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张家楼/瓶邪合志(6)

作者:南華_NAMWAH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不远的未来,总会有那么一天,早早晚晚。

然而,因为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今天永远不会是那一天。

End

第03章 弄巧成拙 文/Friday

先说一件小事:

雨村村东头有个木匠姓李,使得一手好箍桶的本领。他箍的木桶怎么样,我没有见过,现在科技发达,大家都用塑料盆,他十年前就不箍桶了,改行做一些木工活计,比如说替人打棺材。

因为职业的原因,没人愿意跟他住得近。他也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平日没事做了,闲下来,就去湖边钓鱼,我倒是碰见他几回,远远地打过招呼。

村子里的人都喊他老李,小孩喜欢玩笑,叫他棺材李。

今天下午,邻居大妈喊了一嗓子,胖子不耐烦地嚷嚷回去,结果听见隔壁的人说老李死了,尸体是在山脚下的三个石墩子旁发现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往外走去,已经有很多人往东边赶着看热闹。

院子外面的土路不好走,于是我和胖子骑了自行车,慢悠悠地跟在人流后面。

闷油瓶不在,他早上上山去了,他上山必经的一条路旁边就有三个石墩子。

那条路是把大石块打磨后,垒积起来的,修得惊人的齐整,看着工艺不像现代的造物,有老人说是两百年前一位乡绅给自家祖宅修的山路。

我不是很信这个说法,因为山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宅院。胖子认为是修到山上寺庙里的功德路,就像日本的神道一样,但是山上也没有庙宇。

闷油瓶没有发表他的意见,但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条路。

我有点怀疑,他上午上山,老李的尸体下午在路边被发现,其中是不是什么联系?

可闷油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山上也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到他,我们没有心灵感应,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法告知。不过既然闷油瓶没回来,这事多半就和他没有联系,我还是相信他,觉得应该是个巧合,这次过去,也多半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去的。

我把想法跟胖子一说,他也点头同意,说是这个道理。

老李住的房子很落魄,还是80年代那种泥砖盖的小二层,院子里没有铺上水泥地,来的人多了,地上就被踩得坑抗洼洼的,有些地方还积了点水。

门口用编织袋搭了个简易的灵堂,里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香炉,旁边还有些苹果香梨。

我和胖子上前拜了三下就往旁边让开,给后面的人挪位置。胖子当了半个官,虽然老李的事情不归他管,也自觉地进门客套去了。我在外面站着听李家的亲戚朋友讲话。

有人递烟过来,我接了一看,居然还是一根软黄楼,不由得“啧”了下。那人以为我是嫌弃这烟档次不够高,立即就把我接过去的黄鹤楼抽走了,换了一根滚金边的1916,我捏了一下,发现还是爆珠款,心里更诧异了,但脸上没露声色。

那人笑了一下,以为我满意了,便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老李的侄儿子,就住在邻村。

我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衣着并不阔绰,举手投足间也并无贵气,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青年人。但他递过来的这种爆珠款的1916,虽然明码标价都是100一包,可是非常难买,拿到市面上要卖150甚至更多,他看上去不太像负担得起这种烟的人。

而他递烟的时候非常大方,丝毫没点肉痛的表情,我确信他是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身份的,不存在想要巴结我的情况。

由此,我大致地猜到了一些事情,于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我是吴邪,就住在西边,我哥们跟你家叔子关系很不错,听到人没了,就赶紧过来看看,他刚刚才进去,我就在外边等。”

把烟点燃,我们就寻了个角落站着抽烟。

男人之间的沟通,有烟有酒就非常好办,而像闷油瓶那种既不沾烟酒也不让我沾的,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很成问题,基本靠肢体语言。

好在小李不是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闷罐子,我稍微带了一点话题,他就像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出来了。

原来老李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不过都嫁到外面去了,离他最近的是邻村的堂姐一家,小李就是他堂姐的孩子。他两个亲姐姐嫁的有点远,今天赶不过来,明天才能到。

