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诏诏在这里,不知又要说些什么惊人之语,气死这位一朝重臣的话了,韩非想到这儿,唇齿旁牵起一抹笑意,但很快压下,落入众人眼中,仿若昨日星辰那般美丽而短暂。
“朱爱卿所言正是本王心中所念啊,韩世子,可否为我们展现一下你的卓越的才情啊?”齐王因常年沉迷财色,又嗜荤如命,所以体态格外肥胖,听说那王椅都是专人量身定制的。他每一次说话,全身的肉都在抖动一般,看上去格外滑稽。
“好,这儿倒真有一个有趣的故事,故事就发生在西域途上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个小摊贩叫朱大,他摆着的摊儿上挂了一个很大的羊头,大家都知道这羊肉十分昂贵,但是却是达官贵人和西域边陲人最为喜爱的食物,所以呢,朱大的生意一直很好,但是羊的任何部位都卖,就是不卖那个羊头。有一天,当他早晨一如既往的开张时,一个名叫刘二的人突然带着一堆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对着朱大一顿斥骂。原来,这刘二家里是做米面生意的,为了防止有人偷盗要出口到西域的米面,他特意在家里养了数十只凶猛巨大的狗,结果谁知,有一天他回来时发现家里的狗突然有一条不见了,原本呢,他以为狗走丢了,可是等了好几天也不见狗回来,无奈之下,刘二又买了条回来,结果,没过几天,他的够又不见了一条,然后他发现每次他家狗不见的时候都是他出门在外的时候,而且这朱大每次都会挑着空担子从刘二家的偏门路过。这边刘二不停谩骂,那边朱大不停回怼,二人各自带着一群人在大街上撕打起来,引来了官府。谁知……”韩非在此略略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认真听的齐王,嘴角微扬一抹笑意,继续说道:“当地父母官素来与朱大交好,朱大赚得利润有大半都献给了县官,县官为维护自我利益便一手遮天将刘二以诽谤罪打入了县衙大牢,又逢上军中招丁,县官便将刘二与牢中其他囚犯一起送入了军中作苦劳役,在军中,因刘二表现好被一个将领欣赏,刘二向将领说了自己的经历,将领向来疾恶如仇,后来军队大胜班师回朝,刘二因战功被封官,他第一件事便是暗中收集了县官和朱大私通的证据,原来朱大因为羊肉进价高,加上沉重的赋税,基本没有利润可图,所以便打了用狗肉来代替羊肉的主意,因为狗肉基本上没有人吃过,所以再将它和羊肉放一起,就可以粘上羊肉的膻味儿,而那个羊头便是用来迷惑买肉的顾客们的!之后,刘二收旨回到家乡斩杀了贪官,不曾想,却扯出了官官相护,朝中大臣也牵涉其中的问题,处处对刘二进行施压,连天子都不敢正面对抗……”韩非说到这儿,停住了,端起矮桌上的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动作优雅。而堂上的人哪里还顾得上欣赏优雅养眼的动作,纷纷着急的等着韩非开口说出下文,见他没有开口得趋势,心中越发焦急。“后来呢?”齐王也忍不住问道,连手中夹起的肉都不急着喂到嘴里了。
“后来刘二带着众多重臣贪污受贿的罪证去了天都,路上,他的护卫和军中的好兄弟都被刺客杀死了,等到刘二站在大殿上时已经身负重伤,只剩下一口气,他从内衣中拿出被鲜红血液的联名书和账簿当着众官员的面交给了天子后就死了。最后,朝中大半官员都被抄家下狱了,而天下百姓为感念他的正直勇敢除去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给他修建了刘立人之祠,以悼念他。故事到此结束,不知大王和各位有何感受?”韩非说完后,看着朝上的其他人,一双寒眸平静无痕。
每个人的表情不尽相同,有叹服的,有敬畏的,有愤怒不服的,也有心虚害怕的,千百种神态表达了不同的身份干的不同事。
“好,不愧是“韩先生””,齐王拍手叫好,瞬间,掌声沸腾,韩非坐于堂上,俊逸无双。韩非看向齐王,笑了笑,他知道他听懂了。
―――――――――――――――――――
“我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我答应了,那么我也拿出点诚意,希望他也能拿出真正的诚意来,我看过拜帖了,这是我国半数兵力的云符,现交于你,希望以后能有机会共览这天下河山!”
