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中毒后不爱我了(19)

作者:璃原风笙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看着她娘匆匆开溜的背影,艳眉叫不住:“哎!娘…帕子,不是在你手上嘛…”

艳眉转身这一叫唤,就迎面对上了梁聿铖刚好迎上来的目光。

他的目光有些晦暗。

“嘿,大牛哥…”艳眉坦荡地打起了招呼,“昨夜你蜷在小椅子里,肯定睡不好啊,要不要回去再睡会?”

“嚷嚷…”艳眉看着他神情有些奇怪,怎么回事啊…他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

是不是方才她说话只顾着自己爽,结果气走他爹和继母的事到底还是让他为难了啊…

也是,人家大牛帮你那么多了,你就不该忍着点儿吗,非得怼人爹娘,惹人嫌有意思吗…

若梁聿铖一直不说话下去,柳艳眉大概都要开始考虑是不是下回遇着他国公府那边的爹娘,就如同上辈子一样,能忍就忍着点,毕竟日后也不会长期见着啊,而且这辈子她虽然不需奢望得到他的爱,但到底她们一家是给人家欠下人情了。

“嚷嚷,”梁聿铖艰难地往疼痛的胸腔吸入一口气,再缓缓吁出:“谢谢你刚才替我出头,还有…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来晚了,上辈子,我就该竭尽所能,好好保护着你,和你的家人…

第22章

柳艳眉下意识朝他手里捏着的一袋渗了肉香油迹的纸包,浑身精神头都来了。

“不晚、不晚!我肚子还饿着呢…嗯,我仔细想想啊,我也不是困,就是早上那会吃不够没劲…来来来,东西给我…”柳艳眉颇不客气地笑着走过去接了梁聿铖手里还热乎的纸包。

这才是真性情的她啊…真好…梁聿铖笑着看她接过他手里边的东西。

“这是…跟方才停在府外推着蒸格子车子的老翁买的,这肉包子以前尝了,觉得味道很是地道,料你会喜欢的。”

“谢谢。”

艳眉不由分说便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包子往嘴巴咬上一口,登时澄黄鲜嫩的肉汁溅了出来,她始料不及忙撅起小嘴去吮了,却还是禁不住落了一摊渍在领口处。

梁聿铖无奈地紧了紧眉,伸出袖摆当帕子给她擦嘴,艳眉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回她吃脏了嘴儿便是厚着脸皮抓他的袖子擦嘴的。只是每回他都露出厌恶的神情但也总让她得逞,这次则是主动头回给她擦的。

他一边替她擦着嘴角的油迹,一边看她领口的汤渍,低头俯思了会儿,便用商量的口吻对她道:“我说夫人,以后咱们达成个协议你看成吗?”

柳艳眉以为他要说什么日后不许她吃东西还淌汁什么的,却不料那平日里清高得跟万年雪山似的人,一边紧着袖子给她擦嘴,一边道:“以后你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但日后你敞开了吃的时候,我要在边上看着你吃,还要给你擦嘴,你看成吗?”

艳眉实在想不明白,她那粗鲁又吃得满嘴油光的吃相有什么好看的,至于还要给她擦嘴…难不成重生回来,这辈子的梁聿铖脑子被驴踢过不成?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艳眉理所当然地认为梁聿铖从此便会宿在外院,沐浴过后便嘱朔月盈月熄灯关紧门窗便下榻睡了,也没有让人伺候着睡觉的习惯,便也让两丫头回去歇息了。

却不料,睡了没多久,屋外传来敲门的声音,由于艳眉一贯习惯自己睡,所以房间是自己在里头插上门闩的。

她睡得迷糊,糊涂中披了外衣往外室走,还没来得及走到槅扇门处,结果门上糊着的窗户纸便被一把捅破,一双男人的手伸了进来,将门闩打开了。

然后她就看见一额冷汗,呼吸不畅的梁聿铖满脸惊恐地站在门外。

“怎…怎地了?”艳眉呆若木鸡。

然后跟前的人便跑了过来,一把拥住了她,竭力隐忍地…啜泣了下??

不知怎地,眼前这一切顿让艳眉脑海闪过一丝零碎的画面,画面中是上辈子的情景。上辈子她临死那会儿,就是被一身穿黑衣之人掳到了一间密室内,将她捆了,然后从里头锁上了门。锁上门之后,那黑衣杀人便掀瓦跑掉了。她独自一人咬着软塞,静静躺在地上,等待着意识模糊,后来,就是梁聿铖疯了似得破门而入…

艳眉努力地摇了摇头,将画面从脑海挤掉出去,苦笑了笑。不可能的…

“大牛哥怎地了?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跑来我这儿…”破窗干什么?

