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从埃里克口中知道了答案——黑豹国王。
他的国家一直不参与国际事务，在各方面的事情上都保持中立，所以他敢资助吉诺沙。
而且黑豹有个的老婆，他的老婆似乎也是个变种人，这导致他本人的态度与其他国家的领导人有所不同，黑豹是比较同情变种人群体的。
“特查拉的老婆到底是谁呀？”莉欧娜想听八卦了。
“她曾经是查尔斯的学生，不过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埃里克说，“一路走来，我们失去了很多人。”
莉欧娜眼珠一转，换了个问题：“那天你来泽维尔庄园接我之前，是在做什么呀？我等了你好久，查尔斯还联系不到你。”
埃里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在接到她之前，埃里克在墨西哥边境杀人，她知道这件事。
但是莉欧娜在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是查尔斯，他会告诉莉欧娜“等你长大一些才可以参与这些”。那么换成埃里克呢？
莉欧娜听到他极轻的叹息声。
“墨西哥是一个对于变种人管控比较宽松的国家，他们的法律对于变种人不是很严苛，经常有变种人想要偷渡到墨西哥。”埃里克说，“可是真正能偷渡过去的很少，边境巡防很严格，士兵们都带枪，大部分变种人会死在偷渡的路上，小部分会被抓走关押……我之前就是去了墨西哥。”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呢，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不该接触这些事。”莉欧娜惊奇地说，“连查尔斯也这样认为。”
“我以前和查尔斯一样，不想让孩子接触任何危险的东西，我想让她无忧无虑，永远快乐。但，我这样的做法带来了另一个隐患。”埃里克低头注视莉欧娜的眼睛，“当危险降临到我的孩子身上的时候，她却对危险一无所知，她无法分辨谁是想伤害她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伤害她……她甚至不懂该如何反抗、如何保护自己。”
莉欧娜懂了。
查尔斯的教育理念是让孩子自己分辨对与错、好与坏，他要教莉欧娜客观公正地思考。然而埃里克的教育理念是一开始就告诉孩子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想让莉欧娜一开始就对那些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东西保持警惕，不给那些东西伤害她的机会。
埃里克不希望曾经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事情，再在莉欧娜身上重演。尽管他清楚，他对莉欧娜灌输的某些思想可能会导致“三观不成熟”的她敌视政府、敌视普通人类，但他还是要说。
“而且你告诉过我，你会独立思考，我相信你会从我所描述的事情里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埃里克微微一笑，“莉娜，你说属于变种人的阵营，所以我认为你应该知道更多的关于变种人的事情……至于查尔斯……”他语气缓和地说，“查尔斯的内心其实是很矛盾的，我很理解他，他想保护你的愿望和现实是冲突的，他让你来吉诺沙，也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另一个变种人群体的生活状况。我相信你会有自己的判断，莉娜。”
“因为有查尔斯，学校里的小变种人才可以正常学习。吉诺沙因为有你，变种人们才可以远离迫害。如果世界上没有你们俩呢？”莉欧娜说，“为自由而死的变种人并不少。”
“如果没有我们，还会有你们。”埃里克饱含深意地说，“还会有你。”
他声音很轻，“你不可能是平凡的，莉娜。”
莉欧娜有远大的抱负，就算她没有那个抱负，她也不可能从人类与变种人的争斗之中脱身。
她是x教授的孩子，天生的欧米茄变种人，她会被反变种人分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非她当缩头乌龟、隐姓埋名、切断与世俗的一切联系，否则争斗就会主动找上她，而她会被动反抗。
埃里克和查尔斯似乎觉得这对于莉欧娜来说是一件悲哀且残忍的事情。
可是莉欧娜完全不这么觉得！
