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感觉吗?”
顾璞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叶笺的注意,她总算是正面看他了。
但叶笺没等到顾璞说话,就突然被他扣到身上,“我当时,就纳闷。”顾璞有意停住,“怎么会有姑娘,下雨天还穿这么长的裙子。”
叶笺后知后觉他话里的意思,居然还嫌弃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一想到今天自己穿得也是长裙,又那么巧碰上下雨天,就有种他在嫌弃自己今□□着的感觉。
可是她再生气也没能从位置上起来,顾璞扣在她身后的手用了十足的力。
正在她要自暴自弃的时候,顾璞咬着她的耳朵告诉她,“但是,长得好看。”
如果说刚才叶笺执的态度是冰球,那么现在的她,就是那颗被投进沸水的冰球,化得悄无声息,又一丝不剩。
热,前所未有地热。
脸侧耳边弥漫的都是濡湿的吻。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抱到后座的。
但她仍然很清楚地知道现在他们还在停车场里,虽然外面的车辆走得七七八八,雨声也比进来的时候又大了点,可是再怎么说都是外面的场合,不比家里,只要有人靠近,不说能不能看见里面的两人,就光是那种被人听了墙角的刺激,就足够让叶笺受的。
“没人过来的。”顾璞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也难为他,在这个时候还能分神去照料她的情绪。
“可是……”
“已经没办法了。”停不下来,顾璞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在她颈侧点吻,明明烫得像烙铁,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所有,更像是饮鸩止渴。
许久,他俯在她颈侧,可怜又体贴地说,“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叶笺哪里舍得委屈顾璞,却万万没想到他这是走的以退为进,“没有不愿意……”她倾身抱住他。
话落,隐匿在黑暗里的顾璞幽幽地勾起嘴角。
*
雨下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有收敛的趋势。
半空的停车场最里面白色的特斯拉后座,叶笺绵软地靠在顾璞身上。
车内茶糜的味道太浓烈,顾璞怕凉风直吹让刚出了身汗的叶笺受凉,特意只把前窗降下了大约三指的高度散散味道。
他脱了她手腕上的橡皮筋,将她披着的头发简单地扎起来,手在她后背一下下地轻拍。
她还处在情爱的余韵里,浑身不自主地在战栗,不明显,像微澜一样。
“喝点水。”
叶笺属于喝水量适中的人,每天大概八杯上下,一般这种时候,顾璞都会给她补充些水分。
她就着喝了几口,便冲得舌苔寡寡的,她推开水瓶,“不喝了。”
顾璞将矿泉水瓶旋好,把她放到旁边的位置,“你自己先玩一会,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叶笺没反应过来他要收拾什么,一看,见他把刚才那一堆清理的纸巾一个个放进垃圾袋里,瞬间红了脸,她轻咳了声,尴尬地转头看向外面。
“坐到前面来。”顾璞把垃圾扔掉,打火后,朝还在后座保持着原来姿势一动不动装鸵鸟的叶笺说。
“不……不用了,这里就可以。”叶笺一点也想动,主要是真的特别臊,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回忆起半个多小时前两个人做的事情,还有她仰起脖子顾璞给她拨头发趁机更加深入这茬。
安静了几秒,顾璞也没勉强,坐正发动车子,滑出了停车场。
一到地方,叶笺就下车,也没像平时那样等顾璞把车停好再一起上去。
进门后第一件事叶笺就是拿衣服洗澡。
虽然身体是简单清理过了,但她心里还是惦记着,她没洗澡,她居然没洗澡就那啥了,真的太鬼迷心窍了。
等热水微微把身体烫热,胡思乱想了一通的叶笺试探着用指尖去触碰那个小小的入口,可才刚摸到一点,她立马就像触电一样收回来。
