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前方单行(26)

只要最关键的某一关节点一打通,一方通行霎时间就明悟了圣杯战争这一规则中提到的[鼎盛状态]的含义。

既然连英灵本身都是诞生于传说之中,那么所谓的[鼎盛状态],想必也只不过是这些英灵们生前的事迹流传的最为夸张之时人们臆想之中的形态。

如此一来,之前的疑惑便也迎刃而解。

在那个充斥着各式奇妙个性的世界,他的实力尽管强大,却早早被欧尔麦特收养管教,又没什么不长眼的自己过来送死,之前的案底又因为对社会的影响过大被掩盖的严严实实的,自然没什么名气,更谈不上能够流传出什么传说。

而在学园都市,他却能让人闻之色变。

[一方通行]

这四个字代表的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称呼或是能力的形象描述,而是象征着一方通行凌驾于其余六位level.5之上的超能力,象征着他前方是一条无人能阻的单行道的这一事实。

他这个分灵现如今的形态是被上条当麻打败前的形象倒也因此说得通了。

一方通行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毫无顾忌地在不再热闹却依旧有着三三两两路人的街道上英灵化,他的身体渐渐涣散成金色粒子,给灰蒙蒙的压抑街道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光亮,不久后便全然隐匿在暗沉的空气中。

即使能够凭借[矢量操作]将剩余的魔力封锁在体内,尽可能地减少魔力的流失,他现在作为依凭圣杯降临于世的分灵,一举一动都需要消耗体内的魔力,根本撑不过七天。

而一方通行也没有耐心将时间耗在这样一场仿若游戏只有七人参加的所谓战争之上。

没有关系,既然他撑不过七天,那就让圣杯战争提前结束吧。

街道上有人注意到身体渐渐消散的白发少年,一时惊声尖叫起来,然而被那在昏暗的光线中晕成了宛若干涸血迹般的暗红的冷眸轻轻一瞥,顿时将尚未完全放出的声音哽在喉头,脊背窜起一片寒意。

那是从黄泉中放出的恶鬼。

将冬木市的地图复刻在脑海之中,一方通行迅速找到了情报贩子所提供的间桐家族的地址。

而之所以第一个找上间桐家族,只不过是因为三大家族中间桐家族距离那间网吧最近罢了。

一方通行在间桐家族的魔术结界外现出了实体,一手抚上那虽然看不见但手感温润的结界。

无需苍白发色的少年做什么动作,他的皮肤上自行运算的[反射]就让魔术结界瞬间布满裂痕,片片莹蓝色的光片坠落,消散。

而魔术结界猝不及防的破碎,也惊动了这幢在刚刚降临的夜色下显得异样阴森的建筑的主人。

从建筑中传来的‘嗡嗡’的虫子翅膜振动声一开始尚还像蚊虫侵扰般微弱,不过几秒钟,霎时变得响若惊雷。

“既然有胆子向间桐家宣战,想必也不介意把你的性命留下给我的虫子补充一下营养吧!”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本就让人心烦气躁的嗡鸣声骤然放大了几倍。

密密麻麻的翅刃虫悍然涌上,想要将难得的加餐瓜分干净。

“不好意思,本大爷可没打算在你这里浪费时间,”一方通行伸出毫无血色的惨白右手,精细地操纵着间桐家附近的风,将其成旋涡状聚拢在手心,俯冲过来的翅刃虫猝不及防前仆后继地一头扎进风力漩涡中心的高热球体,眨眼间化为了飞灰,“让你的虫子去地狱补充补充营养如何!”

将翅刃虫消灭了个干净,一方通行厌恶的甩了甩手,将堪堪聚拢成形的炽热球体散去后,看着中间掉下的一个焦黑色小球——那是虫子尸体焚毁积聚形成的,感觉有点反胃。虫子数量之多超乎了一方通行的想象,即使有着[反射],他也总感觉手上沾上了虫子的身体组织。

而建筑内部,间桐脏砚已感到一丝不妙,干瘪犹如木乃伊的身体撑着拐杖急匆匆地朝着最近的密室入口移动。

却不想正是这样急于逃窜的行为激起了一方通行的施虐欲,那双微微眯起的红眸闪过一丝嗜血,淡色的嘴唇倏忽勾起一抹残虐的笑意。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嘿嘿嘻嘻哈哈哈——”

四道龙卷风仿若羽翼在一方通行脊背处生成,“猫捉老鼠的游戏本大爷可是好久没玩了,你这躲在阴沟里的下三滥今天可要陪本大爷玩个尽兴啊!”

