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你三个。”翁音没有打算瞒他。
“我不够吗?”白怀冷着眉峰说。
随即,翁音哭了起来,用力挠他后背,嘴巴却带钩,“我喜欢啊,你算什么。”
白怀深深吸了口气,知道她嘴巴一向戳人,懒得计较,只是一改温柔,凶猛无比。
翁音便只顾着哭泣。
直到白怀饶过她为止。
她哭骂他,“你这样对我,我们结束了。”
白怀这次帮她穿衣服,十分平静道:“现在想结束,我不能答应。”
“我一定要结束呢。”
“别逼我。”
翁音不依不饶,“什么逼你,你是要杀死我吗?”
白怀拧眉,“我杀死自己都不会杀你,别再说这种话。”
翁音没有信他。
凶手杀她的凶器就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他是外科医生,这样的利器轻易拿到,她还清楚记得被手术刀刺入心脏的痛苦和恐惧,想到这里,她不仅头疼,心脏也跟着作痛。
白怀见她捂着心口,面色苍白,连忙问:“怎么了?”
翁音眼眶湿润的注视他,“你要是杀我,别往我心脏扎好不好。”
白怀抹了抹她眼角,沉静道:“好。”
翁音却咯噔一跳。
白怀不给她想下去的时间,抱她下地,“能走吗?”
“我还没废。”翁音冷着脸撞开他手臂,慢吞吞往外走。
她离开白怀家,刚下楼,目光就跟靠在家门前抽着烟的男人对上。
翁音往后瑟缩了下脚步。
这个周目的发展令人窒息。
庄晏摁灭烟头,上下打量她,最后定在她红润的唇瓣,“去哪了?”
“我去邻居家坐坐。”翁音说。
“怎么坐法?”
翁音眼睫毛微微颤抖,捏紧钥匙开门,却被庄晏猛地抵在冰冷门框上,不管她挣扎,直接检查了起来,脸色越来越阴沉。
他立即俯首帖耳,声音无比温柔,“小音,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她觉得害怕,“你先放开我,这里是梯间。”
庄晏不为所动,“先告诉你去哪了。”
“邻居家。”
白怀确实是上下邻居。
庄晏抿着唇线。
这时,有人上楼梯到这层,同时又有人下楼梯到这层。
听着脚步声,两人望去,翁音面无表情。
陈行靠着楼梯间,双手环胸,“音音,你这玩的什么?”
“阿音。”站在台阶上的白怀脸色沉下,又瞟了眼陈行,便继续走过去,当着另外两个男人的面,把她掉落的珍珠耳环重新戴上,语调平淡,“下次别这么粗心。”
翁音忽然觉得被人杀死都没有这三个男人碰头来得可怕。
她感到颤栗恐惧。
庄晏瞥向他们,慢慢松开翁音,“小音,除了我,你还藏了两个男人?”
翁音一听,顿时哭道:“我老公都不管我死活,你们凭什么质问我。”
三个对峙的男人都无奈叹气。
庄晏微笑,“小音,快点离婚,我娶你。”
陈行:“音音,是你先招惹我。”
白怀看了两人一眼,低沉说:“今晚好好休息吧。”
翁音知道他们不计较到她头上,立即收起眼泪,开门进屋,将三个男人挡在外面。
她踢掉凉鞋,回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映入她眼里的是一盏奢华的烟蓝色水晶灯,日光折过水晶面后,散落靡艳的琉璃彩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橘子香。
翁音愣了半晌,连忙坐起身,这不是她家。
坐在床边的男人合上书,温声道:“小音,醒了?”
她闻声侧头,看到庄晏,脑海里不由想起自己被杀死的画面。
这一刻,她已经将他完全代入,一样的温柔,却又一样的变态。
翁音双手交握,压住发抖的手,“我怎么会在你家?”
庄晏倾身上前,勾起她下巴,“昨晚我仔细想了想,太多男人觊觎你了,我只好先他们一步把你藏起来。”
翁音面上生气,“你是什么意思,把我囚禁在你这里?”
