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s method in my madness
我的疯狂里尚有理智
There\'s no logic in your sadness
你的悲伤却毫无逻辑
You don\'t gain a single thing from misery
如果你无法从苦难中得到人生哲理
Take it from me.
那就从我的经历中获得吧
You\'ve got it all
你已拥有了一切
You lost your mind in the sound
你只是被繁嚣冲昏了脑袋
There\'s so much more, you can reclaim your crown
世上还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你能够拾回你的皇冠的
You\'re in control
你只是被束缚了
Rid of the monsters inside your head
摆脱脑海中的梦魇
Put all your faults to bed
摆脱昨日的错失吧
You can be King again.
你就能再次成为王者
蔓延的云渐渐带走远方甜美的晚霞,干净的紫蓝覆盖天地,在古老的城堡面前,昼夜交替变迁如童话般迷幻。天际的星星逐渐亮起,与明月作伴,在清澈的浅蓝夜空上,固执地保持自己明亮的骄傲。
苏格兰真美,这是她的家乡。
他仰望星空,一眼就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是天狼星。仰望星空的人真幸福,仰起头就能看见所有的希望和祝福,在现实中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小宇宙,小小的梦想在倒映星光的眼睛里。四季循环,昼夜更替,阳光明媚,星辰耀眼。这真是个美丽的世界。
而这样美丽的世界,她曾经来过。
☆、终/ 永恒星夜
Eternal Starry Night 永恒星夜
2017~2020
新收藏终于入馆了。
那名为“以爱之名”的怀表被收在一个四方的玻璃箱内,采用了全欧洲最好的钢化玻璃,经过层层防护。大英博物馆的馆长向凡多姆海恩伯爵保证,就算大英帝国被攻陷,他捐赠的收藏也绝对不会受到一丝损毁(我希望他下次拿另一种情况来打比方)。
这个带着神秘以及悲剧色彩的新收藏一展出便名声大噪,当然了,它的风靡离不开凯思琳·洛佩兹。
收藏展出的第一天,大英博物馆堆满了思念凯思琳的人,她离世已有半年了,依然有许多人记得她。那天早上天气很好,似乎连萍水相逢的阳光也在缅怀她,彩绘玻璃照在地上的影,安静地宣示着她曾在这世界留下足迹。
我站在人群的后面,与凡多姆海恩伯爵一起。我曾问他要不要走近点,但被他回绝了,于是我们远远观望那个玻璃箱,一点一滴地说着话,
我首先开口,语气带着暴风雨过后的明朗,“还是有很多人爱着凯思琳小姐呢。”
“是她值得的。”凡多姆海恩伯爵说,我望了他一眼,每当事情与凯思琳小姐有关时,他眼角总是带着暴风雨残留下来的忧郁,那是洗不去的伤,漂不白的疚。
“我记得她的身影。”我说,回忆着碎片但清晰的梦境,“她很美,不只是外表,而是她安静后的气质。她的快乐像星光点点,她的忧郁像深邃的夜,我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世俗的东西,只有灵气。”
我咽喉感到一阵难受,突然间哽咽了,“真遗憾用这种方式认识她。”
在人群中,洛佩兹夫妇和莱斯特站在玻璃箱的正对面,一缕阳光照在玻璃上,折射于里面的紫色怀表。
在看到下方的简介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怀表来历,凯思琳没有告诉他们。但他们没有因被隐瞒而感到失望,心的痛处远远大于其他情感,原来最爱的女儿一直默默与庞大的命运抗争。
洛佩兹夫人打破沉默,“还记得我们之前带她来这里听科学演讲吗?那孩子呀,就是那时完全迷上天文的。”
洛佩兹先生回忆着,这是一段如此温暖的记忆,他轻轻笑了,“然后就拼命要求我们买行星的玩具回家,哈哈,我还记得呢。”
莱斯特没有说话,他在想着其他事。凯思琳离开后的这些日子,曾经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的他变得很少去宴会,大多数时间他都留在伦敦的家或是苏格兰的家,静静阅读凯思琳书架上的书,包括各种论文参考,一本接着一本。
