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她一直爱我。”
齐父驻足,“冬来很好,别辜负她。”
齐燃回头看他,“不用你说。”
齐父微笑:“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我们会百年好合。”他肯定的说。
齐燃走到转梯之间,忽而问道:“出轨的局真的是你们设的吗?”
齐父摇头:“出手的人是甄晴,她开的局,想重新跟你一起,你妈偏爱她,我们只是替她遮掩,其实只要你一问冬来,就知道真假,说是天衣无缝的局,但漏洞百出,那几天冬来爷爷住院,我还去探病,你就是当局者迷。”
齐燃沉默不语。
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问陶冬来,是因为他害怕。
他宁愿忍受被背叛的煎熬,也不肯一探究竟。
不过提到甄晴,他眼神冷沉,“你们以前是不是对冬来说我娶她是因为她像甄晴,说她是替身,我爱的是甄晴这些话?”
齐父微笑,“那时候我想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小燃,你要反省一下自己,沟通很重要,态度要明确,别让人轻易产生误会。”
齐燃呼了口浊气,“我会注意的。”
“对了。”齐父问,“冬来怀孕的事是假的吧。”
“是又怎么样。”齐燃低头理着袖口说,“我会让它成真。”
齐父笑了笑,“那就努力一点。”
齐燃扯唇,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回去。
陶冬来睡得很沉,他回来的声响并没有吵醒她。
他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静声看书。
陶冬来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四点,她爬起身就见齐燃在看书。
“你怎么不叫我?”她从小提包里翻卫生巾。
“我贸然叫醒你,怕你生气。”
说起来,她来大姨妈的这几天都特别能睡,脾气又特别躁火,很容易生气。
只能说齐燃太会趋利避害,把她的脾气治得死死的,她有时候想借机生气都显得格外困难。
她梳洗整理一番后,两人下楼吃了些糕点和茶水。
直到傍晚五点半,他们才驱车去酒店。
晚上的寿宴设在酒店,来了大半个名流圈子的客人。
齐燃作为晚辈,要迎宾和送宾,陶冬来因为假怀孕,现在又有老爷子默许,齐家人都没让她陪齐燃礼宾,而是和和气气的让她坐着别动。
晚宴后,宾客走得七八,她才出去找齐燃,结果看到他跟甄晴站在一起送宾,她顿时心凉了半截,脸上都不知摆出了什么神色,直愣愣的望着。
说什么没关系,把她丢一边,转身就找了甄晴作伴,他们还没复婚,齐燃要是对甄晴余情未了,也是可以改娶她的,门当户对,大家小姐,天作之合的男女。两人站在那里送宾,像是一对夫妻。
陶冬来酸得发涩,她哪里都比不上甄晴。
齐燃余光瞄见停在玻璃门上的陶冬来,立即上前。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她身上后,抬手看了眼腕表,“我们也回去吧。”
她抬脚走了半步,低声说:“你不管甄晴了?”
“为什么要管她,你觉得我很闲?”齐燃打量她神色,俄而轻笑了声,“她竟然喜欢送宾就由她送,不用理她,走吧。”
两人刚往台阶走去,甄晴便走过来,无视陶冬来,“阿燃,你回去了?”
齐燃淡淡道:“甄二小姐也请回,送客的事,齐家有人去做,你与其做这毫无意义的事,不如先好好学做人?”
陶冬来一怔,没想到他把话说得这么刺骨。
甄晴咬唇,“我知道你一直耿怀我当年出国的事,我现在回来也只是想恳求你的谅解,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做过什么心里没点数?”齐燃言辞冷漠,“我这辈子做过最掉价的事就是喜欢过你。”
甄晴静声哭了起来,“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
齐燃:“即使你没有出国,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因为我有更爱的人。”
他牵起陶冬来的手,十指紧扣,平静温柔的向甄晴郑重介绍:“我的爱人,冬来。”
陶冬来一听,心脏怦然巨跳,夜里吹拂的秋风都似是沾上了一丝轻柔温暖,一扫方才的酸涩。
然后两人越过甄晴走下台阶,坐上车回家。
车厢内。
陶冬来脸颊薄红:“你再说一遍啊。”
齐燃双手搭着方向盘,“说什么?”