“好,劝你一句话,莫要任人唯亲,要知,枕边的狼终究是狼,哪有房外的狗好掌控!”影影幢幢的密房里,一个过程极为简单而牵涉可怕的交易就此落下了帷幕。
~~~~~~~~~~~~~~~~~~~~~~~~~~~~~~~~~~
“吱呀”一声,漆红色的大门打开,卫子龙连忙形上来人,“主人”。
“走,回客栈,启程去燕国!”
“是,”卫子龙听后,跃上马车,走入了黑夜的迷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老花:手太慢了,主要是最近事儿太多了!对不起我的小可爱们,我会加快速度的!QAQ
韩非:诏诏,有人欺负我!∏_∏
秦诏诏:那个油腻的老胖子,出来!敢欺负我的人!【亮刀】
朱爱卿:【瑟瑟发抖】∏_∏
☆、下山!
……千里之外,缘来山顶……
寒风凛冽的划过竹林,落下片片竹叶,沙沙作响。着一绿一白的两个人分立于空地两端,他们面前各放有一把纯黑木体的古筝,气氛极度紧张,连平日里最为欢脱的卫四也悄悄和傻蛋躲在了大石头底下,小心翼翼的观察前方那两个浑身散发着铺天盖地的威压的人!
“铮!”筝声一向,身穿绿色衣裙的人旋身而坐,双手轻放于筝上,下一秒,婉约的筝声从手下倾泄而出,仔细观察可以看见那空中飘落的竹叶被轻轻划为两半,筝音不减。
“呵丫头,看着!”白衣人笑了一声,足尖一点,悬空立于古筝上方,双手轻轻空中微微动作,下方的古筝琴弦随之而动,发出流云般的筝声,两股琴声在空中相撞,震得竹枝纷纷左右摇摆,绿衣女子见此,面不改色,手下继续加快动作,同时,她手中渐渐泛起一丝丝绿色的烟雾,对面白衣人似乎没有注意,继续云淡风轻的控制着古筝。
两人的弦声越加紧促、激昂,!竹中的的鸟儿四处纷飞逃窜,竹叶也随着平地而起漫天飞舞。“铮”的一声长鸣,一切都戛然而止,秦诏诏看着指下尽数崩断的琴弦,抬起头看向了对面轻飘飘落地后笑得一脸骚气的白赤羽,气愤的掀了面前的檀木筝,而白赤羽见她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摸了摸自己下巴那自从秦诏诏来了之后再也没有长长过的小胡须,得瑟道:“哎呀,臭丫头,认输了吧?这最后一关你还是没能闯过去,回去好好练习去吧!”
“是嘛?你认真看看?”秦诏诏听后笑着挑了挑眉,语笑倩兮的指了指白赤羽的手。
白赤羽立马两双手摊开,只见他双手掌心游离着丝丝绿纹,且慢慢蔓延开来!
“哼,小丫头,还挺有聪明劲儿,可即便如此又如何?你也无法走出去这里,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等那小子回来吧!哝,顺带一提,这竹林里还设了十八天门阵,不想被蛇虫咬死在里面就别去闯了啊,我呢先回去睡个回笼觉。”白赤羽满脸无所谓的从袖中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吞下,对着秦诏诏招了手,人就朝着竹园飞去了。
秦诏诏捏了捏拳,“嘭”的一声把檀木筝朝着白赤羽离开的方向扔了过去,砸出了一地的尘埃飞扬。
一旁的卫四和傻蛋看着瑟瑟发抖,待过了几秒,秦诏诏才走了过去,将檀木筝抱了起来,看着一旁的卫四和傻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一只憋着墨水的小乌贼。
……半夜里……
秦诏诏突然睁开了眼,悄悄的下了床,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黄色的背裹,又抽过床头的软剑,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溜到了前院,瞄了瞄四周,弓着腰鬼鬼祟祟的从小道上扒着墙根儿向着前门栅栏那儿挪动,当她好不容易溜到桃花树下就看见傻蛋蹲在树下像只小狼狗一样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到秦诏诏时,立马迎了过来。
“姐姐!”秦诏诏听到后连忙捂住他的嘴,“嘘,傻蛋儿乖,我们在和白爷爷他们玩儿躲猫猫,声音太大就被找到了,我们就输了,输了姐姐就不理傻蛋了!”
傻蛋听后使劲摇头,秦诏诏笑,“那好你不要说话姐姐就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