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假白月光(穿书)(44)

冯明祥拍了扶手一把,“无事,一个小小的指挥使而已,不慌。”

林轲冷笑,“这有何难?交给我,那些个酷刑加身,保证他什么都说了。”

李若怀翻了个翻眼睛,“你那算什么?莽夫好吗?看看我的京城小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谁人不追捧。”

凤轩摸了摸鼻子,“若怀哥,你那小报卖的最火的一期是《冷俏王爷与憨王妃》吧。”

李若怀摆摆手,“烦死了,烦死了,你不说话谁能把你当哑巴,要不,你花个百八十万,买新任指挥使一个暴毙而亡可好?”

金凤轩搓着下巴,想着可行性。

陆沉捏了捏眉心,他的队友都是猪吗?

“好了,都别吵了,回去睡吧。”陆沉说。

林轲阴恻恻的笑了笑,“怎么?王妃嫂嫂回来了?”

李若怀笑:“方便我跟嫂嫂聊几句吗?”

陆沉黑了脸,“李若怀,你究竟为何总是要跟我过不去,我都说了几次了,别招惹季念念。”

李若怀气的拍桌子,“陆沉,你好意思吗?谁让你成亲没请我呢。”

金凤轩跟着说:“也没请我。”

陆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似得,“什么?这就是你俩一直针对念念的原因?”

两人不知自己有错,“对,我们就是为了报复你!”

陆沉疯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有如此幼稚的两位朋友。

虽然四人都表现的很轻松,但是他们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长渊帝开始忌惮陆沉了。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保护陆沉。

***

陆沉打发走那四个幼稚鬼,抄着手回到碧园,发现季念念和两个丫鬟还没睡,拿着外门上的记事册子仿佛再商量什么事。

他本想等等,不曾想季念念先看见了他,“相公,你回来的正好,这几日,往府上送礼的人可多了,都是为了感谢你那日在黄梅园救了她们。”

陆沉愣了一下,“是吗?”

他自打班师回朝的那天起,家里的门槛就差点被媒人踏破,后来还是他表现的冷傲无情。那些人才不敢再跟他接触,此后,安平王府的客人可谓是越来越少,门可罗雀。

想起久违的热闹,陆沉打心里有些松软,季念念见他没有厌恶的表情便说:“反正你快要过生辰了,不如好好办一次,顺便答谢下这些人。”

陆沉皱眉:“不好吧,过生辰要收礼,太麻烦。”

季念念知道陆沉如今比较敏感,若是在这上面出了差错,那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又是她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别提生辰的事,就把这事当做一个答谢宴,生辰那天我送你一个惊喜怎样?”

陆沉对于她说的前面一句,没什么兴趣,对于“惊喜”二字比较敏感,是不是傻?说出来还能叫惊喜?

“好。”

季念念又想起那件烦心事,眉头一蹙,脸蛋气鼓鼓的,“你那表妹怎么办?不去道歉吗?若是先被人发现了,我们还好意思办什么答谢宴吗?不办个认错宴都不行了。”

陆沉知道季念念说的都是事实,“嗯,夫人说的对,容我想想,至于答谢,一定是要答谢的,今日在宫里,其实太子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反倒让那走狗给我道歉,原因不过是,黄梅园里那些夫人的家人联合起来,跟皇上替我讨赏赐,皇上这边还没想好给什么赏赐,就遇上我当街闹事这茬,他老人家惯会权衡利弊,斥骂了我一通,撸了那封赏赐,但我不服气,他又让那走狗给我道歉。我这才痛快了些。”

陆沉捡好听的说了,至于其他弯弯绕绕的事情,他舍不得拿出来惹季念念烦。

季念念头一次听陆沉说这么多话,可感动坏了,星星眼看着他,“相公,你这口齿清晰,挺能说的啊,为什么平日里总是惜字如金呢?不行不行,我得找个笔几下今天这个重要的时刻。”

说着,她真去找笔了,陆沉顿感头疼,瞧了一圈,丫鬟们已识趣退下,他也就不客气了,拦腰将季念念抱起,“嗯,为夫今日得了个好宝贝,给你瞧瞧可好?”

季念念搂住他脖子,好奇问:“什么宝贝?”