梁聿铖搂着她,颤栗的身子也慢慢平静下来,但声音听起来还是闷闷的:“我就是…回来睡觉的,以后我没回来,你别锁门好吗?”

艳眉惊讶:“那怎么行?我俩不可睡一块的!”

梁聿铖心知自己唐突到她了,轻轻松开她,脸上余悸未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不会跟你躺一床上的,我就睡昨夜的躺椅上。”

艳眉迷惑:“可你为啥非要跟我睡同一房间呢?”明明上辈子她嫁他时,她越是千方百计诱哄他,他越是躲得远,最后干脆躲到外院书房睡再也不回来了。缘何这辈子倒反过来他老巴着她?

梁聿铖不能老实跟她说是因为他要将她对他冷却了的心意一点一点暖回来,过了这几天,他就必须销假回翰林院任职了,除去白天处理庶务之外,他基本没有多少时间能跟她腻在一块,若是连晚上都分房睡,那可怎么行?

“我们是夫妻,不在一块睡会被外头人发现,一旦被外头还在追杀你爹的人发现这府里的端倪,新入府的人正好对得上而又发现我们不一块睡,嫌疑不是更大吗?”梁聿铖悲痛地领略了“风水轮流转”的深意,明明摆在上辈子,是刚嫁进来的艳眉挖空心思上赶着上来,这辈子他重生,导致很多事件一下子乱了套,就连艳眉中毒的时间都提前了。

这不,如今得他掏空脑子想方设法上赶着粘她了。

“梁仲景!”柳艳眉拾起圆桌上托盘,敲了敲桌子,狐疑地斜睨着他:“说!你是不是唬我的?有什么隐瞒我!”

梁聿铖眼神便开始躲闪起来,觉得自己头回在她跟前如此心虚。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疯疯傻傻的爹教你这样做的对不对?”上辈子的他可不会这样委屈自己靠近她。

梁聿铖苦笑了下,这对父女还真有趣,一个老嫌弃对方笨,一个则口口声声说对方疯。

“不,你想多了。”梁聿铖揉了揉她的头,从袖间掏出一颗酥糖,塞进她嘴里,指间还沾了她一抹唇腻“反正我也不打扰你睡,占你一张躺椅而已。”

香蜜味的糖消融在喉间那会,艳眉果真就啥也不纠结了,笑容绽开如雨后新荷:“好啊…你占吧。”

其实艳眉不过是心里揣着小心思,这大牛说来也奇怪,逼她吃又苦又臭的药时,袖子能掏出甜果儿来,迎亲路途颠簸难受,他为了哄她不逃婚,袖子能掏出别致点心儿,昨夜还为了诱拐她陪他回新府邸,洒了她顺手牵羊“顺”来的瓜果糖,竟然还能从自个袖间完好无缺地掏出来还她。

他袖子里究竟还藏了什么?

艳眉想等他睡熟了,一窥究竟。还有…她想到了一个好计策,必然能将他赶出她的房间。

深夜。敲更子的刚刚已敲过。

柳艳眉已经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见躺椅上好久没了动静,便轻轻捻开纱帐伸头往外探。

窗前微启的轩窗,有皎洁如银的月光洒落到梁聿铖微凉的半边侧脸上,看上去格外软融,平日看见的冷淡的轮廓也显得格外柔和了。

她蹑手蹑脚地套着绣鞋下床,走到他跟前来。

然后,她轻轻拉开了他外袍的衣襟。

怪不得!这儿偷偷缝了那么大一个布袋,布袋鼓鼓囊囊的都是些小零食小零嘴。

她扒开一看,涎末淌了一地…

噢,不过现在不是馋吃的时候了,做正经事要紧!

“大牛…大牛哥…”柳艳眉故意捏着嗓子发出自己听了都要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推了推熟睡的人,然后把脸伏在他身上…

没醒?!怎么…不可能!

艳眉一心想要恶心梁聿铖,便等他睡着后,来个突然袭击,不是说吓醒一个熟睡的人最要命吗?她决心要把他吓得从此往后再不敢留宿在她房里。

可躺椅上的人真的半丝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啊…

柳艳眉有些不耐了,她故意用力推了推他,“哎哟”,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我不小心摔的,不是故意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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