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怀疑人生地将药膏递给了滕玉。
忙活了好一阵,那水终于放好了,水面热气蒸腾,雾气迷蒙。
滕玉突然就有点紧张起来,孤男寡女一起沐浴,怎么想怎么暧昧。
她悄悄看了一眼萧策,岂料对方也正在看她,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像被烫到了一般,仓促地移开了视线。
场面凝滞了半天,还是滕玉开口打破了僵局,“你出力比较多,你先下去。”
萧策眉心一跳,“你不是一直想沐浴吗?还是你先吧。”难道真要一起?
“我先就我先。”滕玉豁出去了,“你转过去。”
萧策非但没有转身,反而好整以暇道:“都是男人,看一眼怕什么。”
“......”这个性格真是太不可爱了。
“那你别后悔。”滕玉果真直接脱起了衣服,不过她有分寸,将里衣留下了,这可比现代的泳衣保守多了,她完全无压力,幻颜镜就藏在里衣里,应该不会有问题。
慢慢走到那冒着热气的水里,对着岸上的人说道:“我好了,现在到你了。”
萧策松了一口气,这个程度尚能接受,他脱去外衣就准备下水。
“等等。”滕玉意味深长地看着萧策,“你还未脱里衣。”
萧策眉梢微挑,“你不也未脱。”
滕玉勾了勾嘴角,容颜因被雾气遮掩而增加了一层神秘感,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魅惑。
“我不需要抹药膏,而你需要,脱了我才能抹啊。”
萧策眸光暗了暗,他并非是没有一丝欲望的,此刻这种情况,若是再无一丝所动那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转身背对着滕玉,既然你想看,那便让你看个够。
动作缓慢又坚定地解开了衣领,慢慢褪至肩膀,而后是腰,直至完全掉落,整个过程格外漫长且......磨人。
衣衫摩擦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明显,滕玉身上开始发热,再加上这池水本来就热,她简直感觉自己要被煮熟了。
对方里衣已褪下,那背影在月光下发出细腻的光泽,腰背线条流畅,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力量,那点点红印非但没有影响它的美,反而显得暧昧了几分。
那修长有力的手臂抬起,束发的发冠被取下,乌发披散下来,将那美好风景遮了大半,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神秘。
萧策勾了勾嘴角,转过身来,就这般赤.裸着上身、披散着发一步一步向滕玉走来。
滕玉很想显得淡定一点,但眼睛不听使唤,仿佛被黏在了对方身上一般,挪不动一丝一毫,脸色也不争气的红了。
“好看吗?”萧策这一刻笑的格外勾人。
滕玉痴痴地点了点头。
“不是要抹药膏吗?”萧策转过身去,方便滕玉涂抹药膏。
有一份美味的大餐摆在面前,除了吃没有第二种选择。
滕玉打开那一直捏在手中的药膏,以指腹取之,一点一点地涂抹在那红印上。
这红印已经平了很多,触感比之那日更佳。
萧策紧了紧手心,药膏涂抹在身上带来冰凉的感觉,但很快就被对方指腹的热度融化,一股燥热自体内升起,他有些难耐地闭了闭眼。
心中开始后悔起来,刚刚不该如此冲动的,如今这样实在是相当折磨,只盼着快点结束。
“好了。”滕玉激动又紧张地抹完了后背,弄好时已是出了一身汗。
“嗯。”
这嗓音格外暗哑,似带着小勾子一般,滕玉听着身子都酥了半边,脚下一个不稳往前摔去。
萧策在察觉到的第一时间就转过了身,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好在滕玉动作迅速,连忙抓住了对方。
萧策倒抽一口冷气,身心激荡之下差一点往后倒去,好在他是练武之人,及时稳住了身形,这才避免了两人一起摔倒的结局。
好险!滕玉松了口气,正打算直起身,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
刚刚萧策转身到一半时,她已经要摔倒了,情急之下一手扶住了对方的腰,另一只手则下意识捉住了什么东西。
这触感很奇妙,即便是隔着一层布也很滚烫,且好像......还会动?
