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朗可能跟他们在一起。”菲力克斯说,眼睛凝视前方。
“我知道。”希尔凡严肃答。
“把他交给我吧。”
希尔凡的嘴曲成一抹笑,“谢谢,菲力克斯。”
他接着说:“你好贴心。”
“闭嘴。”菲力克斯怒极,敌人们终于接近。他没有在人群中见到迈克朗。
希尔凡的笑声和着他们给毫不设防的敌人准备的惊喜子弹雨。
外传:优先级
(场景设置:枪战中)
“小姐!”帝弥托利喊了一声,但贝雷丝已经跳到了他们旁边的屋顶上。他知道自己追不上她,她迅速地从一栋楼跳到另一栋楼。用不了多久,全副武装的敌人就会向她集火。帝弥托利转向杜笃,咆哮地命令道:“把他们都杀了。别让子弹靠近她!”
杜笃似乎并不对帝弥托利残酷的命令感到不安,只是点头道:“遵命,少爷。”
外传:体香
(场景设置:战斗结束后)
回到法嘉斯总部,向鲁夫斯汇报和整顿后,希尔凡逮到了独自一人的帝弥托利。帝弥托利糟心地叹息,希尔凡搂紧他的肩膀兴高采烈地招呼道:“好呀,帝弥托利。”
帝弥托利庆幸地想,至少贝雷丝不在。一想到希尔凡在她面前乱开自己的玩笑,就羞耻得不能自已。贝雷丝一回来就被雅妮特和梅赛德斯叫走了,她们要为她接风洗尘,挑买回来的衣服,英谷莉特也跟着去了。
“你好,希尔凡。”帝弥托利打了声招呼,决定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免于希尔凡荤话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等待着希尔凡大谈特谈那场温室里的灾难,可他万没有预料到希尔凡提起了这茬:“所以,我把小姐的肥皂都换成你的了,你不高兴吗?”
帝弥托利红着脸一言不发。希尔凡继续说:“你还能把那块肥皂当作毫无意义的废物吗?想象一下,那个可望却不可及的性感女人今后闻上去满是你的味道,就好像她在那激情一夜之后——”
“明明一点味儿都没有啊。”菲力克斯打断了希尔凡淫秽的想象,交叠着双臂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打哪冒出来的?
他有去过医务室吗?帝弥托利确信菲力克斯是伤的最重的一个。
希尔凡没有半分迟疑,冲着来人猛扑上去问:“哦?你怎么知道?菲力克斯?”
菲力克斯瞪着希尔凡,希尔凡靠在他身上,又和帝弥托利勾肩搭背。希尔凡笑着对菲力克斯说:“你能知道帝弥托利肥皂闻起来什么味道的途径有:一,你用过相同的牌子,我恰巧知道你没用过;二,你真的闻到他用这款肥皂洗过澡。”
“你——”菲力克斯瞪大眼睛,双颊诡异地泛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帝弥托利怔怔凝视天花板,祈求自己能从即将到来的种族灭绝式狂怒中幸存下来,特指菲力克斯。
“好嫉妒啊,菲力克斯。我刚洗完澡,你闻到我的味道了吗?”希尔凡笑着:“来来来,告诉我。我是不是比帝弥托利好闻?”
帝弥托利开始呼喊死神把自己带走。
菲力克斯一声不吭地走开了,希尔凡还在他背后嚷:“喂!说话啊!菲力克斯!哪个闻上去更香?我还是帝弥托利?!”
帝弥托利目送菲力克斯走开,确信他马上会拿着刀回来凌迟希尔凡。在他等待狂风暴雨降临的期间,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没用过我这个牌子?”
希尔凡对帝弥托利笑笑:“因为他闻起来的味道跟你不一样啊。”
帝弥托利静静凝视了希尔凡足有一分钟,希尔凡只是不停地冲他傻笑。
“希尔凡。”
“哎。”
“你有点恶心。”
“哇,好难过。”希尔凡假情假意地噘嘴:“我得时刻监督自己的好兄弟仪表堂堂,这样当他们邂逅天命之子时才能把握机会啊。”
帝弥托利懒得搭理希尔凡的歪理,悠哉悠哉地等待菲力克斯回来帮他活剥希尔凡的皮。
等等,他在想什么呢?
