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早料到他会睁眼,落在他腰间的手,转而轻覆住他的眼,什么都看不见,感官反而更敏锐,她轻声低语。
“我是谁?
你的梦中情人。”
梦中情人?
太一道君心中一丝异样,他感觉升了起来,迷离中那酣畅淋漓之感。
一春绮梦花相似,二月浓情水样流。
太一道君还是不由自主的轻笑,他喃喃自语:
“怪人。
你和你师兄都很奇怪,若这一日如此珍贵,你应该与他在一起,不该……和我……
本君倒是没什么,既无婚约也无心念之人,你不一样,你是如此爱他……
他知道,会怎么想?你真的,不后悔?”
她眼眸微动,再和他说个故事: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
老师就让他先到到麦田里去,摘一棵全麦田里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来,期间只能摘一次,并且只可向前走,不能回头。
柏拉图于是按照老师说的去做了。
结果……
他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
老师问他为什么摘不到?
他说,因为只能摘一次,又不能走回头路,期间即使见到最大最金黄,因为不知前面是否有更好的,所以没有摘,走到前面时,又发决总不及之前见到的好。
原来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错过了。
于是,他只能空手而回。
老师说,这就是“爱情”。 ”
十指芊芊她笑吟吟划过太一道君的眼眉,她俯在他耳畔轻声说:
“记得,去桥上等我,若等不到,就一直等下去……”
“那可难找,不如,告诉我你的,名讳?”他慵懒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几分兴致。
“梦中情人怎么会有名字?我就在这里,无所谓名字。”她凝眉见他神志如此清醒,快玩不下去了……
她这才出手,调笑的说道:“你和他一样,喜欢改写故事,这是秘密。”
他放松警惕的瞬间,只觉一阵昏眩。
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见他几乎昏厥,她才说道。
“我和师兄都不喜欢这个故事,决定改写这个故事。
他在金黄色麦田里打了个盹,睡了一觉,醒来继续向前走。最后,他还是两手空空的走出了田地。
当老师说教似的,向他阐述爱情的真谛。
他忽然低头,摸了一下口袋,最大最金黄的麦穗早已经在他口袋里。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而已。
他说,一场游戏一场梦,似真似幻难相逢,初心不可负。”
后来。
太一道君会觉得,这是一盘被操纵棋局,若是如此,掌控者是如此高明,知道‘棋子’不该有任何怨言。
一切都是真的,曾经有过,最后被留下,醒来却音讯全无,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表达他那时的想法。
他想过,就此遗忘。
却,还是去桥上等;
那是,初心?
就像他不知道梦中情人是什么,还是决定把她放在心里。
他想,近似于一道白月光。
他会,把她藏在他心底,藏在他精神家园,每隔一段时间,他会很想她。
……
紫色衣袍上绣着锦绣祥云眉宇间隐含一丝贵气,东皇太一随手把手中的香囊放在床榻边。
他挑开链子,问道:“还起得了身?”
“怎么觉得,好骗那个是我,师兄?”神音蹙眉,她很不舒服,觉得身上骨头都要散架了。
“千年修得同船度,万年修得共枕眠。说不定,我们为此,修行万年缘分,小师妹。”东皇太一调笑说道。
“得了吧。”她才不信。
脚步一顿,他收敛笑意,东皇太一缓缓说道:“只是想确定,当年……是不是你,小师妹。”
“他呢?”神音起身,她指着床榻上另一个‘太一’。
“昏睡了一天一夜。”东皇太一扶起她,绕过‘自己’,在她怀疑眼神里青咳一声:
“少司命神音你今年贵庚?
你已经三万六千岁,修为比太一道君整整高了三万五千岁五百岁,他昏睡了一天一夜很正常。”
“那,若是换成东皇太一殿下您?”她微微低估。
“喔,少司命神音准备昏睡七天七夜?”他好笑问道。
“……师兄,我错了。”
“勇气可嘉。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小师妹若不信的话,其实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福利。
作者:其实,这章我一定会写,只是一直犹豫应该放在那里更为合适,矛盾的久了,就想到一个问题:
一个先爱后性,还是先性后爱,的矛盾问题。
不知道,读者们是不是看出来了?
