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婚+番外(51)

贺青池对这种细节控的男生向来就很有好感,紧张的内心也稍微冷静几许,今晚就算和他真的发生点什么,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想通了这一点,贺青池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等从卫生间出来时,沙发处已经没有人了,房间处的门是敞开的,隐约见到淡淡的灯光倾斜出来。

贺青池轻声走过去,看见温树臣从容地靠在了她的床头前,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随意悠闲,没了平日里那份装出来的绅士风度,浴袍松松垮垮的,隐约露出胸膛紧实线条的肌理。

连望着她的眼神,好似都比之前要湛黑漆亮。

“过来坐。”温树臣见她半天站在原地,眼底有了细碎的笑意。

他招招手,还主动让了位子,把被子掀开。

贺青池刚迈出一步,眼睫毛下的视线,先看见被他明目张胆拆了包装,放在床头柜上的三支装。

倘若说之前要发展什么,只是昭然欲揭的没有挑破。

现在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摊牌在了眼前。

贺青池是初次,没有任何经验。

紧张也是在所难免了,被温树臣抱在怀里的时候,脸颊茫然,整个人紧接着深陷被褥之间,睫毛已不自觉地湿润,轻嗅着他身躯的熟悉男性气息。

试了好几次,贺青池还是没办法突破心底那条线,有些放不开,没良心地往前后躲。

温树臣见状,手掌安抚着她雪白的后背,嗓音不知何时已经低哑了:“喝点水?”

贺青池满头秀发在被窝里凌乱一片,探出脑袋,打量他的脸色:“你会不会觉得很扫兴?”

“别多想。”温树臣骨骼雅致的长指温度比她高,轻轻拂过她黏在肩膀处的发丝,神色上看还算淡定自若,与他方才在被窝里略急切的举动,完全不符,就像是完全两个人一样。

贺青池先下床,捡起他的浴袍披上,去外面倒了杯水喝。

过了一两分钟,又走回来,也给他倒了杯,是凉水:“你也喝。”

温树臣没有接,手臂顺势环住了她的腰,轻缓地碰了几下。

这样的小动作,贺青池不会在意的。

她任由温树臣描绘着自己腰肢的曲线,过了五六分钟后,他开始得寸进尺,这回贺青池忍着,全身的骨头都像要融化了,在这个黑灯瞎火的房间里,跟他完成了夫妻之间最亲密的事情。

*

凌晨四点五十分,窗外的天色还暗淡着,房间一盏台灯已经被打开,光晕无声照映着女人安安静静侧躺在床中央的纤细身影。

温树臣已经西装衬衫整齐穿好,刚洗漱完,又亲自烧了温水,递放在床头柜上。

他修长的手温柔梳理着贺青池凌乱散在雪白枕头上的黑发,又低下头,薄唇轻轻在她耳畔低语,无论做什么都很轻,深怕惊扰吓坏了她:“还难受么?”

贺青池浓翘的长睫毛吃力抬起,身体疼痛的余韵没有散去,脸蛋的红晕沿着脖子,一直没入了睡裙领口处,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温树臣,你去买点药给我吃吧。”

“你要吃什么药?”温树臣坐到了床沿处,握着她纤细的手骨。

“止痛药……”贺青池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要吃什么药,不过止痛药应该什么时候都能吃。

她比普通人更怕痛,昨晚因为这个让温树臣花了很长时间在上面,好不容易哄好了,现在结束后,又委屈着要吃止痛药。

他给她盖好被子,声音缓了缓说:“你先补会觉。”

贺青池此刻整个人也模糊了,抓住他的手掌,倔强地叮嘱着:“不许让保镖去买,你自己去。”

要是被知道了,以后她见到温树臣那群保镖多尴尬。

温树臣昨晚的三支装就是自己去便利店买,自然也懂她的顾忌,温声应下:“好,不会让保镖知道。”

有了这句话,贺青池脸颊贴着柔软的枕头,隐约还有他的味道,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了。

