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倒斗的时候撩鬼了(22)

傅勒只觉遇到个神经病,不想搭理他,转身便往另一个角落走去,哪曾想到自己走到哪儿这厮就跟到哪儿。

傅勒压着怒意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觉得很尬吗?”谢璟朝着沈晟的方向努努嘴:“我可不想傻傻呼呼的站在那儿当个电灯泡,用我微弱的光芒照亮他们。”

傅勒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见那两人相谈甚欢,脸瞬间一沉:“关我何事儿?”

谢璟又耍嘴皮子了:“我可没说关你的事儿,你这样子说,难不成他们俩的事与你真有关系?”

傅勒被他气得嘴唇都在颤抖着,现在他真想一刀将他的舌头给割了去。

站在不远处的杨潜往他们两人一瞧,便见傅勒脸色铁青,也知是被谢璟那厮给气到了,出声道:“死小子,别欺负娘炮了,他脚受伤,你容他养好了,再怼也不迟。”

杨潜这话一说完,傅勒简直是要被这两人给气疯的节奏,刚想回怼过去,便见沈晟走了过来。

傅勒目光一凝,首先出声道:“沈郎既然过来了,那就将这厮给带回去,闹得我实属心烦。”

沈晟往谢璟这边看了一眼,明明那眼神没掺杂任何情绪,可谢璟就是感觉自己入若是不听话,就会被他凌迟了似的,连忙抬脚从两人身边挪开。

沈晟定眼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多谢。”

傅勒轻呵一声:“谢我作甚?”

沈晟道:“杨潜受伤从不会轻易与外人显露,你是个心细之人,定是察觉出他的不便,脚应该没受伤吧?”

傅勒一愣,随即将慌乱从眼底抹去:“你怎么就确信我的脚没崴?”

沈晟徐徐道:“傅家儿郎身子娇贵,划破手指闭门半月不见客,更何况崴了脚。”

“谣言说得太夸张了。”傅勒说完便没有再去辩解。

现在谢璟与杨潜凑在了一堆,他脑子一悠闲,就开始胡思乱想,这不趁着沈晟与傅勒聊起来的时间,他又开始与杨潜吹了起来。

“杨将军我问你个问题哈,沈晟现在是自由身吗?”

杨潜被他问得一愣:“什么自不自由的,你说的是哪方面?”

谢璟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他还可以再婚吗?”

杨潜听此,直接教训道:“臭小子!你满脑子装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儿,老子一个领兵打仗的,你跟我聊什么儿女情长?再说了小沈的事他自己操心就够了,轮得到你?”

杨潜摇摇头,退后几步,与谢璟保持起了距离。

谢璟正在想着什么,便听到窸窣一声,一样东西咻的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是一块融化了一半的石子。

谢璟仰天一看,又有几颗碎石从天而落,赶忙忙抱头鼠窜起来,将其躲了过去:“我靠,这金灿灿的屋顶竟然是虚的?”

谢璟这一喊,四人同时抬头看向了头顶。

谢璟说得没错,刚才沈晟与谢璟掉下来时,傅勒的确也没有见到他们,只是两人掉进这宫殿后才看见的,而且这屋顶也没有一丁点的窟窿。

看来又是幻术……

零星的火光从屋顶落下,有一些落在了杨潜的身上,杨潜直接将其拍落:“上面这是发生什么了?”

沈晟躲着熔浆道:“上面有一座山,峭壁里埋的全是活尸,尸油开始燃烧了,峭壁正逐渐融化中,我们现在的首要之则就是找到出口,不然所有的人都会被这岩浆给淹没。”

傅勒神色有些沉重道:“我在这殿内找了几遍,壁画以及四周我都看了,没有门、也没有线索。”

四人皆沉默了,三人齐齐抬头看向了沈晟,沈晟叹了口气道:“还是得再搜查一遍,杨将军麻烦你去检查一下案桌上的公文,傅公子你心细,就检查屏风,我与谢璟检查壁画。”

每人将自己的任务明确后都向着各自的目标行动,事关性命,谢璟也不敢耽搁,鼻尖都凑在了壁画上,谨小慎微的瞧着。

这壁画讲的是一个故事,富有很大的奇幻色彩,上面有这么一个画面:敌方大军压境,而将军却只剩下一万人戍守边关,不用猜测也能知道的结局,却出乎意料的来了个大反转,而这个反转全是因为一场梦。

