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32)

常采萍瞧她这么可人疼,就伸手抱着她的脑袋,低声来哄她:“常阿姨不疼,没人敢欺负常阿姨。”

大丫那眼泪偏是洪水开了闸似的,怎么也止不住,连带着四丫也跟着一块儿哭。

常采萍和薛啸卿也只能再屋檐下哄着他们。

两个娃还在比谁哭得伤心,常家一家子就都跑来了,常母在院子外就喊了常采萍一声。

常采萍朝那声音抬了一下头,常母“哇”一声就哭了,那两支细瘦伶仃的脚踝不断摇动,转眼人一阵风似的就刮到她跟前儿了,这么细细看着她的脸,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坏事儿专找他们一家子,一下就哭得更厉害了。

常青萍本来也是跟她不合的,但到底是血亲,见着了还是心疼的,转过脸也哭了起来。

常父倒是不一样,他瘦长的身躯,脊背佝偻着,影子在地上拉得长长的,像是个老叟,又像是一根枯树,他静静看着常采萍,眼里有些泪光闪动,那是他的亲闺女,他再训她不好,也只是嘴上不饶她,到底是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的。

常采萍看他们来了,心还是软了,轻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常父就说了:“以后你回来跟咱们住,咱们一家住在一起,你和你妹妹一起,也有个照应。”还没等常采萍开口,又看向薛啸卿:“薛社长,她是脾气不好,不过也对得起你们家那几个小娃,我晓得她拿了你们两百块钱,我跟她妈会还给你,你就让我们把人领走。”

都是一个大队的,常采萍的消息,他们都能打听得到,他们嘴上闹着不来往,要是有了消息还是要多听两耳朵。

常采萍把财产交了出去,只拿两百块搬进知青房子,他们都知道,只是没来找过人,一来常采萍身上有钱,二来跟那些知青住在一起,说不定常采萍也喜欢,三来他们还是有些赌气,哪有为人儿女那么数落老子娘的!

可如今,他们听说自己女儿差点儿出了人命案子,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赶紧都跑了过来,无论如何要把人弄回家去,哪怕是常采萍把那两百块乱花了,他们砸锅卖铁凑着还给人家也要把人保住。

薛啸卿听到常父的话,也垂眸,朗声说:“常老师想去哪儿去哪儿,我们不管着她,那两百块本就是常老师该得的,你们也不用还。”

常采萍在一边儿还没回过圈儿来,这两人怎么一商一量的就把自己给计划得明明白白的?

常父那头自然是感激道谢,完了还说了一句:“容我说句不中听的,采萍以后的婚嫁都随她自由。”

薛啸卿闻言就抿了一下唇:“这是自然。”

常父得了他的许诺,吃了颗定心丸,他晓得薛家老四虽然是个狗臭脾气,但说过的话那是算数的。

常采萍正要说话,常母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扬声骂道:“你老子娘还贪你那点儿钱不成?一分钱不要你的,你跟我回家去。”

那粗糙的手掌心在常采萍手腕上拉扯,一下下就割得她手疼,难以想象这曾是一位牙科医生的手。

她心里一酸,也体谅起这个女人来,当然,最重要的是常父、常母肯在这个艰难时刻来接她回去,说明是真的转好了,她见了真情,也很动容,有那么点儿苦尽甘来的意思,也答应搬回去住,毕竟在一起真有个照应。

当天晚上常父就要给她搬东西,不过二蛋一直迷迷糊糊地在一边儿叫娘,常采萍不忍心,就说要留下来陪二蛋。

常母和青萍就留下来陪着她一起等着。

那半夜里,二蛋没哭,常母倒是哭了很久,抱着常采萍时而骂她不孝顺,时而又说自己以后不偏心了,一位母亲,拉不下来脸子给儿女道歉,只能以这种纠结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心意,这倒是惹得常采萍也差点儿跟着掉眼泪。

薛啸卿则只是在一边儿静静坐着,偶尔会看一眼说话的女人们,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二蛋一早就醒了,醒来看见常采萍脸和常家人呆在身边,有些懵:“他们咋来了?”

