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亲…...亲了一口?
王:对呀,亲了一口,我当时也就你现在这个表情,毕竟谁知道自己在铁三角里处着处着就变成了电灯泡都挺难接受的,但我也没办法呀,我就看着小哥往天真脸上来了那么一下,都不由得我看不看得见,光声儿就够响的了;我心里那个懵的,后头看小吴脸红了一路,就觉得不就是在一起这么个事儿吧能怎么地,再后头就习惯了。
记:这么说,张先生是关根先生的……爱人喽?
王:对,就这么个事儿,人小哥刚不就说了吗,在天真他三叔楼底下见了一面,出去旅游再来个什么断桥效应......
记:(打断)吊桥效应。
王:行,吊桥效应,心脏狂跳那么几下,不就凑合过了大半辈子了吗?我本来还不放心,觉得这俩玩玩算了别当真,但后来才意识到这俩是真般配,小哥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责任感的男人,天真又是最需要保护的人。小哥跟天真在一起以后,那个有叫必到的售后服务和服务态度简直没谁了。后头他俩就是倒……倒过来倒过去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呗。
记:都说爱情会让人有所变化,那么请问王先生,在你看来,爱情有没有改变关先生?改变关根先生最剧烈的一点是什么?
王:最大的改变?改变多了去了,你要我现在说最大的一个我还得好好想想(思考),大概是责任感强了很多,我刚刚不是跟你说小哥家里头有点情况,小哥必须得经常倒…倒过来倒过去地跑那些个危险的地方吗?你猜小吴怎么着,劝小哥收手劝不住一一小哥哪能让天真出钱把自个儿养着,就把自己银行卡拿出来塞小哥了,还大声背了一遍密码,说这里头钱多,如果小哥不帮忙护着就只有被人抢走拿去花了的份儿了,苦口婆心劝他平时可以拿出去改善生活。当时我就在旁边啊姑娘,身边可随时还有可能窜出来个什么食肉鸟啊什么的......
这时候张先生已经完成了手里头的工作,单手提着一个铁盆跨过门槛,似乎是被王先生的话激起了共鸣,把铁盆放在木桌子上,在屋子角落里抓着水管洗了个手就重新坐在了王先生身边。
张:(压低了声音)声音小点,吴邪还在睡觉。
记:好的,张先生。刚才我从王先生那儿听说了一些你与关根先生的事......
张:(加重语气,但声音还是很轻)他就是我爱人。
记:好…...好,我知道了。请问两位,您觉得关根先生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呢?
王:你要问我为什么选天真当兄弟,那我肯定有得话说。小吴这个人在我们圈子里算是很特别的一个。他没有专业的训练,本来也没有必要掺和这些事,但是他肯为了兄弟几个上刀山下火海,无论他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去办。本来这是挺不讨人喜欢的一个性格,但就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算是顶善良顶好的一个人,(用路膊捅张先生)你说是吧小哥,你肯定看中的也是这个。
张:(摇头)我都喜欢。
王:得,我自讨个没趣儿,我坦白了说掏心窝子的话,天真这个人本来不该出现在我们身边儿,可能外头这样善良的人多了去,可到了危险的时候能拉兄弟一把的可能就少;但天真就是个认死理的人,表里如一,好相处。
张:他牌气很好。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不记得家里的事,除了他也没人在意我那时候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就他那么一问的时候觉得自己还在被人关心,比较感动。加上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后头那么危险,以为不会连累到他,就问了他。
王:姑娘我跟你说,小哥这样受老一辈教育长大的人说话含蓄,我直接点儿跟你说,就是天真嘘寒问暖把小哥给感动了,小哥就直接上手追了。
张:(摇头)我当时也没想会是后来这个情况,只是想告诉他我很喜欢他那个个性,没想到吴邪直接答应了。
王:(惊讶)你当时不是追天真那个意思?感情是天真自己想歪了?
