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前任的苏小姐+番外(7)

其实,我介意。没有身份,没有立场,我还是会介意。

“有些事得顺其自然。现在的她还没准备好......当然以后若有好消息一定会与大家分享。”

怎么办?他的目光好深情,表情好温柔,就连向来不为美色所动摇的我都要忍不住花痴一下下了呢!

可惜女主不是我。

不过,以我引以为傲的文字分析系统对上述言论稍作处理便不难发现,眼下的情况貌似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呵!原来万能的陆昔临也会碰壁。

“额......衷心希望能早日听到二位的好消息!”

刚刚有人说话咩?

气氛再次降到冰点,他专注地望着我,眼眸深邃,淬着深入肺腑的毒。

“陆先生,非常感谢您的配合。采访稿的样件我们会在下周三送来给您过目,有什么问题届时会按照您的要求修改。我就不打扰您工作了,再会。”大方的致谢、得体的握手,无可挑剔。我是《vanityfair》的yan,只是yan。

“客气了,苏小姐。”

我是多想不跟你客气。

但你都叫我苏小姐了,不客气,能行么?

第17章 分不离

【记住一个人,分秒之间;忘掉一个人,倾尽余生。一段关系里,谁先回忆过去,谁就必输无疑。】

“干妈,不好意思!社里临时有个采访给耽误了!”

刚刚结束一场身心俱疲的硬仗,我感觉基督耶稣的光环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笼罩着我。横扫饥饿,重塑活力,我不需要某力架,只愿甜点能带我找回自己。

正当我将罪恶的鸡爪伸向美味可口的提拉米苏时,“啪!”我的一双白嫩爪爪被小老太太暗算了。

“手洗了没?”经过一番深刻的思想斗争,我诚实地摇头。

小老太太语重心长的教导:“洗了再吃,否则会吃坏肚子的。”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我试图反偷袭。

小老太太立场坚定:“不洗不给吃!”

我用饱含泪水的大眼睛幽幽地望着一脸正气的杨女士。十秒钟的眼神交锋,我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成!不就是洗手么,反正不用我交水费。

“丫头,你多久没吃饭了?饿成这样!”小老太太显然被我惊人的食量吓着了。

哎,欲诉无语,惟有泪千行啊!

“干妈,您是不知道,我今天有多么不容易......”

巴拉巴拉,我将自己饿着肚子被无良上司欺压、被迫采访xxx先生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地说与小老太太听。她听完后愣了几秒,然后淡定地起身,又淡定地走开,再淡定地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盘喷香诱人的提拉米苏往我面前一放,相当豪气不拘泥地对我说:“丫头,全是你的!不吃完不许吃晚饭!”

干娘,你逗我?吃完它们我还要晚饭做甚?

杨女士飘去伺候她的花花草草了,扔我一人在餐厅里孤军奋战。

吃着吃着,我就无聊了,人一无聊就很自然地开始追忆似水年华。

曾经的它啊。

还有,曾经的他啊。

hsherry的小厨房里,时光在手边静静地化开去,涟漪经久散不去。未经时光雕琢的我,以为能这样很久很久。现下想来,委实天真。

“昔临,你尝尝。苏大厨最新成品,美食界又一神话!”那个午后,空气里有栀子花的香味。我捧着新鲜出炉的提拉米苏,像极了献宝的孩子。

孩子是造物的恩宠啊,有人溺着,有人疼着。

彼时的我不知道,他用餐时优雅的动作原来是高贵出身和精英教育的杰作。看着他养眼地姿势,我竟有些嫉妒那份提拉米苏和他亲密至斯的接触。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比上次好一点点?”