小李没见过这个堂叔几面,只知道他脾气很不好,赚不到钱又喜欢喝酒,这么多年一直靠姐姐接济,不过最近几年他忽然变有钱了,又是翻修屋子又是买家具的,逢年过节还会给小辈们发红包。

我望着前面低矮歪斜的平房,实在看不出来这房子翻修了哪里,没有进屋过,不知道里面家具陈设的怎么样,不过我觉得非常奇怪,我来雨村的时候也不短了,从没见过老李生意景气过,总觉得他这笔钱来的不明不白,很是可疑。

小李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很像十几年前的王盟,问他肯定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我心想,刚好看见胖子出来了,便招呼他往这边来。小李倒是很热情地也给了他一根1916,胖子接了,跟小李说他妈找他进去,就拉着我走了。

我瞧出来胖子脸色有点奇怪,到家就问他出了什么事儿。

路上他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困惑,这种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非常奇怪,我上一次看见,还是村主任让他组织一下村里妇女过年扭秧歌打腰鼓活动的时候。

胖子点着烟,吸了一口,道:“我觉得有点奇怪。”

我道:“你脸上就写着奇怪两个字。”

他叹了口气,道:“我他娘的是真的觉得很奇怪。”

我不耐烦了,就主动道:“是不是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你在里面看见什么了,棺材吗?你职业病犯了?”

雨村属于比较偏远的地区,死了人用棺材土葬政府不会去管。

不过那屋里的环境应该不足以勾起胖子的回忆,他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谈到原来的峥嵘岁月,也坦言说没什么遗憾的。但胖子比我老了一辈,比较迷信,他现在又当了个妇女主任,可能变身成了一个官迷,看到这棺材就想到升官发财,孫磨着怎么把村支书那老头踢下去之类的。

胖子不知道我这些心思,表情很纠结,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在堂屋里听见了一些对话,觉得有点问题,但是应该和闷油瓶没什么关系。

胖子的直觉是很准的,我听他说完,就紧张起来,原来的我可能不会放在心上,但现在不一样,我还没抽出时间去南京确认。

“你也不看看我老吴家的起知儿都啥样。”我扯了一句闲话后就能催促他。

他“啧”了一声,把烟掐掉,就开讲了。

胖子因为前段时间在搞北京铺子的翻修,对房屋构造方面很敏感。

他一进到李家的堂屋里去,就发现这房子建的有点寒掺,堂屋被隔成了两半,前面会客,后面充作一个卧室,卧室的门开在左侧,做得很隐蔽。

老李的棺材没有摆在堂屋里,他过去打听,才知道是放在后面,因为人是横死的,按照他家的规矩,停灵的时候不能见外人。

胖子心想来都来了,呆一会儿就走太不地道,就在堂屋里跟认识的人扯些鸡巴蛋。他刚刚是准备直接去卧室的,却被拦下来,所以站的位置最靠近卧室门口,侧头可以看见卧室门口那块稍微低一点的地方,他瞟了一眼,发现虽然堂屋里铺上了水泥,但是卧室里还是泥巴地,没有修饰过,觉得老李头可能是很爱面子,没钱也非要把见人的堂屋铺好。

我们因为是外来的,在这里虽然很受欢迎,可还和本地人有一层说不出来的隔阂。平时起居生活的时候基本上没有感觉,一遇到生老病死这种大事,便显得尤为明显。

胖子站在一群人旁边几乎说不上话,感觉很无聊,准备过一会儿就离开。

正在他想去卧室门口,跟李家人打声招呼的时候,忽然听见原本没什么声音的卧室里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声音不大,旁边的人一直在说话,都没有听见,胖子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成天跟一些更年期大妈蹲在办公室里自己终于也疯了,结果又听见卧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叔…...不对...…抓的……山!不可能!”

“不对……去看看…...不认识了......”

然后这个女人又哭起来,胖子听完这个就觉得很不对劲,没心情继续站着,跟那些人打个招呼便急匆匆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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