说实话,对于外生殖器的构造和各个相关附属腺的理论知识,叶笺自问是烂熟于心的,但实际上,叶笺却是个连卫生棉条都不敢用的家伙,所以,她更加不敢想象那进进出出的场面。
偏她这会一见到顾璞,满脑子就只剩下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于是,她一洗完澡就躲回自己床上,再也没那个胆子钻上顾璞的床。
就在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处于亢奋状态的脑子骗去休息,卧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叶笺一下又跳回□□全开的状态。
顾璞身上穿的是睡衣,周身还带着一阵湿润的水汽,一看就知道是刚洗完澡。
叶笺一早就猜到顾璞在车上没尽兴,肯定还会再折腾她,所以,她才跑回自己的房间,因为平时只要她睡着或者其他情况,顾璞都不会再折腾。但她没想到顾璞今天竟然还亲自找上房间。
看着顾璞单手把房门锁上,叶笺的心就更加忐忑了。
几分钟后,叶笺被抵到床板,抽噎着,一派春风雨过的模样看着他埋首在抚吻。
“不是想知道我那些烧掉的画里画的是什么?”顾璞解掉她的衣服,手边在她腰窝周围打旋边用牙齿研磨着她的耳骨,低声和她说话。
他不计较面前的叶笺被他撩拨得还剩下多少清醒的意识,回到自己的地方,他做什么都方便,“不用忍着。”他见过她在床上的每一个媚态,“不在车上。”他猜到她对车上那会还有心悸。
顾璞熟悉她的每一个反应,这会她的确浑身麻得脊椎都在发怵,就连脚趾肌腱,一根根的,也都绷到了极致,所有不可控制的声音,她都死死地锁在喉头。
“过了今晚,我再画一幅给你看。”
顾璞低得几乎辨不出意思的话被叶笺那像是挣脱潘多拉魔盒的声音彻底覆盖住。
下一秒,蓄力已久的游鱼,终于破冰而起……
*
半夜,一觉醒来的叶笺迷迷糊糊看到不远处似乎有人站在落地窗前,微微低着上身,一手撑在案面,一手半展着在移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掀开被子,赤脚走过去。
“你在做什么?”她站到他旁边,才发现窗外有月光透进来,他正在拿着画笔画东西。
这是叶笺第一次见到顾璞拿这种和毛笔一般无二的画笔,那一配,是相当的儒雅。
顾璞没回答她的问题,给画笔灌上颜料,继续一丝不苟地在案上描画。
叶笺下意识看他在画什么。
一眼过去,整个布局并没有顾璞挑的颜料那种鲜艳。
因为月光亮度有限,又是半夜起来的缘故,叶笺有些近视的眼睛分辨不太出来他画的是什么。
她稍稍弯下腰。
顿时,还有一点点的惺忪睡意和脑子里的东西一下子全部都吓得不知所踪。
她怎么会想到顾璞竟然画这种东西。
“你跑什么。”顾璞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到铺着画纸的案面,也不理会刚上色的画颜料未干会被她身上衣料的纤维吸的一干二净而报废了一套衣服。
“我只是想起来我没穿鞋。”说完,叶笺还把脚扬起来给他看,一幅刚才我真的没看到你在画春宫图的模样。
“穿我的。”顾璞施施然把鞋子套到她脚上,赤脚站到地面。
叶笺晃了晃脚上有些大的鞋子,总觉得那不是鞋子,更像是脚镣。
“刚才看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见。”
“回答得这么迅速,那就一定是看见什么了。”
“真没看见。”
“那你现在看。”
“不要。”
“可惜了,这么个大秘密就这样永远被遗忘了。”他说得极其惋惜,仿佛什么东西真的在一步步消亡。
“什么秘密?”
“传言说出来是会被诅咒的,但看不会。”
“真的?”
“假的,所以你现在可以继续睡觉了。”
叶笺被顾璞悬乎悬乎的说辞唬得一愣一愣的。她从案面下来,抱着考究的态度去审视案上被她晕开了的画。
等她看清楚上面的人,她一巴掌打在顾璞肩上,脸火辣辣地嗔骂,“色胚!”
居然骗她说有秘密,哪里来的秘密,她分明只看到上面那人长的是她的样子。
“再也不要理你。”
“没骗你。”顾璞把她困到自己和桌案之间,“这就是你一直好奇的事。”
“什么事?”
顾璞给了个你好好想想的眼神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