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两个月前,她申请了工作调动,申请调到陌城广播电台去主持一档养生类的节目。她一个有着三年情感节目主持经验的人,为什么突然要申请主持一档养生类节目,还不是因为你邵经年。所以,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白芷,比起她对你的爱,我对她的那点爱根本不值一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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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严寒生谈完之后,邵经年一直站在阳台没有进屋。
半月前简城开始陆陆续续下雪,直到今日中午雪才停,积雪一直没有融化。
邵家又位于简城郊区,站在阳台不亚于站在风口,冷冽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让他愈加清醒。
诚如,严寒生所说,白芷真的很爱他,为了爱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做筹码。
这份爱于他而言真的难能可贵,他邵经年此生已无憾。
“邵经年,你怎么站在阳台吹风?”白芷走到邵经年身旁问。
她歪头看向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
还未等她说完,一个温热的唇吻去了她的余音。
他吻得炙热而狂烈,不似平日里的温柔,急切地索求,似乎在宣泄什么。
“邵经年,你……你……”她急促喘气着,伸手想要摆脱这狂热的吻。
谁知邵经年用大掌固定了她,不让她有半点的逃脱或躲闪机会: “白芷,别说话,我现在只想吻你。”
一说完,又是一番炙热而狂烈的吻……
当白芷快窒息无法呼吸时,邵经年才松开她。
他沉重地呼吸着,双眸炽热地一瞬不瞬凝视着她。
她急促喘着气,脸颊泛红如三月盛开的桃花一般:“邵经年,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你说。”
“我不想办婚礼。”
“为什么?”
她躲闪他探究的眼神,抿了抿唇,找借口:“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想兴师动众。”
其实,她是不想回忆起那一段往事。
她清楚记得割腕后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洁白婚纱上,把洁白无瑕的浑身染得猩红。
这件事虽已过去了三年,这那画面仍清晰印在脑子里。
寻思了一会,她继续编理由,抬眸看向邵经年:“邵医生,如果我穿上婚纱,我可能会逃婚,然后去挂你的号,进你的诊室,求你娶我?”
邵经年黑眸中有怜惜和宠溺,旋即他伸手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勾唇:“放心,我不会给你逃婚的机会,都听你的,不兴师动众办婚礼了,去民政局领个证就好。”
一说完,他俯身,俊颜缓缓向她的脸庞凑近。
很快,他的唇紧贴在她的耳畔边:“白芷,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她脸烫得要命。
“今晚去我那里。”
“可……可我们还没领证。”她低哝了一声:“你先前不是说要等到领证之后再……”
“再什么?”他故意逗她:“再欺负你吗?”
她娇嗔了一声:“臭流氓。”
心却莫名地有些期待。
其实两周前,在陌城,他们也尝试过一次,结果还是失败了。
原因和最初一样,她一喊疼,他就心疼她,心疼她就停下,反复几次后也就放弃了。
事后,她忍不住问他:“邵经年,你说是不是我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有问题?”
如果不是其中一方有问题,怎么两次都以失败而告终。
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别瞎想。”
“邵经年,要不我们去医院——”
“噗——”额头又挨了一个爆栗,她一脸无辜看向他:“邵经年,你是医生,不能讳疾忌医。”
“你放心,我那方面没问题。”他似乎料到她要说什么,忙补充:“这件事,不着急慢慢来,等我们领证后再做。”
他没敢告诉她,其实是他一直在隐忍克制,担心零经验值的他会伤到她,给她留下一个不好的感觉,所以才会格外在意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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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对于不兴师动众举办婚礼,邵父邵母和白母没意见,他们只要白芷和邵经年过得幸福就好。
再者,白芷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马上要显怀了,还是别办婚礼,省得让一些亲戚看笑话。
“对了,小芷,你建档了吗?”邵母突然问。
“建档什么?”白母震惊看向白芷:“小芷,你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邵母忙替白芷回答:“快三个月了。”
此时,坐在沙发一旁的白芷忙看向邵经年,用眼神向邵经年求救。
而邵经年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缓缓开口解释:“母亲,妈,其实白芷根本没有怀孕。”
“什么没有怀孕?”
“先前我和白芷骗你说怀孕了,是为了让你安心做手术。”
邵母望了一眼自家儿子,目光落在白芷身上:“小芷,你真的没有怀孕?”
白芷没敢抬眸,只是轻轻回了一声“没有”。
“母亲,你放心,我和白芷会努力的,今晚就开始努力。”邵经年一边说一边牵起身旁白芷的手,看向白母:“妈,今晚白芷去我那里住,可以吗?”
白母本想今晚跟自家的女儿好好聊聊,如今看着自家女儿一脸娇羞模样,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同意:“好。”
第39章
全文完
一共做了三次。
事后,白芷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而始作俑者的邵大猪蹄子却神清气爽。
同一条棉被里,邵经年紧紧拥抱着她。
许久之后,他轻轻贴在她耳垂边柔声问:“还疼吗?”
她忍不住冲他翻白眼,怎么不疼?
她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原以为这次他会像先前两次那样她一喊疼,他能放过她。
结果这次他非但没有放过她,还变本加厉把前两次都讨了回来。
“白芷,你左手手腕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他伸手将她圈紧,声线低沉温和,带着几丝暗哑:“如果不说实话,我再来一次——”
“我说。”白芷忙求饶,心中暗自嘀咕:邵经年,算你狠。
“三年前,我割腕威胁严寒生和我母亲退婚,放心我当时割得不深,没有伤到血管,只是出血多,留疤了。”说完,白芷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还未等她看见邵经年的神情,下一刻,她就被他牢牢地禁锢在怀里:“邵太太,以后别做傻事了。”
再做傻事,他会心疼的。
如果可以,他宁可代替她受伤,也不要看见她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
“还疼吗?”他又轻声问了一遍。
她低哝了一声:“除了刚开始疼,后来就不疼了。”
说这话时,她只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要命,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偏偏邵大猪蹄还不放过她:“后面没有愉悦吗?”
臭流氓,死不要脸的。
白芷心中嗤哼,这让她怎么回答。
索性她选择装作没听见:“我困了,先睡了,晚安。”
他又将她搂进了一些,低头在她秀发上落下轻轻一吻:“白芷,我爱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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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等到白芷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旁的邵经年不知何时不在的。
等穿好衣服,刚准备下床,邵经年端着早饭进屋:“早安,邵太太。”
想起全身酸痛无力是眼前男人造成的,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邵经年嘴角噙着笑,连眉眼处都噙着点点笑意。
走近后,他把早饭放在床头柜上,柔声与她说:“吃完早饭,我们去做民政局领证。”
白芷扫了一眼早饭,水煮蛋,白粥,果然够养生的。
可这么养生的早饭,她吃不下去。
他似乎猜到她的心思,开口解释:“我已经半个月没回我公寓了,公寓里除了鸡蛋和大米外,没有其他东西了。鸡蛋只有水煮营养吸收率才最高,有利于不同年龄,不同体力和脑力劳动强度人补充营养和丰富的蛋白质。另外白粥有滋补元气功效,最有利于——”
还没等邵经年说完,白芷忙打断:“停——我饿了,我马上吃。”
再听邵经年‘念经’下去,她只想拿块豆腐撞一下,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吃完早饭后,邵经年领着白芷准备出发去民政局,白芷才记起户口本还落在家里,只好准备回去取。
刚打开门,在玄关处换拖鞋,母亲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