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香蜜】浮生梦一场(18)

作者:醉九翁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润玉悄然靠近,穗禾丝毫没有察觉,看着她直蒙着脑袋傻笑,润玉将被子扯了下来,道:“还笑呢,头不疼呀?喝了那么多酒。”润玉昨天在伙房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剩下的酒,没成想是被穗禾整坛端走了。

“来,喝点醒酒汤。”说罢,用勺子舀了一口汤,递到穗禾的嘴边。看着润玉的笑颜,穗禾更是无地自容,她直接拿过碗,咕咚咕咚一股脑的全喝下去了。

润玉看她这个样子,凑到她耳边,似笑非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耳边热气吹过,只闹的人心里痒痒。

明明她才计谋成功的那个,怎么反倒被润玉拿了上风?穗禾一想,直接一把拉过润玉,一起起身,润玉始料未及,被穗禾推到压在了下头。

“让你笑,不许笑!”穗禾气呼呼的低头看着润玉,泼墨似的秀发滑落下来,落在润玉的脸上,撩拨的心里一阵痒,他依旧笑着,如沐春风。

穗禾握着润玉的手,他的手上带着什么东西,之前她没有太在意,现下一看,是一串珠子,边上还绑着一根红绳。看见红绳,穗禾不开心了,她依稀记得这跟红绳润玉好像一直都带着,从未拆下来过,她突然想起润玉刚来时,他梦中喊着的那个名字,气不打一出来,她抓起润玉的手,问道:“这红绳时谁送你的?是不是那个叫锦觅的?她是谁?”

都说女人的醋劲大,润玉可算是体会了,他忙将那红绳拆了下来,解释道:“锦觅是我曾经所爱,这确实是她送给的,我这不是刚恢复记忆吗,一下子忘记拆了。”润玉说的是实话,锦觅是他曾经挚爱,他不否认,可她已经是过去式,他也已然放下,这红绳他是真忘了。

“这理由,我勉强接受了。”穗禾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谁还没个过去了,润玉过去爱的是谁,她不计较,她要的是从今往后,润玉的余生只有她,只爱她。

看她这小心眼的样子,润玉心里反倒是甜甜的,不过,他也不开心,穗禾提及旭凤。想着,他用力一个翻身,将穗禾压在身下,撩起她的一撮秀发,在手中把玩着,淡淡的昙花香气,甚是好闻。

“润玉,你干嘛?”穗禾被他这样子下了一跳,挣扎的想起来,却动弹不得,她从未发现润玉力气如此之大。

“你还记得旭凤吗?”润玉看着穗禾,眉眼之中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乌黑的眸子人影颤动,他似乎在害怕什么。

旭凤?穗禾在她十多年来的记忆里反复搜寻,对这个名字也只有在那重复十多年的噩梦里有所提及。噩梦之中她不停的喊着这个名字,希望这个人来救她,可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她一次又次一期盼,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直到麻木。穗禾笑着摇摇头道:“我该记得他吗?说实话,这名字只在噩梦中出现过,想来他只是我的一个噩梦罢了,没必要记得。”

“是呀,他只是你的一个噩梦。”润玉松了一口气,依旧笑着看向穗禾。夜幕降临,屋内烛火摇曳,在朦胧的烛火下,穗禾越发的明艳动人,润玉不自觉的抚上了穗禾的脸颊,手滑到她的耳后。

只觉得一股子电流直窜脚心,穗禾下意识的缩了一下。白日里的一切历历在目,润玉知道这是穗禾最为敏感的地方,他的眼中不在单纯,反倒像一只嗜血的兽,他低头吻了下去,继续体会着白日里的美好。

穗禾突然有点后悔,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

☆、天帝

天河弱水,不知何来,不知何去。一株扶桑树孤零零的立在河边,满树鲜红的扶桑花在朦胧水汽中若隐若现。扶桑树下坐了一个人,一身如雾如幻的白衣,长长的发帛搭在发上随着微风起舞,他将玉箫搭在唇上,清泠泠的曲调悠扬而深远,就像这鲜有人至的天河边一样清冷。

璇玑宫内,邝露将润玉仅余的神魄收入滋养魂魄的法器中,放入袖口,尽量避开人烟,一路走到了天河边,却正好撞见了在天河边独自奏箫的泠风,她不想打扰他,便从一旁绕了过去。