在一瞬间加速到直升飞机的速度,一方通行以英灵身份降临于世而获得了对魔力的敏锐感知,如今正靠着这份感知力逐步逼近,贴在间桐脏砚身后。

而间桐脏砚心中的危机感越发强烈,他不惜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不是人的东西也要逃避死亡、追求长生,心中对死亡的畏惧和对生的贪念已经膨胀到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只要感到一丝对自己生命的威胁,这个从内而外都散发着令人厌恶的腐朽气息的老头就会果断舍弃其他的一切,以保证自身的存活。

然而腐朽的早该埋进土地,死亡的早该踏入轮回。以半死不活的朽烂之姿强留在这世间,只不过徒增人厌罢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间桐脏砚的肩膀上,压抑着满满恶意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建筑中,“真是不走运,老到走不动路的老鼠被猫抓到了。”

一方通行稍稍向前倾,一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血眸显露在黑暗中,“呐,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第25章 报复

间桐脏砚心头一惊, 仓皇想要舍弃这具肉身逃跑,却发现自己此时连一丝动作都做不出,组成身体的虫子也如同冬眠一般安安分分,无法驱使。

如同死神催命般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这下三滥, 就这么怕死吗?不如给你一个死皮赖脸继续浪费空气的机会如何,”一方通行的手掌稍稍施力,捏碎了间桐脏砚的肩膀,或者说捏死了组成间桐脏砚肩膀的虫子,脸上的弧度愈显疯狂, “虽然连老鼠都当得不够格,不过好歹还会吱吱叫吧。”

他问道, “参加了圣杯战争的混蛋在哪里?”

间桐脏砚大笑起来, 那张已经被虫子同化的极像的阴森面孔骤然攀爬上了许多皱痕,露出了一张黑洞洞的嘴, “原来如此,哈哈哈!”

“像你这样的恶徒也配被称作英灵吗?第四次圣杯战争竟然有你这样的Servant被召唤出来, 那可真是一出值得观摩的好戏啊。”

他道, “雁夜那种废物是绝对战胜不了你的, 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那家伙就在这下面, 想要把他变成垫脚石,让第一出戏顺利出演的话, 就尽情去吧。”如同生机殆尽的枯枝般干瘦的手指指了指脚下由砖块铺成的走廊。

“那可真是多谢你了。”一方通行道。

不知不觉间, 欧尔麦特对他的影响已经渗入了各个方面, 起码在说话癖好上, 他现在已经习惯在在口头上显得礼貌一点,让那麻烦的家伙减少罗里吧嗦的说教的次数。

一方通行松开了对间桐脏砚的禁锢,红眸锋利如刀,显然嗜血的兴奋还未完全冷静下来,“滚吧,记得这次可要跑得快一点,下次再被抓到,就等着被大卸八块吧。”

一方通行看了一眼脚下的砖块,抬起脚,狠狠踏下,厚厚尘霾被激起又落下后,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空洞出现在他面前。

吝啬于分给间桐脏砚一丝一毫额外的注意力,一方通行毫不犹豫地跳下黑黢黢看不见一丝光亮的空洞。

这既是因为感受到地底下数量庞大的魔力,更是因为对自己力量的极端狂妄,也因为他看多了像间桐脏砚一般畏惧死亡的人,对于这种恐惧再熟悉不过,根本不认为像间桐脏砚这样怕死的人会有胆子坑骗他。

然而一方通行没有料到的是,苟延残喘了漫长时间后间桐脏砚对于死亡的极端恐惧并不能照他以往的经验判断。

间桐脏砚身为传承数百年的庞大间桐家族的家主的傲慢可以在他‘活下来’这一执念面前暂且退让,却无法使他忍受事后的不报复,更让他难以稳坐家中的是仅仅就在一个小小冬木市的咫尺之间,就存在着一个随时危及他生命的存在。

“且就让我看看,面对数以万计以魔力为食的虫子,你这个失去master的servant还能不能如此狂妄地将圣杯视作己物,能不能饮下那干渴之人竞相争夺的满溢杯中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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