开战之前一妇女手捧香炉参见,将军将香炉收下后放在了床头边,他在梦里大获全胜。梦醒后,将军与敌军开战,以一万兵马破了敌军十几万军马的大阵,名声大噪,从此以后他便靠着这个香炉飞黄腾达,一跃成了皇帝。

但梦并不是单一的,有好必有坏,就在他刚即位的那晚,他梦见国家衰亡,自己则被五马分尸。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的头,以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了五匹马身上,他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被残忍的车裂了。

沈晟见此多多少少有些感慨,但也只是片刻,他将傅勒唤了过来:“傅公子,你可见过这妇人手中的东西?”

傅勒凑上前去瞧着,那夫人手里捧着的是个香炉,上面雕刻着无头的鸟,甚是诡异。

“我见过。”

说着,傅勒便走到了屏风后面捡起了先前让他进入幻境的小型香炉。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沈晟拿着香炉与壁画上的香炉多方对比,终是点下了头:“就是它。”

四人围着香炉坐了一圈,神色皆是凝重,沈晟最后叮嘱道:“等会儿进去后,一定不要做残害自己的事儿,一定要将结局往好的方面发展,否则最后的结果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轻者出不来,重者死。”

傅勒睫毛一垂,他拽紧了衣袖不发一语,让他再经历一次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得住,要逃吗?可他逃得了吗?

“娘炮,你在想什么呢,沈晟问你话呢。”杨潜碰了碰傅勒。

傅勒回神看向了沈晟,沈晟又道了一句:“傅公子,无论如何还是请您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

听此傅勒一怔,随即点点头。

四人准备好后,沈晟抽出一张火符将香炉点燃,当烟雾将四人缠绕时,所有人都进入了幻境中。

☆、第二十章

傅勒眼前一黑,再次睁眼便感觉头上被什么罩着,看不清前面,他伸手去抚了一下,手微微一颤。

这是……斗笠……

傅勒还没回过神,前面便传来了浑厚的声音:“出去之后便与柱子旁站着的人说,让他带你去东苑歇着。”

东苑,傅勒咬紧唇,身子忍不住的发抖,当初他不知东苑是何地,只觉能得到大将的青睐乃是莫大的荣幸,如今想来,却是令人头皮发麻,心下恐惧的地方。

“我不去……”傅勒道。

杨潜从公文里抬起了脑袋:“姑娘这是在出尔反尔?”

傅勒道:“将军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长何模样吗?妾刚才糊涂了,才说了那句寄人篱下的大胆话,还望将军见谅,妾现在就可以示之。”

傅勒将斗笠直接扔在了一旁,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前面的人。

杨潜迎上了傅勒的目光,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仇意。

傅勒道:“妾是个男儿身,入府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将军的崇敬之情,现在妾的脸将军也看见了,想必将军也如愿以偿,那妾就告退了。”

“等会儿,我……”

杨潜话还没说完,傅勒便推开门冲了出去。

屋内传来了绵长的叹气声,杨潜望着打开的房门,微微垂下了睫毛。

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待下去……

傅勒冲出门后一路狂跑着,站在柱子边的官人怎么喊他,他也听不见,傅勒现在唯一的念头便是冲出去,离开这个府邸,再也不要进来,再也不要。

“你谁啊?在府邸乱跑干什么?!”一个巡游的将士拦在了傅勒的面前。

傅勒脚步一顿,低下头从善如流地道:“奉城主的命,送件东西给将军。”

那将士上下打量了一下傅勒,傅勒强忍着一身的冷汗,恭敬的候着他发话。

突然他感觉下颚一阵疼,那将士直接粗鲁的让他抬起了头。

将士道:“这儿有这么多官人有何东西需要你亲自送?怕是城主让你送的东西就是你吧。”

傅勒感觉那只手特别的硌硶,磨得他下巴生疼,一下子耐心全无道:“信不信随你,现在我要回去复命,还请您让路。”

说着傅勒一手打开了男子的手,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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