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舞台上的人和舞台下的人会存在很大的差距,比如某些人看着美若天仙,卸妆后就会变成妖魔鬼怪。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真实的。至于你的歌……我随便上街走走都能听到。”
闻高扬大笑,笑得都咳起来了,随后他平复下来,认真地问温如瑾:“温医生,我的手术你有多大的把握?”
“七七八八吧。”
闻高扬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概率已经很让人吃惊了,他也觉得好受不少,怎么说眼前这个人也是唯一一个说他还有得救的是不是。但是如果司空文星在的话,估计会暴跳如雷,因为温如瑾口中的“七七八八”约等于“无限逼近最高值”。
“那温医生你说……我还有痊愈的可能吗?”
温如瑾闻言,诧异地看了闻高扬一眼:“想什么呢?未分化肉瘤你还想痊愈?”
闻高扬感觉自己被扎心了:“……”
“不过你配合医生,谨遵医嘱,多运动,保持心情愉悦,可以多活几年。”
闻高扬:“我谢谢你了温医生,你竟然不说我有痊愈的可能,这也太打击人了吧?你们医生都不安抚病人的吗?”
温如瑾面无表情:“摘掉你的肿瘤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抚。”
——
最后,闻高扬本人及其家属同意了让温如瑾来为闻高扬进行手术,以闻高扬本人的话来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呗,给温医生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可能。”
手术当天,温如瑾看着被麻醉后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闻高扬,有些感叹地想着,没有资历想要争取独立完成一台手术,真的是难于上青天啊,还好他脸皮够厚也够坚持。也好在闻高扬配合,有眼光!
温如瑾给了昏迷中的闻高扬一个赞赏的眼神。
温如瑾这边还在心情愉悦地赞赏病人有眼光,本台手术的辅助医生和护士们都有些心惊胆战,紧张得不得了了,洗手的时候都有些发抖。这不是一台普通的手术,这是一台媒体和粉丝包围了医院所有出口的手术啊。
不过想到就算手术失败了,他们也只是辅助的医护人员,应该不会被牵连,就是这个看着就前途无量的年轻医生就……难说了。他明明已经通过模拟手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又何必非要真正接手手术呢?
年纪轻轻的前途无量,何必要这样豪赌呢?众人都不能明白温如瑾。
不仅手术室里面的辅助人员无比的紧张着,就连手术室外面那些看着实时转录监控的医生们也紧张得手心冒汗,擦都擦不干。
这是一场时间长达整整七个小时的手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主刀的年轻医生,手稳得不可思议,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精确,手术时间那么长,心态却是在场最好的,冷静到甚至连额头都没怎么冒汗。
手术室门口的灯转为了绿灯,当那个门被拉开的时候,“碰”的一声动静,就似乎是宣告了某件事的颤音。
病人家属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原本他们应该七嘴八舌地拼命询问,但是他们却激动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努力让自己冷静地看着温如瑾。
温如瑾摘下了口罩,众人看着这张年轻俊美的面,一时间有些茫然。只听他说,“此次手术非常成功,家属可以放心了。但是为了更好的恢复,他还需要留院观察。”
震惊!绝望到低谷的绝地反弹,瞬间炸开了无数欢呼与情绪爆发的痛哭。所有人看温如瑾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仿佛他是那个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的神。围着他,喜极而泣地抱着他,无数感激的话甚至无法突破口腔。
