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会儿话,昭昭才退下。
等昭昭走后,陆封寒尝了尝汤羹,味道还不错。
…
庄侧妃时时叫人看着听云院,故而很快就知道了昭昭去了书房的事。
她凝眉道:“那贱人不会是告状去了吧?”
绿痕想了想道:“应当不能,她也没那个胆子。”
庄侧妃想了片刻,然后嘱咐绿痕把那摔坏的发钗带上,径直便往书房去了。
先发制人,左右她也是苦主,她要去和王爷好好的说一下这个事!
很快就到了书房,书房外头有小厮守着门,小厮想着王爷正忙就想直接把人打发走,可一想昨儿也有人进来了,心道今日这位也进去算了,故而直接就把人放进来了。
陆封寒刚处理好一个折子,就听见了脚步声,他以为是昭昭来了,可抬眼见到的却是庄侧妃,他皱了眉:“你怎么来了?”
德顺看了后心里直喊糟,外头的小厮迟早得换了!
庄侧妃一愣,什么叫她怎么来了,她躬身行礼:“王爷,妾身来看看您还不成。”
庄侧妃看着陆封寒,面颊一下就红了起来,说来她们王爷真是风姿无双,俊美矜贵,不只如此,还文韬武略,简直是满大齐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能嫁与陆封寒做侧妃,庄侧妃开心极了,只可惜陆封寒到现在还没宠幸过她。
“有事直接说,”陆封寒语气淡漠。
庄侧妃闻言面上有些难堪,不过她想陆封寒从来如此,也就没多想,她拿出了匣子,然后取出了匣子里的丹红衔宝石的累丝金钗,“王爷,妾身此番来确实有事要说。”
“前天妾身在花园里遇到了昭昭妹妹,妾身想着昭昭妹妹难得病好了,就把这发钗转赠给昭昭妹妹,可妾身没想到昭昭妹妹似是看不起妾身,连带着也看不上妾身送的礼物,竟把这发钗给摔坏了,这可是母妃所赠啊。”
庄侧妃一边说一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装可怜,好容易挤出几滴眼泪来:“妾身实在委屈的很,今日才来书房和王爷说此事,妾身虽让昭昭妹妹罚跪谢罪,可这发钗珍贵无比,王爷您该好好说说昭昭妹妹才是。”
说完,庄侧妃装模作样的哭,她心道这下看昭昭怎么办,要知道她们王爷最是孝顺,有关德妃娘娘的事肯定会严惩的。
“你说你罚跪于昭昭?”
庄侧妃一愣,心道陆封寒怎么问她这个,摔坏了发钗罚跪都是轻的,然后才点头。
“既如此,你也去外面跪着去吧。”
庄侧妃这回彻底懵了,她语不成句:“王爷……您说什么?”她好像没听懂呢。
陆封寒放下了毛笔:“还用我再说第二遍?”
语气很淡,却极有威严,极吓人。
庄侧妃一下子便软倒身子,她不敢不从命。
烈日炎炎,庄侧妃却在庭院里跪着,汗湿了额发,看着极是可怜。
昭昭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还有庄侧妃看着她的怨毒的眼神。
前天还是她跪着,庄侧妃站着。
今日就变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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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昭昭有些好奇,庄侧妃怎么会跪在这里。
难道是庄侧妃惹怒了陆封寒?
这厢德顺远远地就看见昭昭过来了,连忙出来迎接,面上都是笑:“您来了,这天儿多热啊,快进屋里去吧。”
昭昭也笑了下:“好,”然后便跟着德顺进屋去了。
后头的庄侧妃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了,明明她才是侧妃,可此刻却在当庭广众之下被罚跪,而一个低贱卑微的侍妾却大摇大摆地进了内屋。
凭什么!
