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全家大反派[穿书](16)

薛大嫂正好过来找打灶师傅,站在门口抄着手:“王师傅,你先给我们打灶,等弄好了,我们弄一桌好吃的招待你。”

王师傅正抹了一手的泥巴,本来谁都不想理,但给她这个大队会计的老婆的面子,笑着脸儿说:“薛大嫂,这凡事有个先来后到的,大队长特意叫我先把这边的灶打好,她几个孤儿寡母要吃不上饭,这可咋办?”

薛大嫂就不乐意了:“那我们那边没灶也吃不上饭。”

王师傅就说了:“不是还有一口灶吗?”

“那不是分给二房了嘛!”

王师傅又不敢得罪她,又不想丢下这边儿,就皱皱眉头:“诶,薛大嫂,你可别为难我啊。”

薛大嫂就说:“你怕啥,我男人是大队会计。”

常采萍就从里屋出来了,也站在院子里笑:“大嫂,你这话跟大队长说去,我要是几天吃不上饭,我可是要去大队闹的,叫人看看你们是怎么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薛大嫂被她气得瞪眼睛,常采萍还打开屋檐下炉子上的锅,端了一碗黄澄澄的鸡蛋羹出来:“王师傅,家里没啥菜,咱们吃个都叫拌饭,舀点鸡蛋羹对付了吧....我给你端过来。”

诶哟,有饭,还有鸡蛋羹,这年头就已经是人间美味了,可把王师傅乐坏了,他就咂摸了,在薛大嫂那儿可能连个屁都吃不着,就赶紧笑起来对薛大嫂说:“薛大嫂,是大队长的话,谁敢不听不是?您给放心,我这边儿弄完就马上到你们那边儿去!”

薛大嫂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还瞅见了那鸡蛋羹,眼珠子一转,盯着正在院子里踱步的老母鸡,上去就要踢两脚,谁晓得那老母鸡扑腾起来,差点儿抓烂她的衣裳。

她气呼呼回去了,在院子里撒气:“哪个杀千刀的把我的下蛋鸡抱走了!”

薛大娘说:“诶,家里就两只母鸡,昨天就被人拿过去了一只。”

“家里这只是屁#眼儿不好使还是咋滴啊,咋不下蛋,那小贱人咋那么好运,分只母鸡都是能下蛋的!”

三蛋就趴在墙根儿上听,转脸对着站在墙根儿下的四丫咯咯笑。

这鸡就是他抱过来的,大房二房从来不喂鸡,都是三蛋劳作的,哪只鸡下蛋,哪只鸡不下蛋,他心里门清,昨天说分鸡鸭的时候,他就把能下蛋唯一能下蛋的老母鸡就给抱过来了。

至于剩下的那只,那就是只假母鸡,吃得多,叫得大声,就是不下蛋!

常采萍给他们分好了饭,看三蛋和四丫还趴在墙根儿上,就笑他们:“干啥呢,早晚墙给你们趴垮了。”

三蛋一下就溜下来,拉着四丫朝屋里跑,嘴巴里喊着:“常阿姨,常阿姨,我也要吃鸡蛋羹。”

吃饭的时候,常采萍才反应过来,走到厨房跟王师傅说:“他们家咋个也要打灶?”

王师傅这会儿吃得眉开眼笑的,什么话都抖搂了,说是昨天他们一走,大房二房就吵了气啦,要分房子,大房把新房子霸占着,二房只能分到两间老房子外加一个厨房,老娘和老四就惨了,老娘跟着大房去了,老四就一间单屋子。

常采萍心说:难怪火急火燎要打灶,原来也是分房了,可怜了薛啸卿做牛做马好几年,回来就留给他一间破屋子,不过估计薛啸卿回来之后也不计较这些,毕竟按原著里的说法,薛啸卿做什么都很谨慎,自律到变态的地步,但对几个哥哥和老娘却很纵容。

王师傅看她似乎在想什么,赶紧着说:“诶,你放心,我肯定先给你们这边儿弄好。”

常采萍自然笑着感谢,那边儿二蛋三蛋就捧着碗跟在她屁股后面商量着下午去河里抓鱼,晚上煮鱼吃,常采萍看他们真是忘乎所以了,拍了拍墙面子:“抓啥,今下午就带你们去报名上学去。”

家里的娃都瞪大了眼......突然要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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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边疆的特战区,医务室里,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

护士就喊起来了:“薛团长醒了,薛团长醒了!”