“是的。”庄晏毫不掩饰他的独占欲,“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知道吗。”
“变态。”
她抄起枕头打他,庄晏并不生气,比起不能独占她的嫉妒,眼下女人发泄的这一点小脾气都不算什么。
翁音打了会,见他宠溺的看着自己,气得将枕头砸向墙壁。
之后的几天她都被困在这栋别墅里,除了庄晏,她再也看不到第二个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晚上,庄晏的兴致也是极高。
翁音鼻息间都被玫瑰和橘子的香气淹没。
她双手攥着床单,咬紧枕头,小声的啜泣。
庄晏怜惜她,对她总算温柔了点,“小音,别哭。”
“你走开。”
“我爱你啊,小音。”
面对魔鬼的告白,翁音只感受到恐惧,三次的死亡带给她可怕的阴影,只想逃离魔鬼的温柔陷阱,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再次死亡。
而这几天庄晏在床笫上越来越变态,折磨她的手段更温柔,达到极致的瞬间,她感受到了杀意。
庄晏想杀她。
男人贴着她耳廓,“小音,我要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翁音害怕得瑟瑟发抖。
这日夜晚的月光幽冷。
翁音终于按奈不住,趁着庄晏放松警惕的时候,拿着烟灰缸背在身后,慢慢靠近背对自己的男人。
她的呼吸因为紧张而急促了起来。
庄晏听见声响,转身看她,“小音。”
翁音心口一颤,“庄晏,你先背过去,我给你一个惊喜。”
“哦?”庄晏似是有点期待,依言转过身,“是什么惊喜?”
翁音咬着唇,压住喉咙里翻滚的半点声息,悄静靠过去,猛地举起烟灰缸狠狠砸向男人的后脑勺。
庄晏痛得闷哼一声,捂着流血的头,“小音你……”
男人踉跄站起身,回头看她,翁音吓得后退,手里沾着血迹的烟灰缸霎时蹦到地毯上,滚到墙角。她还来不及逃离,庄晏已经将她压倒在地,就在她以为要被他折磨死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一动不动。
“庄晏?”
翁音抖着嗓音叫他,男人却一动不动。
她吸了吸气,顿时翻身踢开他,连滚带爬冲出房间。
原本昏迷的庄晏却在她转过身的时候睁开了眼,他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露出温柔纵容的笑容。
翁音没有回头,一直冲下楼,拉开大门冲出去,却扑进另一个男人怀抱。
她惊惧抬头,正迎上陈行垂落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里?”
“你失踪的这几日我都在找你。”
陈行打量眼前的别墅,“没事吧?”
翁音知道凶手是庄晏后,也不怀疑陈行了,一下子眼泪婆娑,可怜又无助的望向他,“陈行,庄晏想囚禁我,他还想杀我,你快带我走!”
陈行深沉的微笑,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后背,“我带你离开。”
翁音连忙点头。
坐上车后,陈行递了瓶水给她,“先喝点水。”
翁音接过,喝了半口,又催促他,“快点走吧。”
“好。”
然而没多会儿,翁音觉得脑子昏沉沉,这下子她才生出警惕。
她撑着眼皮,一手抓着陈行的手臂,咬牙道:“陈行,你在水里下药?”
陈行专注开车,却认真回答,“亲爱的,我会保护你。”
“混蛋。”
“很高兴你这样称呼我。”
翁音再也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后,已经在陈行家。
这是一间素简低奢的套间。
翁音坐起身,盖在身上的毛毯滑落地,她动了动,忽然觉得左脚上又沉又冷,不由低头一看,脚裸那里竟是锁上了细链,铁链蜿蜒一地。
她气得不行,“陈行!”
“怎么了,音音。”陈行从浴室出来,走到她面前。
翁音踢了踢铁链,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保护你。”
“保护?”她讽刺的笑。
“别气。”
陈行说着,把她扣压在沙发里,帮她脱下衣服后,便看到她身上的吻痕和手印,顷刻嫉妒得要发疯,握着她手腕的手不小心用了力劲。
翁音娇气的骂他,“混蛋,手好痛。”
陈行这才松开她,沉默的抱她去浴室,洗完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