庄侧妃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她的脸面都快要丢尽了,她日后如何在王府里立足。
德顺引着昭昭往屋内走,他自然瞧出来了昭昭的好奇,“主子不知,庄侧妃是冒犯了王爷,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昭昭有些不解,按说庄侧妃应该最紧张陆封寒才对,怎么会冒犯陆封寒呢。
德顺见状和昭昭说了方才的事,昭昭听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事竟和她有关,她没想到陆封寒会为她做主。
带着这疑思,昭昭进了屋,她把汤羹放到一旁的案几上,然后给陆封寒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今日妾身叫厨娘准备的是莲子汤,夏日里喝着最是清爽可口,”昭昭说着话拿了勺子舀了一碗出来呈给陆封寒。
陆封寒尝了一口,火候正好,味道不错。
昭昭站在一侧,她心想不管是因为什么,陆封寒能让庄侧妃罚跪都算是帮了她了,有了这一次,想来庄侧妃以后应该不敢再随便欺负她了。
想到这里,昭昭很是开心,她笑弯了眉眼:“王爷觉得这汤还可以吗,妾身以后经常给您准备着,”也算是报答陆封寒了。
陆封寒总算是知道昭昭为何送汤了,原来是为着这事。
不过也好,先前他总觉得昭昭胆子太小,没想到现在一看也有几分脾气,有脾气才好,这样自己才能立住。
又说了一会儿话,昭昭才退下去。
回去的路上势必要经过庭院,也自然会看见路上跪着的庄侧妃,昭昭性子好,可也不代表她逆来顺受,等要走到庄侧妃身边时。
昭昭状似无意地道:“莺儿,这天可太热了,等会儿你去小厨房拿些冰粥凉茶过来。”
莺儿很是上道:“是,主子,这热天吃冰粥最是解暑气了。”
说罢,主仆一行人才出了书房。
跪在地上的庄侧妃听的差点呕出血来,前天还是她这般嘲讽昭昭,今儿就叫这贱人踩到她头顶上去了,她恨不得撕了昭昭的嘴。
等送完昭昭后,德顺回去问陆封寒:“王爷,庄侧妃跪了有半个时辰了,您看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陆封寒笔下不停,“罚月奉两个月,于晚香院禁足一个月。”
陆封寒自幼在皇宫内长大,这点事自然能看出来,明显就是庄侧妃自己摔坏了发钗又栽赃到昭昭身上,这些惩罚正好。
德顺应诺,然后便出去说了陆封寒的口谕。
听了口谕的庄侧妃一下子便瘫倒在地上,罚奉也就算了,王爷竟然让她禁足一个月,她忍不住哀哀哭道:“王爷,妾身是冤枉的。”
德顺是何等样人,他面上一笑,阴恻恻的:“庄侧妃,若是您叨扰了王爷处理朝务,怕是这处罚还要更重呢,侧妃娘娘还是等跪足了时辰便安静离去才好呢。”
这下庄侧妃连哭也不敢哭了,直等跪足了时辰后才被丫鬟搀回晚香院去。
这一路上,庄侧妃觉得她的脸都要丢尽了,沿路的奴仆婆子们肯定都看见了,不出半日,府里便会传遍她被罚的消息,她以后可怎么在王府立足啊!
…
听云院的人知道这消息后都乐的不行,前儿还威风凛凛的庄侧妃一下子就显了原形了,她们主子这口气也可以出了。
昭昭知道后当然也很开心。
第二天晚上,陆封寒来了听云院。
昭昭有些诧异:“王爷不是在忙着朝务吗?”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
陆封寒被昭昭这话噎的一梗,他想来就来了,哪里需要什么理由,而且听着这意思倒像是不怎么欢迎他似的,陆封寒自顾自地坐到了椅子上。
昭昭隐约察觉到陆封寒有些不开心,可她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好跟着坐下。
想了半天,昭昭才憋出一句话来:“王爷在书房可吃过晚膳了吗?”
“吃过了,”陆封寒说。
昭昭听后“哦”了一声,然后又道:“那要不端些茶点过来?”
陆封寒有些无奈,他好歹也算是帮了昭昭,结果除了那两道汤羹以外再没表示,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陆封寒索性直接堵住了昭昭的唇,然后吻了起来。
没一会儿,昭昭就被吻得七荤八素的,眼中也水雾蒙蒙的,瞧见昭昭这模样,陆封寒更是心痒难耐,他直接抱着昭昭然后把她扔到了榻上。
昭昭看着眸子暗沉的陆封寒,心道她果然猜对了,这色胚除了想着那个再没别的了。
这晚上陆封寒差点没把昭昭拆穿入腹,屋子里不时便想起少女的呜咽声,红烛摇晃,直到烛台上全是蜡泪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