薛啸卿转了转眼珠,目光透向门外,进来个带着装着军装带着眼镜儿的中年男人:“诶,薛啸卿,你可吓死我们了,咱们还以为要给你家报丧了!”

薛啸卿盯着中年男人,目中疑惑:“军长?你还活着?”

那中年男人一挑眉:“咋了,你小子还盼着我死啊!”

薛啸卿神色一震:“今年是哪一年?”

男人就笑:“你糊涂了啊,今年70年啊。”

薛啸卿喃喃一声:“70年?爹死了,军长.....”他蓦地又怔住:“军长,我要回家,立刻回家!”

第15章 打渣男

常采萍下午就拖着几个娃去报名,把教育给落实了。

三个娃嘴巴翘得老高,能挂上两把油壶似的,还是不乐意读书。

常采萍有的是法子,威胁一下“不乐意就签小名儿,乐意就签大名儿”,几个娃就乖乖地报了大名。

大丫叫薛蓉,二蛋叫薛灿,三蛋叫薛立,唯独四丫还没给起名字。

大队长让临时取一个,常采萍请大队长取,大队长张嘴就是“阿芬”,常采萍没吭声,大队长继续送了几个吉祥的名字,什么淑芬儿、四凤的,叫常采萍脑皮子疼。

最后,还是常采萍给取了个雅俗共赏的名字“薛兕”。

第二天早上常采萍把几个娃撵到学校去后,自己就开始打理家里,计划生活,发现啥都少,干脆就蹭拖拉机去镇上买东西,打算扯点儿布给娃做几件衣裳,买点儿油和肉滑锅。

可叹她还是太天真,到了镇上才知道:这年头买啥都要票,买布要布票,买油要粮票,买肉要肉票,她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供销社一旦开始售卖,那就是人挤人,没票的三两下就被挤兑出来,挤了半上午,她连根线都没买着,带着一腔子怨气走出了门。

她刚走到门口,就有个瘦女人挤了过来:“大姐,想买布是吧,我这里有,给钱就行。”

那瘦女人就扯她的手臂,拉出去,钻进一条巷子里。

那巷子深,转过去再倒过拐,看见一个人背着大背篓,坐在楼梯下面,一群人正围着那背篓看。

常采萍挤过去一看,好家伙,一大背篓的布料呢,颜色不多,黑白灰的,有那么两三块儿绿的蓝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投机倒把”?

那瘦女人脸上两条眉毛直飞:“和供销社里面一样的价,俺们家自己织了染的,绝不不是次货。”

她也不啰嗦了,赶紧买了十几尺,用个大布袋扎得严严实实就跑,刚跑到门口,就瞅见俩带着袖章的人过来了,吓得她飞跑起来,也不知道咋跑着,就跟常青萍撞上了。

两姐妹一个照面,常青萍被吓了一跳,打量了她好几眼:“你包里装的是啥?”

常采萍:“管你啥事儿?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啥?”

常青萍:“要你管啊!”

两姊妹一个错身,常青萍突然冒了一句:“你是不是投机倒把了?”

常采萍心虚:“管你啥事儿?”

常青萍低着声儿:“你要是想做衣裳了,我可以给你想办法,低价。”

常采萍翻了个白眼:“稀罕。”

姐妹俩话不投机半句多,常采萍干了坏事心头老虚了,总想快点儿跑,没跟便宜妹妹废话就跑了,去市场上看看有没有什么肉不用肉票买的。

显然,没有,就连猪油这种不要票的都早早卖完了。

她只能盘算杀了家里那只不下蛋的鸭子了。

她这一路又蹭拖拉机回去,刚跳下车,就看见远处一个白衬衫,高高瘦瘦的,戴着个眼镜儿,斯斯文文的,可手里还提了一副油腻腻的猪油,就比较滑稽了。

那个人看她下车,就朝她回家的路上走,慢吞吞的要等她。

常采萍从他身边经过,他就喊了一声:“采萍,你现在不想理我了?”

没错儿,这就是常彩萍那个小奸*夫,成天盘算着把常彩萍的钱弄到手,然后拿去打点,等到打通门路了之后,自己就带着心上人远走高飞了,常彩萍就人财两空了。

常采萍对这种小奸*夫没有一丁点儿好感,不过对他手里的猪油还蛮有好感的,她脚下顿了一顿,转脸笑眯眯地看向吴玉龙:“咋了?”

她十分擅笑,脸部肌肉会运动到恰到好处的位置,一看就特别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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