-
按照现在的观念,当然如女主这样的选择前者;
而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潮流中,其实是先洞房,所以站在男主的角度是后者。
-
所以,这张的‘男主’从经历上是很微妙的,不可以是拥有现代记忆的萧皓月(萧皓月的主张和女主一样,先爱后性),也非把所有一切都看穿的东皇太一,他应该是骨子里具有传统古代男人想法的,太一道君。
当然,如果读者无法接受,请忽略此段在(作者说)的话。
-
另一点,就更好说明。
男人骨子里倾向白玫瑰与红玫瑰兼得,做为辩论小说,作者一定会把这一点写出来。
☆、第三十四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中】
“东皇太一倒是说说看,殿下你的梦中情人的名字?”神音取笑似的问道。
“灵魂与身体,在生之时是不分离。‘灵’是智慧理性、爱与恨,本君所赋予你的才能,‘魂’生命力、血肉,凡胎先天由父母所赐予。
师兄答应过,会找到你的灵魂,你从出生开始就缺失一段血亲,你的父母……”
东皇太一难得面色温柔的扶着她的发丝。
“少司命神音,风姓,名讳,风神音。”
听了此话,神音收敛笑意,她凝眉沉思:“小师妹姓‘神’。”
太一摆手:“神姓,神农氏裔榆罔失帝位之后子孙的姓氏,神农是你小辈。你出生在中国最为古老的姓氏家族,中国民族第一姓,风。”
她姓……‘风’?
那还真是一个不得了的姓氏。
“那……伏羲和女娲?”她试探问道。
“三皇五帝,伏羲和女娲都是‘三皇’之一,也是你血缘上的父母。
开天辟地、创世造人、教化众生、播种万物。
算起来,上古正神多少与小师妹有些渊源。”他笑着说道。
“上古正神个个来头都不小,那岂不是有很多靠山?”
她眼眸一挑,板着手指算道:
“天界第一代天帝,帝俊是我上司;
东皇太一是我师兄;
创世神伏羲和女娲是我爹娘;少典是未来‘炎、黄’二帝的父亲,神农和轩辕是我侄儿;
水神共工、火神祝融常与伏羲和女娲一起,位列三皇,算是我师叔伯父。”
“吾的梦中情人,身份岂能小却。”他扶着她额头,忽视那时伏羲在轻轻拍了拍女婴的话语,七杀命格,六亲无靠,夫妻宫缘浅,愿你将来不要怨为父。
“然而,帝俊把我关进天牢里;
女娲饮下忘川河水,她连伏羲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还有个女儿;
伏羲被迫养大我这个‘师姑’,只会叫我‘少司命’;
至于神农、轩辕、共工、祝融,算不得亲厚,那些叔叔侄儿一个都无缘见过。
我只有你,师兄。”她嘴角的笑重新挽起他,垂眸看他。
原来,她知道。
东皇太一甚是满意的拍拍怀中女子,虽然她父母什么身外之物都未曾给她,却给她聪慧机灵,‘灵’某种生命力,天资高有灵性,别具慧根。
虽说,慧极必伤,但他活了这么多年,表面婉约内心脆弱的女子看过很多。但还未见到,她这种在各种奚落不如意,如同被现实猛烈巴掌拍击下,仍然没心没肺的活着,她抗压能力与自我修复功能像壁虎被砍掉尾巴,章鱼失去腿一样顽强……真不愧是,顽石。
他喜欢。
“乖……”
太一执起神音左手,她十指芊芊他依次分开弯曲她手指,他慢慢数到:
“此五指各有代表意义。
大拇指父母,生儿不养女娲和伏羲与你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