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陈赞和张月卿男友碰了杯,让他好好对张月卿,刚刚还满怀愤怒的张月卿,顿时感动的看向陈赞。陈赞赶紧改口,对她男友说,“你还是多欺负欺负她吧。”
因为这对活宝,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晚饭。
饭后,陈赞第一个上楼,张星辰让其他人都上去,他收拾一下碗碟就过去,苏扬和张月卿也留下帮忙收拾。
顾恩培从卫生间回来时,张星辰和张月卿兄妹,一个洗碗碟一个过水,苏扬在端送碗碟,她也过去帮收拾桌面。
苏扬说,“夏可结婚了。”
“真的吗?”顾恩培停下手中的活儿,惊喜地说。
“嗯。在美国。”
顾恩培听到老朋友的好消息,有点激动,又忆起了当年暑假的光景。
“嫁给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啊?”
“中国人,一起在美国留学的同学。”
“哇,真好,什么时候……”
张星辰拽着正听得饶有兴趣的张月卿往外走。
“哥,你干嘛?别拉我啊。”
“上去陪你男朋友。”不容分说,把张月卿拖到了楼上。
顾恩培和苏扬看完兄妹这一出,又聊起了那帮朋友,夏可、小杰、714……
成长,有分离,有新遇,有相逢。每一天都是真实的。
第二天,张星辰早顾恩培起床,收拾停当,坐客厅喝咖啡。
顾恩培下楼梯拐弯时,停了脚步,“你干嘛?”
张星辰抬头,眼睛弯弯的,“送你回家。”
“我买到票了。”
“可我没买到。”
“嗯?”
“赶紧去吃早饭。”
张星辰偷偷买票了?是想陪她一起回去吗?顾恩培心里偷笑,嘴上却说,“我自己回去就好啦,路上车很多。”
“不行,反正我都见过你爸妈了,送你回家,正好拜个年。”
“哈?”
张星辰走到楼梯前,“我礼物都买好了。”
顾恩培睁开眼睛看他,又很好笑,还偷偷买了礼物。
张星辰摸摸她的头,“好啦,去吃饭,等下早点出发。”
哈,这个人真是,拦不住的了。
路上只一段有点堵,其余很顺畅,到顾恩培家时刚过午饭点。
顾恩培爸妈都在家,被通知不用去接,顾爸爸便伏案写春联,顾妈妈在打扫卫生,电视里放着地方台的春节节目,多是唱歌,很喜庆。
敲门声响起,顾爸爸妈妈停下手里的事,跑去开门,看见回来的不止女儿;还有那个见过一面,星辰这个名字很好记的女儿男朋友。
两位喜笑颜开,把两人让进屋里。
张星辰向叔叔阿姨问好,顾妈妈乐呵让座,一面责怪地眼神质问顾恩培,为什么没提前告诉他们。
顾恩培则蹬蹬蹬的跑到阳台边,抱起了家里的那个大宝贝,黑白花纹牛奶猫——胖胖。胖胖很大个,却可傲娇啦,它不喜欢被人类抱,只希望被安排好吃好喝。
“恩培这孩子,也没跟我们说,家里也没准备。”顾妈妈说着,又丢给顾恩培一记眼神。
“妈,他送我回来,就是想跟你们拜个年。呆会儿也要赶回家过年,要准备什么嘛。”
顾恩培噘着嘴,调皮的看了妈妈一眼,努力控制着胖胖,坐到了张星辰旁边。
“顾恩培,”顾妈妈声音不大的警告女儿,好好说话。
转脸跟张星辰轻声说,“也是喔,明天就是除夕了,还送恩培回来,辛苦了。要不是你爸妈在家等你回去,阿姨都想留你一起过年。”
“他们不在家,我妈在外地几个月了,我爸昨天去她那边,让我初二直接去亲戚家跟他们汇合。”
“啊?”顾恩培猛然转头,放了胖胖,诧异地看着张星辰,稍停问道,“那月卿呢?”
“她出国去玩了。”
顾恩培一脸不可思议时。
顾妈妈突然发话了,“星辰啊,你看要不留下来过年?”
“好啊,谢谢阿姨!打扰了。”
“不打扰,你们看电视啊。阿姨去整理房间。顾恩培,倒水。”
欸?打扰了?张星辰这家伙笑眯眯地看她,顾恩培的心情意外又愧疚。
她没问过张星辰怎么过年,他不说她也不知道,光想着他一个人孤单的样子,顾恩培眼睛里都是怜惜。
张星辰抬手遮上她的眼睛,“又在脑补。”
顾恩培没动,很快,推开他的手,着急地问,“猫呢?”
