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钓鱼的同时与谢野也必须跟着一起行动,这样才能给敌人造成一种“要杀的人和他的保镖都在明面上,那就不可能有埋伏了”的错觉,从而放心大胆地进攻,方便我们把网一次性收干净。
“唯一的问题,”相原举手提问,“一藤小姐要怎样变成我的样子呢?”
“山人自有妙计。”我神秘一笑。
送相原下楼时,他对我说道:“这件事结束后一藤小姐可要多去俱乐部里坐一坐,您这么久不来我和同事们都很想您。”
我刚想客气点回一定一定,可话刚到嘴边就瞥见了旁边的与谢野,又赶紧改口:“咳咳,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在俱乐部里不要随意走动了。”
“一切都听您的。”
等相原上车远去后,与谢野搭住我的肩膀,别有深意地说:“路子很野啊,一藤。”
我干笑道:“人,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从这天开始我就变成了相原的样子在活动,不过俱乐部那边还是靠他撑着,我只冒充他走上下班的路。
如相原所说,背后恐吓他的人的偷袭方式真是花样百出,不过都被我一一闪过了。
“他们也是时候察觉到这种卑劣的手段已经行不通了。”
刚开始知道我的“异能”是变身术时与谢野还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现在已经习惯下来。
“那就把他们揪出来吧,”我对着镜子打好领带,说道,“最近几天天气好,适合干架。”
为了方便幕后黑手下手,这几天我们都是坐的列车。
今天上车时人比较少,我和与谢野坐的车厢里只有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两个男人在打瞌睡,女人在玩掌机。
“这些日子真是麻烦您了,与谢野小姐,”我扮成相原跟与谢野交谈着,“要是没有您的话我今天连班都不敢上。”
与谢野一手放在大腿上一手撑在座位边,完美展现演技:“客气了,保护您是我的责任。”
然后回以相原的经典台词:“能得到这么漂亮的小姐的保护也是我的荣幸。”
“啊啦,相原先生可真会哄女孩子开心。”
互吹日常完成,我俩已经完美晋升成圈内夸父。
正这么想着,突然一道光束直接从我和与谢野之间切了出来!
——动手了!
我连忙退开,装作猝不及防的样子跌坐到地上,演技炸裂:“与谢野小姐——!!!!”
对方戏瘾也上来了,在车厢另一头大声回应:“危险,注意身后!”
哈,台词真到位,根本不像是临时编出来……咦?
注意身后?
我往后一看,妈呀,一道道光束顺着直线就朝我这边切来了,一点动静都发出,只有裂开的车厢底部和飞散的金属碎片展现了它那不逊于电锯的威力!
我也顾不上隐藏实力了,直接解除变身术躲过这些光束电锯,躲闪的同时余光注意到旁边的女人呆愣了一下。
对了,她从刚刚开始就在使用掌机,面对这种情况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我猛蹬地面向后一退,掏出苦无朝女人的掌机掷了过去,掌机被打飞,光束也停了下来。
“与谢野,你那儿没事吧!”我没空回头,只能背对着问。
“比想象中的要麻烦一点——唔!”
我忙回过头去,可视野忽然被一团腾升起来的白雾挡住了,只能听见后面有很多道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渐渐地,眼前的白雾聚集成了怪物的形状。
“啧,被摆了一道,”操控白雾的男人从里面现出身形,“不过看样子你们应该是相原的保镖吧,那一起处理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还能趁机勒索一笔酬金。”
“难怪今天列车里的人这么少,”我不慌不忙地看向他,“原来是被你们弄成战场了啊。”
“只不过是想少点麻烦罢了,毕竟杀人太多的话会引起政府注意的。”
说罢,他打了个响指,那白雾聚成的怪物果断莽了上来,虽说是雾做成的,但那拳头可是实打实的凶狠,一记重拳砸下来整辆列车都跟着晃了晃——
恰好这时列车从隧道里穿了出去,周边的光线都变得明亮起来。
连带着我心里一亮,冒出了个好主意。
我开始不停地跳动,像弹簧上身一样在列车里窜来窜去,那怪物也是个直肠子,只知道跟着我步子落拳头,指哪儿打哪儿。
操控它的男人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慢着,停下来——”
“晚了!”
