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和炮灰私奔了(30)

白呦茫然。

她问:“你是谁?”

“你说的程郎,难道是二殿下?”

女子痛苦道:“你果然失忆了。奴婢被人唤于娘子,曾是郎君的药人,这些年跟着郎君一起颠沛流离。娘子,你明明答应我,将郎君让给我,你自己离开。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白呦:……啊,这酸爽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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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那个于娘子都拉着白呦讲她和程郎的爱情故事。程苹看到她们两个在一起,居然以为她们两个和平相处,很是欣慰。

白呦在心里翻白眼。

幸亏她现在不喜欢他,不然她得气死。

于娘子是真的被爱情伤得不浅。

白呦就劝她:“我真的不想回来和你抢男人的,我爱的是我们陛下。你要是能说服二殿下放过我,让我去找我们陛下,二殿下就送给你啦。”

于娘子目光闪烁:“娘子当真是喜欢陛下的?”

白呦非常认真地点头。

于娘子一阵迟疑,然后告诉白呦:“我偷听到他们谈话,他们好似将陛下绑架了过来。”

白呦一下子站起:“什么?!”

一个皇帝被人绑架?!啊,这个缺少社会毒打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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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呦提着裙裾在村中奔跑,她跑到了村口,按照于娘子的指示,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口,一个男人眼上被蒙着白布,被三四个警惕的侍卫推搡着下了马车。

那瘦削的侧脸,那衣袍微扬的侧身……这个被蒙着白布绑架而来的男人,不就是她的陛下么!

白呦气得跺脚。

她懵了半天后,不等周围人阻止就扑过去:“死相,你怎么这么弱啊!”

作者有话要说:机智的小鲤鲤扔了1个手榴弹

一川寒鸦扔了1个地雷,猫饼扔了1个地雷

第27章

皇帝自然是刻意寻机会被抓的。他不能肯定白呦到程苹手里会如何,她还会不会喜欢自己。但他仍然要来。

而下了马车,眼上蒙着白纱布,皇帝被人撞来,听到白呦充满生气的声音。皇帝忍不住,唇轻轻勾了一下。

两边堵着他的侍卫惊怒:“娘子,你怎么来这里了?快离开!”

白呦不。

她抓住皇帝的衣袖。

皇帝伸手扯下蒙住眼的布条,低头看白呦。白呦与他嫣然一笑,整个人如郊外独自盛放的小桃花一般好看。这朵小桃花中眼中波光粼粼,泪水闪烁,显然对他的出现,非常的恨其不争。

白呦感动:“陛下你是来救我的么?”

皇帝不动声色地看看周围包围着他们的人,他毫无进取心道:“我这么弱,我有这本事么?”

才刚抱怨过皇帝弱的白呦不敢说话:“……”

身边有侍卫来拽白呦,要把白呦拖走。白呦连忙往皇帝身后躲,讨好求饶:“各位大哥,你们就让我陪你们走一趟呗。反正这是你们的地盘,我把人送过去,我也做不了什么啊。”

皇帝打量白呦半天,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情深不许来。他道:“你胖了。这段时间吃的很不错吧?”

白呦震惊。

她跟侍卫求饶,百忙之中还抽空回头面对这个攻击她的皇帝:“陛下,我也没见你憔悴啊?咱们二哥不说大哥好吧?”

皇帝啧一声后哂笑,神色冷然。

青年和女郎站在一起,周围侍卫听了他们的对话,则深深醉了——这就是狗皇帝和他的宠妃之间的日常对话?

皇帝真像个帝王,被绑架到这个小山沟里,周围全是敌人,他也浑然不在意。见到白呦,他微微舒口气,也没有激动得要死要活。

而白呦死缠半天,又把程苹拉出来:“你们不许拉开我!我只是把人送过去,你们伤到了我,等二殿下来了我就向他告状!”