温树臣静坐在床沿前看了半响,确定她是睡熟了没有在难受,才缓缓起身,拿了钱夹子和房卡出门。

这个时间点,横店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房不好找。

他乘坐电梯下了酒店,径直朝停驶在地下车库的车子走去,在空无一人的环境下,打开后备箱的车门,从里面找出了他平时吃的一堆药。

备药箱里,翻了几下,温树臣没找到止痛药,倒是止痛针是有。

他站着不动,眼底有情绪流转,看着手中的药物。

半响后,温树臣把止痛针放进西装裤袋里,然后面无表情地关上了车门。

第40章

手腕处一阵细微针扎般的丝丝刺痛,让昏睡的贺青池转醒过来, 反应还有些迟钝, 轻眨的眼眸看到朦胧的灯下十分俊美养眼的男人,他低垂着头, 动作不紧不慢地用纸巾层层裹好什么东西,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阵一抽一抽的直达心脏疼痛缓过去后, 贺青池重新组织了语言, 启唇声音有些沙哑:“你刚才给我打针吗?”

温树臣见她清醒,手掌抬起,触碰了她的脸蛋:“还会不会难受?”

药效哪有这么快。

贺青池觉得全身上下没力气, 把自己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说话都软绵绵的:“买一片止痛药给我吃就好,干嘛打针。”

温树臣指腹从她脸颊,缓缓落到那胭脂一样嫣红双唇间, 轻易就使得贺青池没继续问下去, 可能是发生了关系后,感情上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贺青池对他明显跟亲近几分了, 少了一份疏离感,将脑袋轻轻枕在他西装裤上,轻声说出自己的感受:“觉得不真实。”

温树臣微微垂首, 时间一过早晨五点, 依旧姿态从容不迫的陪着她:“之前就应该做的事,怎么会不真实?”

比起她还要时间去适应,反观他早就顺其自然把事情发展下去了。

贺青池缓缓抬起脑袋, 睁着漆黑漂亮的眼睛看他:“我已经是大人了,对吗?”

“嗯,恭喜你长大了。”温树臣眸色沉静如海,语调一句一字应答着她的话。

一大清早贺青池可能思绪还没理清楚,问的话也就想问,就说出来了。

她指尖下,摸索到了被子里的一块白色手帕。

是昨晚温树臣亲自垫上去的,这次不是拿来接吻用,她看到后,眼睫下有些难为情。

“多亏了它,不然就该把酒店的床单弄脏了。”贺青池想要调节下气氛,以免会发生尴尬。

而温树臣直接把这块白色的手帕收好,这个举动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很珍贵般想要保留。

贺青池却想毁灭证据,指尖扯着他衣袖说:“等下我爬起来洗干净给你。”

温树臣俊美的脸庞神色在笑,就是不应她。

这男人有时候坏起来让人无法招架,贺青池跟他闹了会,手指沿着他的西装外套,落在了领口处,突发奇想去解他纽扣,好端端一丝不苟地的衬衣被她给折腾的凌乱不堪。

“让我看看你的花臂……”

昨晚上她顾着紧张,都不敢仔细看他这幅身躯。

温树臣见她情绪突然兴奋,舒展双臂,配合着让她解下衬衣,朦胧的灯光衬着视线,锁骨的下方,还能看清楚数道细细的抓痕,是女人的指甲造成的。

贺青池愣愣然了半响,巴掌大小的脸蛋表情很是紧张,不敢相信的问:“我把你抓成这样了?”

她不觉得昨晚这么厉害,还把他给伤了。

温树臣穿着西装,里面雪白衬衣却敞开着,看上去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他也没有跟往常一样去系好纽扣,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微妙。

贺青池这下也不看他的花臂了,见整齐八块腹肌上也有抓痕,颜色淡淡的红。

她裹着被子坐起身,手忙脚乱的把他衬衣扣好,脸颊泛红,嘴上说:“你去药店也不给自己买点药膏。”

“要买药膏,也是给你买。”温树臣低声说。

两人进行完夫妻的事后,他倘若需要药膏,像什么话?

贺青池才没有他这般男人自尊的包袱,看到这副身躯平添了抓痕后,歉疚深了一层:“我今天拍完戏后来找你,给你带点祛疤痕的药膏。”

温树臣伸手把她抱到怀里,下颚贴着她柔软馨香的发丝:“青池。”

被他突然一抱住,贺青池愣了下,也没挣扎。

听见他低声喊自己,唇角微微弯起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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