我故意落到那个女人面前,在她的尖叫声响起的同时迅速往旁边一闪,怪物猛地一拳头挥过去,直接砸烂了她头上的钢化玻璃。
玻璃迸射,冷空气呼啦呼啦地灌进来。
刚刚那一拳怪物使了太大的劲,加上之前我故意在引它在车厢连接处砸来砸去,整节车厢都开始摇晃,接着往右一偏,腾空,翻滚,视线顿时天旋地转起来。
男女混合尖叫炸起:“啊啊啊啊啊啊——!!!!”
我趁机踩住扶手杆向前奔去,接住重心不稳的与谢野冲出窗户来了个信仰之跃:“本垒打~”
“哈?这个词跟现在这种情况有什么关——你往哪儿跳?!”
骤然失重的身体依然保持着习惯性的平衡,我抱住与谢野直直往下落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按照这种速度落下去一定会一头扎进海里溅起不小的水花,可当我们落下去的时水花非但没有溅起来,衣服上甚至连一点点水都没有沾到。
“抱歉抱歉,临时想了这么个损招。”我换了个姿势,把浑身刀伤的与谢野背到身后。
后者皱眉:“……为什么没有落水?”
因为把查克拉聚集在脚底后可以在海面上站稳,不过这个是不能说的。
人是出来了,但危机并没有结束。
敌人也纷纷逃离车厢,降落在了我们附近。
看着不远处同样站在海平面上的三人,我苦了脸:“有完没完啊。”
“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异能很麻烦……”与谢野提醒道,声音有些沙哑,“可以将固定范围内的空气化为数量有限的实体,他们应该是用这种方法制造了空气台阶。”
这么说来,与谢野身上的伤就是被那人用空气化成刀片划出来的。
“竟然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对面的女人拿着掌机,顶着散乱的头发气急败坏地嚷道,“真是小瞧你们了!”
话音刚落,我已倏地一下冲上去,抬脚踹中了她的腹部。
离开空气台阶的她就这样径直飞出去,咕咚一声落进了大海里。
“阿笛!”有个男人着急地叫出她的名字。
我一秒都没耽误,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可谁知半路上杀出了个白雾怪,重拳落下,水花从海面爆出来阻挡了我的进攻。
紧接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意识到是操纵白雾的男人打算偷袭,刚准备赏他一记回旋踢,岂料眼前一阵刀光掠过,比我的脚更快地砍中了男人的肩膀。
“哎呀,歪了点呢,”与谢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恢复了体力,正把大砍刀架在自己肩膀上,嘴角咧出笑容,“久等了,治疗稍微花了点时间。”
“不久不久,时间刚刚好。”
我怕她摔下去,于是把人往上掂了掂:“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像真的有点重啊……”
对方慢慢伸出两根手指,一下子夹住了我的脸颊肉:“嗯?你说什么?”
“——嗷嗷嗷我说你真的很轻就像羽毛一样让人背着跑八公里都不会觉得重!”
“既然如此……”与谢野心满意足地收回手指,然后挺直腰杆,手里的砍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渗人的光芒,“那就让我们把这群渣滓杀个片甲不留吧,一藤。”
闻言,我微微俯身,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我喜欢这个提议。”
第46章 Chapter 46
当我和与谢野把犯人押到警察局时,收到通知的相原已经在那儿等很久了。
可能是被揍出了心理阴影,还没等人民警察三堂会审这二男一女就全招了——
雇他们来闹事的是相原一个熟客的丈夫,那丈夫不满妻子三天两头跑到Rainbow Club沉迷温柔乡,于是动了杀相原的心以求抹去自己头上那一抹亮眼的绿。
“看你造的孽。”警察横了眼相原。
“哎,”后者感慨,“太完美也是一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