“刚刚你说的那句。”
“喜欢我这样说吗?”
她微微点头,“听着喜欢。”
齐燃露出笑容。
结果回到家陶冬来还是没听到他再说一遍,她洗完澡躺到床上,心思俨然坠入梦中。
齐燃还要收拾客厅的服饰,许久之后,他才整理完,等他洗澡出来,已是半夜时分。
迎着昏黄的灯盏,他摸索着上床,半盖着被子的女人侧身曲着腿,睡得酣然乖静。
来大姨妈的这段时间,陶冬来都会穿衣睡觉,此外便跟他一样裸睡,这个习惯还是他带出来的,一开始她还会扭扭捏捏,后来也是习惯了。
他轻静的躺在她身边,伸手将人捞到怀里,这么一折腾,陶冬来醒了三分。
她闻着他身上的薄荷香皂味,脸颊下意识往他胸膛蹭了蹭,就在她半睡半醒之间,齐燃贴近她耳廓,温柔告白,“我要把心送给你,我的爱人,请一直珍藏它,让它告诉你,我爱你如狂。”
这下子,陶冬来完全醒了过来,她压住狂跳的心声,支起身俯视他,“我听见你说的了。”
“很高兴你没有睡糊涂。”齐燃浅啄她的唇,“只要是你的请求,我都会如你所愿。”
也许是月色柔和,灯光轻暖,衬得目光下的男人温柔隽雅,没有了白天时身穿西装的英气逼人,矜贵严谨,现在的他丢开了高不可攀的傲慢,只为她一个敞开心扉,叫她心动不已。
她凝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伸手描画他分明的轮廓线,忍不住说:“齐燃,我可以吻你吗?”
“请你吻我。”他温柔道。
陶冬来闻言,俯首轻吻住他的唇,轻轻柔柔的,浅尝即止,像落花一样让人心猿意马。
齐燃意犹未尽,在她抬头之际,猛然勾回来深吻,追逐着她的香甜。
“知道你最美的样子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
“这时的你。”
“我不知道。”
“哪天我们在镜子前试试。”
“不要。”
“我会让你舒服。”
陶冬来被他吻得发昏,想再说的话都被他狂扫卷走,只能沉醉于这片刻间的热吻,世界仿佛只余下热度。
须臾,她离开他的唇,埋头在他颈窝,紧紧闭上眼等余热散去。
齐燃怜爱的抚着她后背,“等你经期结束后,我好好伺候你。”
她把头埋得更深,“我才不用你伺候,你分明想对我图谋不轨。”
齐燃笑而不语。
没多久,陶冬来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
齐燃知道她睡过去了,没再出声打扰。
翌日清早,陶冬来被窗外扬起的光亮醒。
她想起今日要拍自己的戏,躺了会便翻身起床。
这会儿齐燃也跟着醒来,他坐起身背靠床头,被子滑落到腰间,掩住了腰下的风光,端出腰上优美精壮的线条。
陶冬来移开眼,拉开衣帽间的门走进去。
“够时间吃早餐吗,我下去给你煮。”他望向衣帽间。
过了会儿,她边穿着薄针织外套出来,边摇头说,“不用了,路姐会给我带的,剧组那里伙食也挺好,包一日三餐,偶尔还有下午茶。”
齐燃知道她工作的时候不太挑食,心思全然投入到拍戏中,也不多说。
“我去剧组了。”
“会很晚?”
“大概会晚点。”
“我去接你。”
“有路姐和叶应送我回来,你工作也辛苦,不要麻烦了。”陶冬来说着,走到房外,又探头回去,“我现在还有点时间,给你泡一杯牛奶咖啡吧,你下来喝。”
她不等齐燃应声,收回头下楼,刚泡完咖啡,路姐他们正好来到。
去到片场,工作人员都已经忙着布置场景。
严导坐在监视器前翻看着剧本,容阳坐在一旁,两人不时搭腔说上几句。
陶冬来看到容阳时,目光顿了顿,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他们两人的对手戏的时候,容阳都会很早来到剧组,以他端出来的架子和姿态算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