仿佛这样就能从那些文字里,经历与她一样的思考过程,于是他就可以处处想起她,以相同的血脉,尝试承接相同的思想 。莱斯特以这种方式来永远记得她。
书本融汇了人的情感、思想、智慧,里头的世界无限大,可以容纳地球的千川百海和人类的细微情感。她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应当继续探索这世界,无论是恢宏或渺小,都很值得她去观望。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莱斯特轻轻地说。
洛佩兹先生与夫人继续说着话,忽然间他抹了抹眼角,眼角挂着思绪和泪光,与莱斯特相同,他说:“凯思琳,我们很想你。”
在人群的左侧,黛西和梅勒妮依偎在一起,黛西在小声地抽泣。还记得凯思琳离开的那天,她哭到差点休克,凯思琳跟她说这个决定的时候,那是深沉的恶梦,而当她真的离开了,不可逆了,黛西感到天空碎裂的晕眩。
梅勒妮那天哭得好狼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向来优雅的她,对于美丽有高度追求的她,会在凯思琳葬礼的那天,不计形象哭得像个孩子。凯思琳曾对她说:“你要永远年轻,永远美丽 。”当时梅勒妮含泪答应了她,但她还是食言了,终究不能保持美丽直到凯思琳的最后一刻。
留下的人像是在赎罪,无限期的,无理由的罪。
“凯思琳跟我讲过平行宇宙的理论,”黛西说,在泪眼中依然向上望,“也许在那个世界里,她是很幸福的。”
梅勒妮点了点头,把肩膀轻轻靠向黛西,带着哭腔说道:“我好想她。”
“我也是。”
我的目光不断瞥向远方抽泣的两个女孩,很轻地叹了口气。刚才听到前面一对夫妇说:“关于凯思琳的生平简介写的很好。”时,我也是一点沾沾自喜的感觉都没有,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在阳光下蔓延着悲怆的气息。
凡多姆海恩伯爵突然没由来地说:“贝克小姐你知道吗?原来我与她第一次相见是在八岁那年。”
我一脸不可置信,“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依然很轻地说着:“那是在海德公园的一个隐世角落,我在树下等父母和哥哥,她迷路来到这里。”
这么说着,他回想起罗纳德给他看的死亡走马灯。
八岁的凯思琳小心翼翼走到夏尔的身边,他正坐在树下,专心地拼凑着捡来的树叶,显然没有注意到身旁女孩。凯思琳深吸一口气,然后中气十足地说:“你好。”
男孩吓了一大跳,地上整齐的树叶也因他的举动而变得散乱,前功尽弃了。女孩站在他面前,皱起眉头盯着他。
“我迷路了。”她说,“你也是吗?”
“我在等我哥哥,他们去里面探险了,”然后,他指了指不远处那爬满常春藤的桥洞,“我身体不好,还是在这里等比较安全。”
“这样啊,”她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能坐在你旁边吗?多一个人我感觉没那么害怕。”
春意渐浓,四周是一片生气盎然,没有人类带来的的尘嚣,莫名其妙的相见的两人,莫名其妙地聊起了天。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玩具商人。”说完后他惊了惊,自己怎么跟一个陌生女孩说起这个。
更令人惊讶的是,她回答:“很好啊。”
女孩如绿叶一般的眼眸注视错愕的他,重复道:“很好啊,不像我哥哥,他只想当个银行家,每天对着一大堆钱,一点都不有趣。”
男孩不放心问了问:“你知道什么是玩具商人吗?”
“我当然知道,就是制造玩具然后贩卖到全国,甚至欧洲各地。”女孩扬起下巴,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的,“别小看我,我很聪明的。”
八岁的他笑了,觉得这女孩好奇怪,可是又好特别,也许是从哪个森林来的精灵吧?他想了想,好像也合理,因为童话书里真的这么写过。
“你叫什么名字?”他好奇一问。
“我呀,我叫——”就在这时,女孩听到父母呼唤她的声音,隔着层层树荫传来。她连忙辨认声音的方位,走近一看,父母正在叶子的对面左顾右盼。她一脸惊喜,朝男孩挥了挥手,便穿过密集的树叶与父母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