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灵珍馐志(gl)+番外(8)

作者:一跳跳到山外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小曲也笑了,透出股贼劲儿,低声道:“我也这么说呢,但阿缭说白日里不行,菱田是别人家的,要采,得趁夜了去偷。”

“偷?不大好吧,被抓住了怎么办?再说了,黑漆漆怎么采啊?”李苦儿犹豫了。

“阿缭跟她哥小时候常摸黑干这个,本事大着呢。而且今儿晚上还有赏夜荷纳凉的,官府会在湖畔和湖堤的杨柳树上掌灯,那些船也亮堂堂的,听说景色好得不要不要的。”

“嗯,我看成,就这么定了。”何未染突然道。

李苦儿惊讶,忙问:“真要偷呀?”

“你不是想采菱角么?”何未染眼角带笑,道:“就算不采,赏夜荷也好啊,或许还能有不错的收获呢。”

三人打定了主意,吃完凉粉又在湖边逛了逛,见时候差不多了,才回了阿缭家。阿缭和阿初已经在家了,买回来几样蔬菜还有一块新鲜的五花肉。大家都穷,吃肉不易,阿缭家一直是吃鱼的,她娘还真不大擅长做肉,便拜托何未染帮忙。何未染十分干脆,一口便答应下来,切了肉,调了腌料,将肉腌上后才与四个小丫头去湖埠头坐船。

船不大,坐她们五人却不是问题,阿缭戴着斗笠站在船头摇橹,熟练得很,还唱船歌,其余四个便坐在船篷里,围着矮桌看风景,顺便讨论晚上要怎么行动。偶尔发现几支没被采去的成熟莲蓬,便丝毫不客气地折了来,莲子甘甜脆口,叫人满足。

阿缭摇橹摇累了,便任船在湖上飘,进了船篷里,说:“晚上我哥或许会带我未来嫂子来,和我们一起夜游烟笼湖。”

小曲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戏谑道:“难怪你娘今日这般大方地给那么多钱买菜,原来不是为了我们。”

“瞧你这话说得,我娘可不是那样的人。”阿缭反驳。

李苦儿又道:“加上他们两个,就有七人了,这小船坐得下么?”

阿缭倒是没什么所谓,似早有了解决办法,道:“不要紧啊,我可以问邻居借三只木桶船,拖在后头,采菱角的时候就得用木桶船了,我家船太大,不好进去。”

“木桶船啊,我可受不了这个,太吓人了,好像随时都要翻了似的。我还是在这船上等你们吧。”阿初首先表明态度。

“那成,也不勉强你,你便留下看我家的船。”阿缭拍板,又对其余三人道:“我可以带一个,我哥带我未来嫂子,何姐姐、小曲、苦儿,你们哪个会划?”

小曲摊手,苦儿耸肩,都是一副“我怎么可能会”的模样。只何未染点着下巴说:“我倒是可以试试,应该不会很难吧。”

几人一听明显一脸诡异表情,性命攸关的事情哪能这么随随便便地说可以试试?

何未染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眸光在小曲和李苦儿之间来回扫啊扫,最终道:“我可以带苦儿。”

“呼……吓死我了。”小曲握拳:“这分配很好,就这么定了!”

“……”我可不可以,拒绝?这话一直在李苦儿颤抖的小心肝上盘旋,她却如何都开不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再吃~

第8章 荷花炖鸡(三)

夕阳下沉,将余晖洒在湖面上,金红的波光闪得人眼眸迷醉。酒楼点灯,船只靠岸,人群换了一波又一波,却依旧嬉闹。

湖畔的民居已升起袅袅的炊烟,阿缭摇着橹,咯吱咯吱的悠长伴随被轻轻推远的水流吟唱归家的晚歌。

“到了到了。”阿缭拄着船橹将船拉近埠头,跳上岸,牵了麻绳绑在柱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紧紧扎一个结。

李苦儿打个哈欠,揉揉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趴在矮桌上睡着了。小曲也是刚睡醒的样子,半张脸压得红红的,显然还没缓过来,呆坐着不动弹。

“你们两个还真能睡,快下船去,要吃饭了。”阿初推推两人的脑袋,便先一步跳下了船。何未染看她们一眼,也跟着下船,先去前院帮阿缭娘做五花肉了。

李苦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拽起小曲,两个昏昏沉沉的人就着湖水洗了洗脸,再被退了些许暑气的晚风一吹,总算清醒了不少。

到了前院,桌子已经铺开。阿缭爹卖完莲蓬早回来了,正在收晒在院子里的莲子与咸鱼。阿缭在摆凳子和碗筷,阿缭娘一盘接一盘地将菜从灶房端上桌,招呼她们快坐下。阿缭摆罢了碗筷便进去扶奶奶出来,几人相继落座,只差阿补和他未来的媳妇。渐渐地,灶房传来浓郁的肉香,是红烧肉的味道,飘散在院子里,馋得众人口舌生津,腹中擂鼓。

阿缭爹从里屋拿了两个坛子出来,对阿缭道:“快去巷口瞧瞧,你哥怎么还不回来?”