泠风靠在扶桑树下,丝毫没有受到打扰,继续吹奏着乐曲。待到水蓝色身影走远,那悠扬的箫声骤然停了下来,泠风转了转他的玉箫,轻轻敲了敲身后的扶桑树,道:“曲桑,跟上她,有什么事情,随时传信与我。”

说罢,从扶桑树里头走出来一个人,大红色衣裳,头上梳着双丫髻,带着两朵扶桑花,是个小精灵般模样的小姑娘。泠风用玉箫在她眉心点了一点,一点朱砂便长在了曲桑的眉心。

“若有事,轻念口诀点一点你眉心的朱砂,我便会知道你的消息。切记,不可离邝露太近,你法术不如她精进,恐被她发觉。”泠风再三叮嘱着。

“曲桑明白。”说完,化作一点红光,悄然跟上了邝露。

泠风起身,抖了抖落在身上的扶桑花叶子,看着手中的玉箫,反复摩挲着,嗤笑了一声,那样的胜券在握,不可一世,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清泠泠遗世独立的模样。他背过手,朝着朝着璇玑宫的方向去,他想,现在的璇玑宫前一定热闹非凡,好戏开眼,就看旭凤他能不能顶住这万般压力了。

紫阳灵界,西沉心情甚好,招了些舞女歌姬,聚了一众臣子,在大殿里歌舞升平,享受当下。

温香如玉在怀,西沉随手摸了摸怀中人光滑细致的脊背,怀里的小妖精极为享受,不禁哼了一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西沉大饮一口,好不快哉。

可这享受时刻,总有人打断。囚绿拖着重伤的身躯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大殿之上,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一五一十的朝西沉禀报他在珈蓝山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你碰见天帝了?”西沉放下怀中的美人,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囚绿,那眸子如鹰隼一般,格外吓人,囚绿瑟瑟发抖的点了点头。

西沉一怒,所有人一动不敢动,满桌的杯酒菜肴瞬间化为齑粉,他搂过美人小啄一口,美人亦是瑟瑟发抖,他眸子一沉,美人无力的瘫软下去。

“听你这般言语,伽蓝山的那个当是他余下的三魂七魄了。”西沉一挥手,手上出现了一方帕子,他用帕子有条不紊的擦了擦自己的手,靠在座椅上,冷笑道,“他神魂不全还能将你打成重伤,可见你是多么的废物。”

“属下办事不力,请妖君责罚。”囚绿连忙磕头请罪。

倏然,一阵风吹过,西沉已经到了囚绿身边,一双苍白如纸的手扼住了囚绿的脖子:“责罚?拿你这条命吗?”囚绿闭上双眼,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疑惑的睁开眼睛,西沉已经回到上座,喝着手下递过来的鹿血酒。

“你的贱命先留着,去将那个润玉在意的凡人女子抓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本君就不信他不会自投罗网。”

“是,属下领命。”说着人便退下了。殿内又开始声色犬马,放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美人的遗体化作一只白兔还躺在西沉的宝座之下。

婚期定的仓促,到了日子,早已忙得人仰马翻了。穗禾的小屋里张灯结彩,挂满了喜庆的红绸,柳如烟在新房里摆满了枣子花生桂圆莲子,还不忘在大红的喜被里也撒上,桌上放上一对描着囍字的红明烛。

穗禾没有其他亲人朋友,润玉的家人们也来不了,再加上他们本就不是爱热闹的人,一切也都从简了。可简单归简单,该有的还是要有,喜服必不可少,润玉本想着为穗禾准备一套最美丽的嫁衣,奈何穗禾一定要穿那件昙宵流光裙出嫁,润玉也只好依了她。

屋内,穗禾换上了那身昙宵流光裙,坐在镜子前梳妆,这两个她特意去镇子上请了专人教她,现在可算化的有模有样了。

润玉一进门,就看见穗禾正对镜贴花黄,今日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漂亮,眉眼里都带着笑意,是融进骨子里的幸福感。

通过镜子,穗禾瞧见了润玉,她站起身来,润玉只看着她,她不禁低下了头,脸似三月桃花娇带俏,又若天边云霞粉萦面。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红唇皓齿,肤如月光皎,腰似杨柳依,指若削葱白,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你怎么来了?”穗禾低着头搅着裙子系带。

润玉从未着过红衣,穗禾一直以为白衣的他是最好看的,今日才发现一袭红衣,眉眼含笑的润玉,才是正在的俊美无双,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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