她有些奇怪,手不自觉紧了紧,果真又跳了两下,还真是会动。
上方又传来一阵抽气声,一道格外暗哑的声音传来,“放手。”
滕玉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手仿佛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烫极了,脸一下子爆红。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则是阿策不是不举,坏消息则是她要怎么解释?刚刚摔倒时下意识握住尚可以解释是意外,那后来动的那一下呢?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竭力淡定地说道:“你不要有压力,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很正常,既然我刚好遇上了,不如顺便帮帮你吧,不用谢。”
回想了一下前世小说里写的,手开始抚动起来,她脸色也越来越红,耳边是对方的胸膛,如擂鼓地心跳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暗暗咋舌,这尺寸着实很惊人,这要是以后......她还不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
萧策太阳穴突突地跳,额头青筋闪现,他怎么也没想到,滕玉竟然会大胆到这个地步,源源不断地的快.感在大脑中炸开,他应该将人推开的,但舍不得。
往下看了一眼,这人身高差不多到他的胸口,头是朝着下方的,只露出了看着有几分脆弱的脖颈。
这般姿态,能激起他心中所有的兽性,突然就想咬一口,看看是什么感觉?
不、这不可以!他们还未成婚,他不能如此做,指甲死死掐着手心,快要被掐出血了,他强迫着自己转移注意力。
“这是什么?”
萧策伸手抓住了滕玉脖子上的链子,一把扯了出来,链子上坠着一面奇怪的镜子。
幻颜镜!滕玉心中大惊,忙松手直起身来抢夺。
这一直起身,她的样子就暴露在了对方眼中。
洁白如玉的肌肤上挂着水珠,纤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一颤一颤的,带动着上面的水珠也一晃一晃的,看起来十分可怜,几缕湿发贴在额头上,勾魂摄魄。
里衣也打湿了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而那饱满随着她大口呼气,格外的勾人。
原本就红润的嘴唇因着水汽的蒸腾,显得更加饱满。
“我还是更喜欢你这个样子。”
萧策脑中的弦终于断了,一把将人拉到怀里,对着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亲吻了上去。
唇舌火热的纠缠,他终于是沾染上了情.欲。
放开了唇,并没有给人反应的时间,唇从眉、眼、鼻子一路下滑,疯狂的吻遍了对方的全脸。
这还不够,那白皙的脖颈,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吻了上去,唇舌所过之处,一朵一朵小花盛开。
滕玉完全傻眼了,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她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由对方动作,湿润的唇舌划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身子不可避免的燥热起来,很想与对方结为一体,一声低吟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嗯......”
话音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滕玉羞愤地恨不得拿根面条自尽,刚刚那个声音怎么回事?那么娇那么软,怎么可能是她?
“我......”萧策放开了滕玉,耳根红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珠比之前要黑一些,“对不起。”
滕玉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了,那被美色所惑的大脑也灵光了起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刚刚对方见她变了样子,非但没有一丝意外,反而说更喜欢她这个样子,明显是早就认出她来了。
“嗯。”萧策很心虚。
“什么时候认出来的?”滕玉感觉眼前有些黑。
“大概是,从花楼逃出来的时候。”
滕玉悲愤了,竟然那么早?亏她还以为披着一个男人的马甲很安全,明理暗里没有一丝包袱的占了对方那么多次便宜。
现在马甲掉了,那些丢掉的羞耻感加倍回来了,好想死,她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
萧策心里有些慌张,刚刚滕玉叫出那一声后,他的理智突然回归,人格也变回来了,变回来后眼前的情况差点直接将他吓傻。
其实如果不变回来,他应该就直接将人给办了,此刻就不会如此尴尬了。
滕玉牵了牵嘴角,“我没事啊,我很好。”然后又陷入了石化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