张:(摇头)他提醒了我,他当时解释到一半我就觉得如果更进一步的话这些事会更容易考虑,他家长那边的事也很多,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出力帮一些忙,算是减意。我们两家的事情都不算少,当时没想到是吴邪帮我更多。
记:关根先生在自述中说自己牌气并不好,张先生,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张:十多年前他的确很温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上火或者做冲动的事。我偶尔会借他的情绪作为指标看队伍的稳定情况,在队伍崩盘之前完成自己必须要做的事。但这往往意味着在吴邪不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脱队,一般来说回来了他都不会理我,要哄一段时间。这是很久以前,后头他牌气就不如最初好了,我就经常看见他对自己的下属发牌气,克扣工资。我很理解他因为我的事非常生气,在这些年里受了不少的苦;但我更不愿意有人在他背后说他不好,每个月就从我自己的钱里面匀一部分出来给他的下属做补贴。但他本质上其实没有变化,只是更加任性些,大多数时候惯着点就行。
王:姑娘,这段还是掐了别漏出去,天真知道小哥给他自己下属发津贴肯定要把人赶出去睡鸡圈。
记:没问题,我也没想到关根先生私底下有这么可爱的地方。我了解到关根先生曾经有一段时间在西藏出家做了和尚,请问那个时侯两位先生对此持什么看法?
王:你别问小哥了,这事儿他提起来难受,毕竞谁看自己爱人在外头吃苦自己不在身边儿都有个心疼劲儿,小哥东北的,特别疼娘妇儿,东北人做派一整套的,这个我来答。那个时候天真正在等划一件大事,就是要把整小哥的那一大伙人扳倒。但毕竟对方是一大伙人,但是天真人手不够,必须要巧取。天真毕生的聪明才智都拿来贡献给这破事儿了,也没谁能听说自己爱人家里头被别人家欺负心里能忍得下这口气的。我当时听了也觉得气愤,就跟着参与了天真的计划。天真那个时候早就不是当年随便来个人就能骗得底裤都不剩的境界了,组织语言那叫一个流畅,如果那时侯天真选择办一个传销组织,估计现在也该发家致富了。哎呀扯远了,就是那个时候吧,天真想把西藏那边儿的事儿给按平,那边儿的人靠不住,要他亲自过去督工;那个时候本来他也可以找个别的住处,但是天真听说了小哥老妈是西藏的,自己也在西藏的寺庙里头待过,对庙子的印象好点,就住进去了。
记:请问,张先生那个时候不在吗?如果这个问题比较冒昧,两位就不用回答了。
张:嗯,那时候我不在,我不知道吴邪会作出风险这么大的决定,否则我绝对不会不做这方面的准备就离开。那段时间他非常危险,对方涉足的领域是绝对的黑色领域,吴邪本来不应该见到。我的家族非常古老,在历史当中必定有些遗留的问题,但我没想到吴邪竟然这么在意我的自由。
王:小哥那会儿走了段时间,但不是没责任心一走了之的那种走,是代替天真履行个责任。天真那个时候尝试了所有能够尝试的方法想把人捞出来,但是没有办法,オ终于闲下心来考虑自己到底都遭遇了些什么鬼事,想来想去没想通,反而就陷进去了,结果一拍大腿决定韭菜得连根儿拔,就约了我们几个好点的兄弟要干一票大的。
记:看来两位先生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你们都提到了关根先生前后性格的变化,请问两位能具体谈谈关根先生性格变化的节点吗?
王:肯定是小哥走了以后,我和天真相依为命的前几年。那个时候胖爷我也在消沉,南边儿种地呢。要不是听说天真这边儿出了事儿,我肯定还在那边儿种地呢。现在让我回想那个时候,就是觉得天真那个时候就不常怯场了,怕的东西也越来越少,见到段位比他高的也敢硬上怼人。以前天真哪敢做这些事儿,他智商高,本来是后头当师爷的角色,再加上我和小哥都宠他,一辈子好好的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胖爷我最先就是这么想的,就是没料到小哥那边儿的问题那么严重,到了必须走的地步。
张:在广西那边,我和胖子受了很重的伤,他拖着我们两个走了很远的路把我们救下来。当时我叫他一个人先走,他拒绝了。