阿缭马上跑出去瞧,再坐下去就得饿死了。

不过多久,阿缭娘欢喜地端着一碗红烧肉出来了,但见这红烧肉统共十六块,切成大小均匀的方格,纵四块,横四块,工工整整地堆砌成一个大方块。还有那表皮,浇了厚厚一层深红的糖汁,晶莹透亮,只看着,仿佛已经可以想象那香浓滑嫩的口感。

阿缭娘将红烧肉摆在桌子最中央,笑道:“得亏了何姑娘,我可做不出这么好的肉。”回头,又冲灶房的方向道:“何姑娘,你快出来坐,今日可太劳烦你了,明明是来做客的,还叫你烧菜。”

“没事儿。”何未染洗了手出来,坐在阿初和阿缭奶奶中间。

“你们先坐着,我再去炒两个菜。”阿缭娘说着又进了灶房,也就这前脚后脚的功夫,阿缭跑进来了。

“行了可以开饭了,我哥和粟娘来了。”正说话间,阿补和他的未来媳妇也进了院子。

听阿缭方才所说,阿补的未来媳妇叫粟娘。李苦儿转头去看,她是那种生得极为贤惠的人,这样的长相往往能得长辈的喜欢。李苦儿觉得,阿补和粟娘在一起,一定能过得太平。

粟娘应不是第一回 来了,与阿补的家里人都很熟悉,一一向几位长辈道了安,又与四位客人问了好,方才在阿缭身边坐下。

“好了,动筷吧。”阿缭爹宣布开饭,众人立刻动了起来。他一边招呼着一边开了先前抱出来的两个坛子,道:“今儿观荷节,我这有两坛三年陈的荷花酿,谁要与我喝一碗?来,阿补该喝,阿娘也喝点儿,还有谁,何姑娘要来一碗尝尝不?”

阿补起身,从他爹手里接过酒坛,见何未染点头,先给何未染倒了一碗,再给奶奶倒了一些,继而给他爹的碗倒满了,又对阿缭她们四个说:“粟娘不会喝酒,你们喝么?”

阿缭摇头,还不忘提醒他哥:“你可别喝多了,一会儿入夜了咱们还去偷菱角呢,要翻湖里去的。”

阿初一听要翻湖里去,也连忙摆手说不要,虽然她不坐那个木桶船,但还是怕晕啊。

小曲是个不怕事的,想着反正有阿缭在,她又不划船,便递了碗过去说要半碗。李苦儿很小很小的时候喝过酒,早忘了是什么味道,看看身边的小曲,又看看隔着一个阿初的何未染,不知撞了哪门子邪了也鼓起了莫须有的雄心壮志,说:“我只要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小曲看似询问,其实绝对是在笑话她。她也不尴尬,夹着拇指和食指说:“一个碗底就好。”

酒倒完了,阿缭爹便开始招呼大家吃菜,那碗红烧肉早想尝了。他将红烧肉一人一块分了一轮,又连番向何未染道谢,何未染被他谢得受不住,便转而主动地招呼大家尝她的手艺。

李苦儿饮尽碗中的酒,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悔了。又拿了碗去接肉,单闻了这香气,就似乎忘了方才苦涩的味道。这红烧肉色泽艳丽,焦香袭人,一口下去甜香浓厚,也极是入味,肥肉油而不腻,瘦肉嫩且不柴,其味美让人回味无穷久久不忍吞下。

李苦儿被这肉诱得胃口大开,一连扒进好几口饭依旧觉得口中肉香不散。

粟娘不知何未染身份,尝了那红烧肉,不禁心生佩服,忙向何未染讨教做法,说日后要做与家里人吃。这家里人指的自然是阿缭一家,听得在场的姜家人喜笑颜开直叹阿补娶了个好媳妇。

何未染也不藏私,将红烧肉的做法细细讲了一遍,待讲全了,天也黑透了。本来大家都奇怪她怎么这般大方,竟将烹调方法授予外人,听了才知道即使她说得再如何精细,也不过是个形式,没有料理的经验和掌握火候的技巧可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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