陆沉:“定海神针。”

第39章 岁岁平安

夏末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何盼整整在京城走了一日,总算是按照陆沉给的名单道了歉,可她们根本没有打算原谅她,毕竟这些贵妇实在不忍回想自己趴在地上软绵绵的样子。

她们这些人,或许从出生就学习如何优雅,谁知却一朝败坏在何盼的手中,这如何让她们不气愤?不把此人抓起来打击报复都算是菩萨心肠了。

道过歉的次日,何盼被一辆马车送出了京。

这些都是陆沉再安排,季念念忙着筹划答谢宴。

陆沉今日心情好,刚画完一副画,便瞧见季念念拎着裙角跑进了园子,他手忙脚乱的将那副画收起来,假装刚开始作画的样子。

季念念原本蹦蹦跳跳,一进屋却一副悲痛的模样,陆沉不免好奇,问:“这是怎么了?”

季念念装模作样的捶胸口,“相公,你可知道外面的酒现在多贵吗?”

陆沉自然不知,“多贵?”

季念念比了一根手指头,“我让陆伯去定酒,对方要价一千两,太贵了,太令人心痛了。”

一千两很贵吗?陆沉表示很疑惑。

季念念气的捶胸顿足,“那我就直说吧,前些日子闲着无事,我酿了些酒,不如就用那批酒吧,还能省些银子。”

这不对劲,陆沉敏锐的想。

季念念何等人也,视钱如命。

果然,季念念又开口了,“看在自家人的份上,一千两就不用了,给我九百两就行。”

陆沉搁了笔,笑的悠然,“哦?那酒,不是说专门给爷酿的吗?”

自打那日,季念念在床上喊了:“大爷,饶命!”陆沉就格外爱自称“爷。”

季念念飞快地想,她说过这种话吗?可惜,她说过的鬼话太多了,自己也没了印象,又开始瞎诹:“是,无忧酒是替你酿的,但还有几缸酒,本来要卖的,谁知道你将我禁足了,这也没卖成,不如用来待客吧。”

陆沉哼了一声,“季念念,你就是小骗子,什么时候才能不骗人?”

季念念笑的谄媚,“只要钱到位,什么真话我都会。”

***

八月初一,陆沉生辰。

这日,同样也是安平王府办答谢宴的好日子,众宾客只知答谢宴,不知生辰宴。

季念念起了个大早,她心中忐忑,何盼道歉的事情在前,她下帖子的日子在后,不知那些人得知何盼的恶行后,还会不会来王府赴宴。

但今日的宴会一定是要办的!

不多一会儿,温婉君来了,季念念到大门外迎了她,见面第一句话,便问:“娘,你说他们会来吗?”

温婉君咬牙切齿的骂道:“你那个表妹可真不是东西,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性命,差点害死了你,娘真想亲自赏她两个巴掌。至于那些个夫人,娘早就帮你打听了,她们会来的,毕竟,关键时刻是你吸引了土匪的怒火,王爷更是不顾自己姓名,救了大家。你俩现在还未解毒,她们恩怨分明。”

季念念这才放心下来。

果然,不多一会儿,宾客陆续上门。今日不仅仅邀请了女宾,还有男宾,陆沉带着人招呼男宾,季念念则陪笑招呼一众女眷。

茶水,点心,都是季念念命人专门准备的,保准是京城独一份,女眷们尝了,赞不绝口。

主宴的菜色也是她精挑细选的,凡是参加宴席的人,都觉着自己受到了最高礼遇,各个都笑眯眯的。

女宾区,季念念拿出了给自己酿的那些果子酒,味道甘甜清冽,喝着颇有趣味。众人品了,无一不赞好,念念眉开眼笑,得意极了。

男宾这边的人大多都懂酒,尝了季念念酿的酒,立马品出了这酒非同寻常,一个个贪杯极了,嚷着不醉不归,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陆沉心情也好,不能饮酒的他,原本很烦这种宴席,因为每次都有人要跟他对饮一杯,喝完他便头疼欲裂。

今日,他喝着季念念专门为他备的无忧酒,头也不疼了,心也不跳了,得意极了。无论是谁来邀请他对饮,他都笑眯眯的答应。

众人十分吃惊,此前猜测陆沉不能喝酒的人,当场推翻了这一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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