“你刚想起来?早上没发现它们不见了?我送朋友家去了。”
“啊?”顾恩培心虚,早上她的注意力都在张星辰要送他回来这件事上,又担心张星辰回去时堵车,到家得很晚了。
又被摸头安慰,顾恩培不好意思的起身去倒水。
除夕夜晚上,顾恩培家跟伯伯家一起在外面定了座吃年夜饭。一起坐下快赶上一桌人了。
饭店,顾妈妈给张星辰介绍了伯伯一家,还有那个可爱的刚上幼儿园的小侄子,胖胖的。他每次来顾恩培家,喜欢和顾恩培爸爸玩,顾恩培回家,熟悉一会儿后,小胖子也会跟着小姑姑跑来跑去。
今天小姑姑身边突然间多了个陌生人,小家伙观察了一阵,蹑手蹑脚地过去,胖胖的小手指着顾恩培包上的卡通挂件问是什么,顾恩培告诉他叫蛋黄狮子,小家伙认真的重复了两遍,又问,为什么叫蛋黄狮子,顾恩培说,因为它的头发像蛋黄一样,小家伙若有所思,继续一串连环问。
这个场景对顾恩培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自从小侄子话说得顺溜后,经常会被他这般正色庄容地问个不停。
顾恩培抬头看看张星辰,抿嘴偷笑,意思小家伙是不是问题太多。
席间,有个小家伙,大人总有话聊。
吃完,坐了会儿,顾恩培跟长辈说先回去了,和张星辰离开。
出了饭店有点冷,顾恩培伸手摸摸张星辰的脸,“冷吗?”
“冷的是你吧。”
“哈哈。你脸上好暖和。”手被张星辰拉下,放在他手里。
“另一只手冷吗?”
“不冷。”
因离家不远,两人决定步行。
“顾恩培。”
“嗯?”她的心跳嗖嗖的快,为什么叫她全名,为什么听他叫了一声全名,心跳就猛升。
“我们生个小孩吧。”
“啊?”顾恩培站住,心嘭嘭嘭的。
张星辰也站住,折到顾恩培面前。
他的眼神太认真,顾恩培的心跳更强了,无意识咬起了指甲。
张星辰抓住她的手,垂下握着,“我认真的。”
顾恩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促使自己脑袋冷静,瞥到有路人边走边盯着他们。
顾恩培想走,手被张星辰握着,她脚步往旁边挪了几步,被张星辰抓了回来,认真地看着。
“你干嘛?”她害羞地问。
“你说呢。”
“嗯……那个……”顾恩培这时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是喜悦的,但羞于回答……
转了个话题,她用淘气地语调说,“哈,难怪张妈妈这段时间没来,原来出去办事了。”
张星辰措手不及,顾恩培趁他松了手上的力气,脱开他的手,跑了前面,撅着嘴巴连连呼气。
在家一起看了会儿春晚。顾爸妈去睡了,顾恩培依偎着张星辰换了好几个台的春节晚会,过了凌晨。
“睡觉吧,好困喔。”
顾恩培站起来往房间走,张星辰跟着她。
顾恩培进了房间,准备关门,张星辰还站在门口。
“这是我家,你,睡那里。”她指了指对面房间。
张星辰展开手臂,顾恩培笑着过去抱抱。
“我妈下午特意整理的喔,去睡啦。给你一个晚安吻吧。”
她踮起脚,噘着嘴,还差一点却怎么都亲不到,顾恩培眉头渐渐皱起来。张星辰低头亲了一下,进房间去了。讨厌。
一早,顾恩培就被爸妈叫醒,拖拉着不想起床,见张星辰换了身新衣服,“你带衣服过来了?”
“嗯。”
“哈,你都是有意的。”
“嗯。”
“……”
吃完早饭,张星辰让顾恩培带着出去转。街上很热闹,年关岁月,大多数人还是回了故乡小地方,遇到熟人的概率很高,大家喜庆洋洋地祝贺新年好。
《真爱至上》有一段台词很动人:
每当我对世局倍感忧虑时,就会想到希思罗机场的入境闸口。人们认为世界充满仇恨与贪婪,但我却不同意。在我看来爱无处不在,虽然未必来的轰轰烈烈,但是爱永远存在。父子,母女,夫妻,男朋友,女朋友,老朋友,当飞机撞上世贸大厦时,临终打出的电话,谈的不是报复,而都是爱。如果你肯留意,你会发现爱其实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