下属们为难,眼睁睁看着白呦和皇帝纠缠不清,但鉴于程苹没有来,他们商量下,答应让白呦跟他们走一趟。

反正查过了,皇帝被他们带走后,没有人在后跟踪。

而白呦便跟着皇帝,被这群人围在中间走。这么多人当面,白呦不好和皇帝说太私密的话,她就抓着他的手,简单地把自己这边的情况说了说,免得他不知道情况乱来。

白呦如讲八卦一样声情并茂:“……总之,就是二殿下喜欢我,那个于娘子又喜欢二殿下,二殿下还同情那个于娘子。三个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特别麻烦。”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那个眼神的意思是,看不出你的爱情生活这么精彩。

白呦连忙指着自己鼻子自证清白:“陛下,你可不要冤枉我,我没有喜欢上那个程苹。我现在啊,不过是程苹和于娘子之间爱情的绊脚石。”

周围侍卫不满:“喂!”

怎么说话呢!

然皇帝和白呦都不理周围看押着他们走的人。白呦说完自己的事,又期期艾艾地扯皇帝袖子。她再乐观,语气里也不禁带上了一抹担忧:“你呢?你真的是被捉来的?你身边高手那么高,干嘛让自己涉险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担心我才被抓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看到了一家院子。看来他们的目的就是那里了。

皇帝心不在焉地回答白呦:“不是因为担心你。我是来做你和程苹之间爱情的绊脚石的。”

白呦:“……”

他们被押着进了这个院子,侍卫打开了门。面对一个皇帝,他们并不捆绑,只是示意皇帝进去。皇帝拍了拍白呦扯着他袖子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他也没说什么,就要进去。

而白呦怔然一下。

她忽然拉他,让他侧过身来。皇帝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说,便侧过身,低下头。

而猝不及防,白呦扑入他怀中,抱住了他的腰身,脸贴在他心脏处。

周围人吸气。

然后震怒:“娘子!请注意分寸!你在干什么?”

日头烂烂,山村寒且干冷。初冬时节,皇帝大袖垂地,长身而立,被女郎抱住。

她的身子轻轻发抖。

白呦哽咽:“无论如何,我感激你。我知道如果不是我,你是不可能被抓到这里的。是我害了你。”

皇帝慢慢地抱住她,手扶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说:“鼻涕蹭我衣领上了,挪开。”

白呦在爱他还是掐死他之间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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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白呦这里又来了许多说客,追忆她和程苹的旧日爱情,劝她和二殿下重归于好。他们叹气:“二殿下如此操劳,这几日换季时病倒,娘子你也不去看看。这几日二殿下一边病着,一边还要审问那个狗皇帝……”

白呦耳朵竖起来了:咦,审问皇帝?

方才还摆出拒绝态度的白呦,此时站了起来,说:“那二殿下真是太辛苦了,要不我出去为他送碗药?”

正好偶遇她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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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狗吠声忽然响起,近处一盏灯烛如豆。

房屋中,皇帝一身黑色常服,姿态散漫而坐。与对面站着的苍白青年相比,皇帝颇有一种临危不乱的王者之气。

程苹心情复杂:“三弟,你我总算见面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因为呦呦,甘愿入此局,让自己这般被动。”

皇帝面无表情。

程苹道:“你来这一趟,就当知道,我是一定要拿你的心头血治病的。但你放心,我请了最好的大夫,尽量保你性命……”

皇帝眼皮向上掀了掀。

他对生死不在意:“我可以给你我的心头血,但事成之后,不管我生或死,我都要带走呦呦。”

程苹:“这不可能!”

皇帝无视他,继续道:“如果呦呦不能离开,我是不会甘愿送出我的心头血的。你大可试一试,是你取血的动作快,还是我自尽的动作快。”

程苹怔忡看他。

他喃声:“三弟,你为何变得如此偏激?我已说我不愿伤你性命……”

皇帝笑一下。

他说:“取我心头血,还不愿伤我性命?”

他随意道:“无所谓,随便你怎么说。呦呦必须跟我走。”

程苹:“呦呦与我真心相爱,她岂能跟你走?我是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将呦呦送给你。三弟,你换个条件……”

他话没说完,听到院子里的喧哗声。

程苹责问后,院中下属退后,屋门被推开,白呦白着脸进了屋。而看到白呦进来,一直没表情的皇帝,才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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