着阮茂林的手,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茂林,你手上怎么会有火?”
许雅良左看又看找能扑灭火的工具,阮茂林却手一收,把火苗收进了手里。
“舅舅,如你所见,我会法术。”阮茂林一挑眉,格外得意地和许雅良,满脸炫耀的模样。
许雅良听到这消息,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看向阮茂林的手:“茂林,你说你会法术,你再使给我看看。”
阮茂林又在手上现出火苗,许雅良伸手想碰碰那火,阮茂林一把收回来:“不能碰,这火能烧到你的手。”
“太神奇了。”许雅良站起来,围着阮茂林啧啧称奇。紧接着,他问了很多关于法术修真的事。
不过他也就感叹会儿,并没什么修炼的想法。
军校开学早,刚刚过了十五,阮茂林和阮茂竹就踏上了去军校的火车。两人的行囊装进两个大背包里,
一人背着一个,两人扛着上了火车。
军校生,被褥生活用品都是上面统一发,不用从家里拿,这省了很多的事。两人的背包里除了装的衣服,装得最多的就是许雅琴自制的酱和阮荷做的各种肉干,还有干果特产。
这些东西,装得不少,填满了一个包,挺沉的。
其实他们有储物袋。但是这背包,下了车站他们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万一被人不小心看到,两人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