并不是我上次做的有多差。作为“店宝”,我的手艺自是没话说。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练习,无非是想做更美味的提拉米苏给他。

是应了谁说的,每一个恋爱中的人都很富有却不自私,只想着倾尽全力,把毕生珍藏毫无保留地朝贡给举世无双的那个ta。

我天真地想给他全世界,后来才知道,我太自不量力,而他亦什么都不缺。

在一起的那两年,他爱我,很爱很爱我。我不怀疑——厨房里飘香的可可粉,合着托盘的温度,在说,他爱我。小桌插瓶里的雏菊,映着桌布上的留白,在说,他爱我。烤炉旁带余温的手套,和着料理台前的座椅,在说,他爱我。追问回荡的余音,伴着温柔不语的浅笑,在说,他爱我。

他从不评价我的作品,却无一例外地笑着吃完。

其实,他不喜甜。

其实,他忙得像上了发条一般。

其实,提拉米苏最好的状态是化在我和他的唇边。

提拉米苏的含义是“带我走”。

原谅我,做不到。

你我,本就一体,何谈分离。

第18章 苏沐言爱吃巧克力

【金帝巧克力,只给最爱的人。】

推着购物车,独自晃荡在黄昏偌大的超级市场。我想了一千个理由咒骂顾亚伦,却还是能找到第一千零一个理由为他开脱。想来当是欠他太多,下意识里原谅他所有让人炸毛的无耻行径。

也许,这样下去会是一辈子。谁说不好呢?

看一个女人幸不幸福,就看她逛超市时的状态——有亲密的家人,她会笑得一脸安详,与身边的爱人一起看着可爱的孩子在超市里撒丫子乱跑;有亲密的朋友,她会和她们一起在超市里大杀三方,为钱包瘦身、为友情埋单;有亲密的恋人,她会毫无顾忌地将购物车塞满,因为她知道,总有一个人会默默地推车伴在她身后,宠溺地为她清理购物车中并不实用的商品。

以上三种,是幸福的女人。

然而,我很“幸运”地成为了非主流的第四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我对着长长的购物清单,相当认命地置办着我和他的家当。

我忙,他亦然,忙得常常分不清星期几的那种。

我懒,他同样,懒得宁愿饿着也不去外面找吃食的那种。

所以我俩总是被迫囤一大堆的货物在家。可是,凭毛每次采购的都是我!

谁叫他是顾亚伦?苏沐言的顾亚伦。债奴苏沐言的债主顾亚伦。

踏着悠闲的步子,我踱至巧克力专柜,然后很没骨气地停下了脚步。

“金帝”......

“言,想吃什么?”

“其实除了内脏、非鸡的禽类、非猪牛羊的肉类、带刺的鱼类、有腥味的海鲜以及姜葱蒜之外,我基本上什么都吃!当然,最爱巧克力!”

“......巧克力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必须控制一下你的摄入量。”

“不行的哇!没有它我会头晕眼花、上吐下泻、食欲不振、腰酸背痛......”

“你需要的不是巧克力,是医生。”

“昔临,我真的不可以没有它!就像我真的不可以没有你是一样!你怎么忍心......”

“我,必须有;它,可有可无。不能同日而语。”

“问我爱它有多深,不比爱你少几分!如果你势要棒打鸳鸯,我们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每月两盒,再多免谈。”

“三盒,不二价!”

“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每月一盒好了。”

“......两盒就两盒,少一块的是小狗!”

“一定要‘金帝’?”

“苏沐言爱吃巧克力,吃的不是口感,是意境。我只吃‘金帝’,而且只吃你买的‘金帝’。当然了,你不喜欢吃甜食,那我就把你的那份也吃掉,这样我就会有双倍的甜蜜、双倍的幸福!”

那时的你只是笑,一如既往不变温柔的笑,仿佛我是孩子——你宠爱的孩子。

懒懒地卧在你怀里,吃着你喂的巧克力,满心眷恋,一脸餍足。

那时,阳光明媚,记忆还没有腐化成殇。我们幸福得没有察觉,其实生活已经开始异常......

回到公寓后,我盯着手中的巧克力,犯难了。

我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好吧,我不吃。

我可不想又被某人揪着上“思想政治教育课”。上一次惨痛的血泪教训,我是记忆犹新。

双手无意识地抚摸过“金帝”精致的包装。

动人,依旧。

金帝巧克力,只给最爱的人。

可是,最爱的你,现在又会拥谁在怀里,喂她吃着巧克力?又会让谁,幸运地得到陆昔临,以及那双倍的甜蜜、双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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