莉欧娜恨不得跑到白宫，对着那只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乱放屁的猪阁下说：“快来打我啊，派坦克战机大炮都可以！”
可惜一直脑子正常的猪是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的。
“回来呢？”莉欧娜问，“你去墨西哥之后发生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救出来了几十个即将被处决的变种人，他们现在就在吉诺沙接受治疗。”埃里克说，“他们状况很不好，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还有几个人抢救无效死了。”
莉欧娜说：“你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吧？整天陪着我不要紧吗？”
“目前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平常的事物会有别人帮我处理。”埃里克神色平常地说。
莉欧娜恍然大悟。
……
然而，埃里克果然还是很忙。
他趁莉欧娜睡着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吉诺沙，莉欧娜听了听埃里克几个亲信的心音，知道他是要去加拿大的某个地方捣毁变种人实验基地。
莉欧娜大半夜趴在阳台上看星星，她晚上吃撑了，有点睡不着。
埃里克的某个下属正藏在房子外的椰树林里喂蚊子，他奉万磁王之命保护莉欧娜安全……虽然莉欧娜并不需要保护。
莉欧娜一点点需要烦恼的事。
世界上的大多数东西在莉欧娜面前都没有秘密，蝙蝠侠一方的动向她一直都有关注，同样的，蝙蝠侠也在关注莉欧娜的动向。
她一离开泽维尔庄园，蝙蝠侠就暗中联系查尔斯了。
在大海的另一边，查尔斯正打算和蝙蝠侠见面，谈论有关于她的事情。
他已经出发了。
莉欧娜没花多少时间思考就决定要去他们谈话的现场围观。
她返回房间套上衣服，随意拨弄两下乱糟糟的头发，然后给埃里克留了张字条。
“出去玩玩，很快就回来。”
椰子林里的老兄还在兢兢业业地喂蚊子，莉欧娜都有点可怜他了。
她确定了一下坐标，直接跳进空间漩涡，消失在房间里。
第115章 重归过去19
蝙蝠侠身穿新型蝙蝠战甲，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
他在等待。
等待约定时间到达。
要和查尔斯·泽维尔详细地交谈，他就必须离开哥谭，或者让泽维尔教授本人前往哥谭。
在哥谭面临未知威胁的节骨眼上，蝙蝠侠是不可能离开哥谭的。所幸查尔斯·泽维尔最近要来新泽西州进行一个关于变种人基因学的演讲，他可以顺道前来哥谭和蝙蝠侠见面。
其实蝙蝠侠也知道，以查尔斯·泽维尔的能力，他们大可以直接横跨整个国家进行脑电波交流，根本没必要这样跑来跑去。但是进行脑电波交流，意味着蝙蝠侠需要对世界上心灵能力最强大的变种人开放大脑权限，他的谨慎使他放弃了这种做法。莉欧娜无孔不入的心灵感应让她可以轻易地入侵任何一个人的脑子，现在蝙蝠侠连睡觉的时候都带着心灵屏蔽仪，他也要求身边的伙伴最好时刻带着这种仪器。
而且，有些事情只有当面说才可以说得清。
“周围已进行清场，不会有多余的人打扰你们谈话。”耳机里传来红罗宾的声音，“超能力屏蔽仪充能完成。”
“我已到达空中监控点。”超人的声音也出现在通讯频道里。
接着，神奇女侠也开口了，“我已到达地面监控点。”
“全城摄像头权限转移完毕，卫星也已就位。”钢骨说。
蝙蝠侠说：“继续保持警戒。”
他给查尔斯·泽维尔发送的交流邮件会在点开之后被立刻销毁，根据他对莉欧娜超能力强度的推算，她的心灵能力应该无法对查尔斯施加影响，她读不了X教授的脑子。而且查尔斯没有向更多的人透露他此行的目的。
蝙蝠侠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超人在空中用超远视距监视着一切，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他就会及时出现。钢骨可以通过监控摄像头进行警戒，神奇女侠也埋伏在周围。
除了正义联盟的几名成员外，夜翼、红罗宾和红头罩也在各自的指定地点潜伏。
蝙蝠洞有神谕芭拉拉·戈登和阿尔弗雷德。
每个人都知道蝙蝠侠为什么如此戒备。
莉欧娜最擅长奇袭，如果她突然出现，她就会同时面临多个人的围攻。
其实莉欧娜突袭现场是小概率事件，蝙蝠侠在传递信息的过程中没有出现任何纰漏，她应该不会得知他将要和查尔斯·泽维尔会面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