大丫就在一边说:“常阿姨要回六队去住了。”

二蛋登时就沉默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去闷闷说了一声:“随便她,她想走就走。”

明明他为了保护她,连命都不要,这时候听说人家要走了,又要装不在乎。

常采萍在一边儿看着,都搞不懂了,一个小孩子的心思怎么这么重,她来摸二蛋的脸,二蛋就闹别扭,非不让她摸,躲了好几下,看见常采萍手上的伤口,他就不动了。

二蛋眼珠子上翻:“你手咋了?”

常采萍唯恐他也担心起来,就说:“没事儿,昨天划伤的。”

二蛋就不说话了,沉着小脸儿。

倒还别说,他这脸子拉得沉沉的,虽然说还是个娃子脸,不过这眉眼倒是和薛啸卿有些像,许是像薛青峰,然后薛啸卿和薛青峰又是兄弟,这就挂像上去了。

常采萍看他又生闷气,就哄他:“我以后住在六队,不过还是在大队教书,等你再大两岁,我还要教你读书呢。”

二蛋条件反射杠她:“谁稀罕你教,会写俩字儿了不起啊,我四叔也会写,他还会说俄语呢,也不像你天天把这点儿东西挂嘴巴上。”

常采萍就奇了怪了,这娃小小的,尖酸刻薄的话倒会不少,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

这一天娃都没去上学,舍不得离开她,都守着她,要在一起多呆一会儿才好。

等到下午的时候,李歪嘴就醒了,在医院里哭着闹着不回村上,结果被大队长找人强行押过来了。

就在打谷场上,一干公安镇着场子,群众都抱着小板凳儿等着看审案子。

王局长和薛啸卿坐在上首,李队长坐在一边儿,其余的干部都站在一边儿,只有李大丫那个小队长老爹被人揪在一边儿垂头耷肩地站着,都不敢扬起老脸来,害怕丢人。

很快那李歪嘴就被人扔在了地上,他眼睛没了,耳朵也没了,满脑袋都是伤,脑袋用绷带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喊冤,要告常采萍打他。

场子上没人理他,只有王局长问话,他要是不听话,就把他那嘴用裹脚布塞住,等好一会儿再抽出来,他就老实了。

王局长就问了来龙去脉,他是拒不承认的,王局长就让人抱来了二蛋,他这才说了实话。

说是知青张春阳给他报的信儿。

张春阳在棚子下站着,连嘴皮都白了,跳起来就骂:“你少来诬赖我,你有本事拿证据出来。”

李歪嘴心里苦啊,这种嘴巴上就说说的事情,他能拿啥来当证据,他就开始指天指地地发誓:“我要是一句假话,叫我死了没人埋。”

这个时代,赌咒发誓都是大忌讳,大伙儿表面上破四旧,心里还是怕灵验,不敢随意开这个口子,可他开了,大伙儿就都信了。

群众看向张春阳,目光中都露出鄙夷,张春阳这会儿吓得全身发抖,害人的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是想着常采萍就是挨一顿打而已.......

他哆哆嗦嗦又异常凶悍,在那儿跳脚,死不承认这个没证据的事儿。

王局长也不能硬拿人,这种消息谁都可以传,但是犯罪的是李歪嘴这个不长脑子的。

不过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王局长罚他接受半个月再教育,每天要在打谷场背诵党纲,还要罚掉三个月工分,罚下来的工分全部划给常采萍,算是赔偿。

张春阳一听工分都没了,这是要他去饿死啊,当下就叫唤要死人,王局长一拍桌子:“你要是不服,咱们马上送你上法庭!”

张春阳这就没声儿了,只能黑着脸默默站到一边儿去。

等到李歪嘴交代到是不是强*奸了常采萍的时候,群众都屏息了,看着常采萍,有看热闹的,也有着急的。

只是那李歪嘴立马就旧社会做派地磕头作揖:“我一根手指头没碰她,倒是她害我瞎了,还割了我的耳朵,天地良心,我要是碰了他,老天立刻劈死我。”

他这么一交代,群众里面都哄笑起来,他们不同情李歪嘴,就算常采萍千万个不好,那也是个村上的妇女,他这种强*奸妇女的东西,就是社会渣滓,就该打倒!

还有人夸常采萍是女英雄的,常采萍也是一脸无可奈何,这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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