菲力克斯剥掉希尔凡的皮,下一个就轮到他了。死无对证。
【Chapter 5 END】
作者的话:我知道帝弥托利的外传超级短,这段本来是主线故事的一部分,但摆在哪都不太对劲,我就把它拆出来了。
第六章 :绛色雾霭(上)
Summary:随着时间推移,贝雷丝与家族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特别是和某位法嘉斯继承人。(这一章由几个小故事组成,看上去有点像外传,但我希望你们喜欢。)
正文:
贝雷丝在法嘉斯的生活需要适应,但两个月之后,她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步调。她跟杜笃与英谷莉特出过任务,更多时候,是陪在工作中的帝弥托利身边。从贝雷丝的角度来看,帝弥托利已经表现得很像头儿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把琉法斯踢出去拥护帝弥托利。
“也许他还太年轻?”苏谛斯曾猜测。但他都十八了,对比雅妮特,这个年纪的她已经接手多数她父亲的工作了。
“你父亲不也直到你二十岁才放你出来单干吗。”苏谛斯提醒她,姑且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吧。(“姑且?这是事实好吗!”)
在他们午后的一次茶会上,贝雷丝询问过帝弥托利的情况。正如贝雷丝答应的,她每周都会和赛罗斯家族成员一起喝下午茶,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否则都是在周日下午。通常会和蕾雅,西提斯,芙莲一起,但这次,只有她和蕾雅。西提斯说要带芙莲出差什么的,显然只是个借口,他们想让她和蕾雅单独相处一会儿。贝雷丝并不介意,她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蕾雅的紧张情绪就愈发缓和下来。
其实贝雷丝可以跟蕾雅好好谈谈的,但蕾雅要么突然抓着她的手不放,恳求自己原谅她,要么在谈话过程中突然落泪。后者第一次发生时,对所有在场人员来说都非常尴尬。西提斯也哭了出来,并试图安抚蕾雅,紧接着芙莲就哭了(她说这是同情的泪水)苏谛斯对他们的集体崩溃万分恐慌,贝雷丝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毫无感情,当个摆设。她一直在向父亲求援,杰拉尔特一般都会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在他们办茶会时留意事情的发展。但这次,她父亲只是举手投降,摇摇头,干瞪着她可怜的女儿。
爸爸,瞧你干的好事。
整场事件以一个充满鼻涕与眼泪的集体拥抱告终。
“我们并不怎么介入支系的内部事务。”蕾雅解释说,眼睛仍牢牢盯着贝雷丝,生怕她眨眼间又会突然消失。贝雷丝早已习惯了蕾雅热烈的凝视,尤其是在今日。她静静听着蕾雅继续说:“阿德刺斯忒亚与法嘉斯都以拥护正统血脉闻名,即是说弗雷斯贝尔古和布雷达德有绝对的领导地位。相比之下,里刚虽然明面上为莱斯塔的头领,但该分部其实是由五位领导人分治的。库罗德的祖父与其说是现任领袖,倒不如说是其他四位领导人的和事佬。且五位领导人的人选随时都可以变动,只要其余领导都同意,或他们自愿下台。”
蕾雅停下来啜饮一口茶,说道:“四年前的一场悲剧,使法嘉斯失去了领导人。”
她看上去极为悲伤:“蓝贝尔猝不及防地离开了我们,真的太可惜了。洛赛琳,你妈妈,跟他走得很近。我本以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但她最终与杰拉尔特坠入爱河。”
又来了。每次蕾雅跟她说话,总能找辙扯到她妈妈。她知道她母亲是蕾雅的亲妹妹,她们感情深厚,但贝雷丝对这个早逝的女人毫无感觉。她知道自己很残忍,所以她保持沉默任由蕾雅继续说。
“那时候,帝弥托利还太小了,所以琉法斯不得不接手。据我从西提斯那听来的消息,帝弥托利和罗德利古已在一年前接管了琉法斯的大部分工作。我们也不知道他何迟迟不当任,法嘉斯的大部分人应该都会鼎力支持他的。不过......”
“......你看到了吧?”蕾雅问道,她的眼睛盯着贝雷丝,仿佛能冲破障碍看穿她每一缕思绪,“伴随着那孩子的阴影......”
贝雷丝听了这话直起腰杆。她...看到了。帝弥托利把它藏的很好,绝大部分人可能都没瞧出来,但她已不止一次地向内窥探。
她为所见感到恐惧。
“他藏的够深,一般人发觉不了。”蕾雅平静地说出了贝雷丝的心声,把茶杯举到嘴边,接着说:“然而,我曾经历过这样的黑暗,所以,我能捕捉到它。我相信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