手术后清醒的闻高扬再一次开了全球直播宣告自己的手术成功,后期会配合治疗以延长寿命。巡回演出将取消这一场的燕京和下一场的陪都,后面的演出如期举行,而燕京和陪都的演出另外安排时间。他还笑着说:“看来是阎王爷抢不过我的主刀医生,不得不打算晚点再听我的歌了。”
“感谢我的主刀医生,在所有人都放弃我的时候,是他坚信我还有救,是他给了我不放弃的勇气。我的主刀医生,给了我新生,上帝没有救我,是他救了我,他才是我的救世主。”
正是这一场全球关注的手术,让温如瑾以绝对的实力,真正地名扬四海。
作者有话要说:QAQ非专业人士本章写得有些痛苦。
安利国内纪录片《人间世》和美剧《The good doctor》(《良医》),前者是真正的人生悲欢离合生死无常,后者是比较爽的电视剧。
大白多多少少从两者中了解了一些关于医疗的东西,写这一章也借鉴了一下。(比如手术会前有专家会诊,手术中还有其他医生在实时看监控观摩什么的。《良医》就更厉害了,还有在手术前用高科技进行模拟手术,也就是文中的模拟手术。)
看完这类片子后,大白抗击能力也加强了,目前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一边看血肉模糊的内脏一边吃饭了。
第9章
其实闻高扬的复健过程需要的时间不仅仅只是两场演唱会的时间,他及时网络直播又召开媒体发布会,只是为了安抚媒体和一直担心他的粉丝。可能后期的演唱会也会逐渐地往后推或者直接取消,但是,这都与温如瑾无关了。
温如瑾因为这场举世瞩目的手术而在最短的时间内扬名,这是一个天才、一个真正的天才!这场就连全世界最有经验最负盛名的心脏外科名医都失败的手术,这场就连国内心脏外科屈指一数的莫老教授都不敢接下来的手术,却被一个刚刚从医大毕业不久的年轻医生给完成了!
这个人,在高考后被冠以“学霸”与“天才”的桂冠,在大学毕业前以三篇重量级论文使其头顶上的桂冠更加耀眼,而在其进入医院不到一个月,他再一次以一场轰动医学界的心脏外科手术而加重了头顶上的桂冠。
他是,当之无愧的神之子。
根据在场协助的医生和护士们的爆料,众人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医生是多么的让人惊叹,足足七个小时的操刀,他的双手始终平稳而灵活,没出现手抖也没出现僵硬,一切按部就班,完美地践行了他自己的手术方案。那简直是堪称宛如丝毫不会出错的机器一般的非人类的操作能力。
温如瑾在手术那天的完美表现已经被已全程记录了下来,医院保留了这份录屏,将其当作心脏外科肿瘤摘除手术的完美范本。国际医疗协会也及时向医院要了这一份视频,打算要深入地研究一番,医院的某个与医大老教授相识的刘医生想了一下,就给老教授也发了一份。
老教授看完之后是兴奋的、激动的,但是回电话的时候又特别冷静还特别有高人范,只是忍不住炫耀的语气出卖了他:“唉,你们也不用太惊讶。我学生一直都那么优秀,他高中的时候那些满分答卷都是给老师拿来当参考答案的,我这些年带着他,不知道看了他多少场实践了,你们是不知道啊,他的手,稳得很!从来没出错过!他就是完美的外科医生啊。”
刘医生忍住了嫉妒,冷静地问:“你们医大的实践课都有视频记录吗?”
“那当然!”
“打包!我要一份!”
老教授:“……???”莫名感觉自己被坑了。你一份录屏换我学生整个大学的实践课操作视频?
从此以后,人们提起这个扬言“只接受别人不敢接受的手术”的温医生时,不再是讽刺和轻视,而是尊重。尊重来源于他本人的实力。
——
手术完成之后,温如瑾没有再管过闻高扬了,手术复健并不是他的责任。倒是闻高扬,很想再见他的“救世主”一面,但是“救世主”异常冷漠:“要看书,没空。”
闻高扬郁闷了,扎心了,忍不住和其他医生抱怨“你们医生都不安抚病人的吗?”抱怨完了这句话,他就想起手术前这人说的“摘掉你的肿瘤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抚。”。于是,闻高扬又笑了。
……
手术完成后,留在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观察了一下,再一次会诊,最终确定闻高扬的状况很好,只要保持这种态势,虽然不能痊愈,但是活到七八十岁不成问题。
任务完成之后,那些即将返航的外国老头开始纷纷来撬墙角,为了能把温如瑾给撬走,他们连所谓的“酒桌文化”都学会了,各个蜂拥上来要请温如瑾吃个饭,可真是为难这些老头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